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唐予安如往常一样去学校上课,但今天却总感觉周围人的目光有些异样,似乎每一双眼睛都在偷偷关注着她,眼中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偶尔也有窃窃私语,表情或鄙夷,或可惜。
当她走过走廊的时候,听到了旁边两个女生低声交谈。
其中一个女生惋惜道:\&真可惜啊,那么漂亮的女孩子竟然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另一个女生接着说:\&那你觉得她会原谅那个男生吗?\&
第一个女生犹豫片刻后回答:\&也许会吧,毕竟那个男人在京市有权有势,这种背景在异性眼里肯定都是趋之若鹜的。而且老实说哪个男人不会出轨呢?只不过会不会被发现而已。\&
第二个女生点点头表示认同,并补充道:\&是啊,连隔壁班的普男都出轨,别说有钱人了。但司妍已经怀孕了,豪门家族最看重子嗣了,我不看好他们的结果。\&
唐予安心底暗自叹息,为什么自己的听力如此敏锐,连这种细微的议论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原本不想再听下去,但那些话语仿佛长了翅膀一般,不断钻进她的耳朵里。在这起事件中,人们对她的评价似乎只有被背叛和可怜,而这并不是她想要的标签。
她讨厌别人用同情的眼光看待自己,更不愿意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然而,事已至此,她无法逃避,只能坦然接受现实。
人生就像一场旅行,有时候我们需要勇敢地面对困难和挑战。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可能会感到困惑、迷茫甚至痛苦,但只要坚持走下去,总会看到花开的那一刻。唐予安深知,只有积极乐观地面对,才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唐予安回到舞蹈教室时,尽管同班同学们并没有像其他地方那样对她投来异样的目光,但她仍然能够察觉到教室里气氛的微妙变化。小西首先向她走来,轻轻地问道:“你还好吗?”
唐予安紧紧地抿住嘴唇,心中原本平静如深海般的心境,突然像是被无数颗石子投入,激起了深深浅浅、大小不一的涟漪。
她惊讶于小西的问题竟然是“你还好吗?”,这让她意识到对方更关心的是她的情绪状态,而非那些纠缠不清的是非纷争。
唐予安望着小西,轻轻地点头应道:“有点困扰,不过承受得住。”
她嘴角微扬,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试图传达出一种坚强的态度,重生以来她已经善于调整自己的心态和隐藏情绪,所以很难在她脸上发现情绪波动。
小西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她说:“别委屈自己就好,毕竟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没有什么难关是无法跨越的。”
她对唐予安充满了敬佩之情,因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爆料,以及情感和舆论的双重压力,唐予安居然还能保持如此冷静和淡定,展现出超越年龄的成熟与沉稳。
唐予安感激地看了小西一眼,然后转身走向镜子前,准备开始练习。
她知道,无论外界如何风起云涌,她都不能轻易被影响,只有这样,她才能在这个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世界里保持清醒和冷静。这是她必须坚守的底线,也是她生存的法则。
而且,她要坚信容时宴能够解决好所有的问题。她要做的只是保持耐心,给予他充分的信任。上辈子,他们之间没有感情,更没有建立起坚不可摧的信任高墙,因此轻而易举就被别人摧毁得支离破碎。但现在不同了,一切都在发生着改变。
当唐予安走出校门的时候,突然有一群媒体记者手持直播镜头朝她走来。其中一个男人站在最前面,开口问道:“唐小姐,对于近期有关您男朋友的新闻,您有何看法或回应呢?”
唐予安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望着眼前的摄像机。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坚定地说道:“我相信我的男朋友,他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情。”
说完,她便不再理会那些媒体记者,转身想要离开了现场。
记者们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你对出轨男人的态度是什么样?会选择原谅吗?”
唐予安冷静地走上前,面对镜头,她的声音坚定:“首先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如果网友对这个问题好奇,我现在可以回答:本人不接受出轨。不过我想再一次强调的是,我男朋友与司小姐并无关系,司小姐直播的发言有涉及误导公众嫌疑,我们清白坦荡,不惧任何诬陷。”
唐予安转向镜头,话语平和而有力:“请大家理性看待,不要被误导,我深表感激。”
这时,一个男人忽然突破人群,拿着一瓶矿泉水冲了过来,毫无预警地往唐予安身上泼。
唐予安躲闪不及,被冰凉的水泼湿了脸和衣服,水顺着脸部的轮廓滴落到地上,她的头发也湿漉漉的贴在头皮上,这一幕的画面都被直播画面记录了下来。
她愣住了几秒,随后回过神来,手擦着脸上的水珠,然后用鼻子嗅了嗅水的味道,幸好不是腐蚀性液体,几缕散乱地贴在她的额前和颈侧,为她平添了几分脆弱与柔美。
冷静过后,她眼神冰冷地看向那个泼水的男人,然后面无表情地对那个男人说道:“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和不满,可以直接沟通,没必要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
男人有些心虚地后退了几步,但还是嘴硬地说道:“你这个贱女人,伤害了我们小妍,她怀了孩子,你有没有同情心。”
唐予安拧眉,原来是司妍的脑残粉,但她被男人的三观震碎,冷笑一声:“她怀了孩子与我有关吗?“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纷纷对着唐予安指指点点。唐予安并不在意这些人的目光,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男人依旧不依不饶,“你男人不是好人,毁了女生的清白还不想负责任,你是帮凶,还纠缠着不愿意放手。”
记者们如同猎犬闻到了血腥味,迅速将焦点转移到两人身上,镜头都快怼到唐予安的脸上。
此刻唐予安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冷静下来后又觉得荒诞,她讨厌成为别人的谈资,也讨厌这种受害者有罪论,饭圈的文化有时真的很膈应,特别是那种让人失去了判别是非的能力。
容时宴刚结束一个重要的会议,莫森马上跟他汇报了唐予安那边发生的事情,于是他马上第一时间拿起西装外套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