办完离婚申请,下一步需要处理的就是比赛的事情。
退赛后还有公司合约的事情要处理,唐予安不得不感叹自己做事的效率,一周的时间,她把上辈子所有没完成的事情统统都给安排上了。
只要下定决心,坚定不移,无论遇到多少困难都能解决的。
容时宴不仅抛售了司氏集团的股票,而且口头告知了合作商不能继续维持和司氏合作后,司氏集团的市值在短短几天下跌了近一半。
司铭敬多次来找容时宴都被拒在大门之外,他没想到这次容时宴根本不念旧情,铁了心要报复他们。
之后几天容时宴只要放下公司的工作往欢乐娱乐跑,跟唐予安之间的误会他觉得还是尽早解除为妥。
在公司里练习的练习生很多,看到帅气的容总来视察,他们练习起来纷纷用120%的力度,练习室的热度忽然变得很高涨,但唯独容时宴身边的气氛是冷淡的,因为他没看到唐予安。
这时他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面孔,好像是经常陪着唐予安的练习生朋友徐思思。
徐思思经过容时宴的身边的时候感觉到他的目光,于是停下脚步给他打着招呼,“容总好。”
容时宴点头,颇有礼貌地问道:“你是唐予安的朋友?”
徐思思先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容总找糖糖吗?”
容时宴扫了一眼,开口道:“是有事。”
徐思思很意外,感觉容时宴跟唐予安之间不简单,但她从来没听唐予安说过。
“她这几天都没来,可能家里有事请假了。”徐思思如实相告,以她对唐予安的认识,她对于练习的态度非常认真,请假这么久实属罕见。
容时宴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冷了下来,唐予安这是在躲他吗?
“这不太正常。”徐思思担心道,“可能大家觉得请假几天没什么,但以我对糖糖的了解,她对练习一向很认真。”
她可是当年在暴风雪来临仍然出门练习的人啊。
“那她会来录制吗?”容时宴微蹙着眉头问道。
徐思思目光坚定地回答,“肯定会的,这是她15岁开始的梦想。”
容时宴放心地点了点头,唐予安现在还是他公司的签约艺人,总不可能跟他完全没有联系,这几天就先让她消消气。
唐予安这几天都没去公司,安宁也在家整理着带去A市的行李,她的目光落在几周前容时宴带来的礼品上。
看到这些礼品她就觉得心烦,于是她便自作主张地把容时宴送的礼物一一整理出来打算送给邻居。
邻居李阿姨看到安宁送的燕窝鲍鱼,目瞪口呆道,“老唐中彩票了?给我们这么好的东西。”
安宁闻言呵呵地笑着,然后礼貌又不失大气地回答,“一个普通朋友送的,大家几十年邻居,好东西多分享。”
总不能说是她那个不争气的女婿送的吧,不对,准确来说是准前女婿。
“那怎么好意思。”李阿姨连忙摆摆手,虽然她不懂牌子,但看到包装,就知道肯定很贵很贵。
安宁笑得很温柔,“我们准备离开一段时间,放家里也不好,你就收下吧。”
李阿姨惊讶,大家做了几十年街坊,从来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没想到老唐家要搬了?
“搬去哪啊?”
安宁低下头没有回答,唐予安的事情她觉得还是少说一点比较妥当。
后来,李阿姨觉得实在过意不去,然后在家里拿了些自己做的果酒果酱来回礼,两人又互相道谢一番之后各回各家。
唐予安坐在客厅观看着ipad,目光炯炯地落在安宁手上满满当当的瓶瓶罐罐中,“妈,你去做物资交换了?”
这些瓶罐看起来就是邻居李阿姨的风格。
安宁尴尬地笑了笑,“老街坊热情似火。”
她不敢说起拿容时宴送来的礼品去交换的事,不是因为怕唐予安不舍得,主要是她不想在唐予安面前提起这个人。
唐予安淡淡地“嗯”了一声,兴致缺缺地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回IpAd上。
安宁看着唐予安,一副欲言又止地表情,“你这几天都不出去?”
她都怕唐予安在家里要闷坏了,明明才20岁花一样的年纪,被渣男折腾得让人心疼,整天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根本没有属于她年纪的青春活力。
青春不该是这样的,而是应该像初夏的阳光,明媚而炽热。
她放下手中的物品,安静地坐在唐予安身边,摸着她耳边的碎发;“每个人的青春里都有一条弯路,谁也没法替你走完,但只要路还在,你只需要耐心点就能达到想要去的地方。”
唐予安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每一下轻微的抖动,都微微地,如同羽毛般,她这几天一直试图隐忍着自己的情绪,但家人简单的一句关心,却让她心情如翻江倒海一般波涛汹涌,难以平复,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压在胸口。
“对不起。”她咬着嘴唇,甚至不敢看安宁的眼睛,是她一直的一意孤行,才让身边所有的人都为她担心。
现在的悲伤痛苦是她要承受的,唯独对家人的歉意让她感到愧疚。
唐予安瞬间红了眼眶,哽咽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安宁下意识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抬起手给她擦了擦眼泪:“糖,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段独一无二的道路,偶尔我们可能会迷途,但绝不影响沿途的风景,只要你用心去感受,便能发现美好。”
她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所以,偶尔迷失方向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未来失去信心,乖了,别哭了。”
唐予安吸了吸鼻子,乖乖地点了点头,她只允许自己矫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