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小皇帝那熊孩子的“口出狂言”。
薛染宁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那师兄——
楚萧贤。
此人的能力与她不相上下。
仙尊本尊属于天资过人的天才一类。
她这师兄可是兢兢业业,埋头苦干的实干派。
几千年的修行。
才换来今天的成就。
虽然犯下大错。
可终归是被宵小之辈所利用。
险些酿下滔天大罪。
好在有薛染宁力挽狂澜。
她师兄也罪不至死。
这么强的战力。
如果能迷途知返。
那这片大地之上。
就又多了个守护神。
可如果放任他不管。
这心结解不开。
哪一天要是化作心魔。
失去了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线。
那这片沃土。
怕是要多一颗定时炸弹了。
“宁宁,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宁宁,你怎么不理我啊。”
“宁宁,我和爸妈都想你了。”
薛染宁还没怪谢明修背着她。
把她最后一件马甲都扒干净了。
这货还没个眼力见。
一天天像个嘤嘤怪一般。
有事没事就在薛染宁脑海里哭诉。
也就是谢总身强力壮,血力旺。
正常人照他这个扎发。
别说那十指能不能要了。
就这每次通讯要用的指尖血。
也够他自己把自己扎贫血了。
心曈这个通讯工具的制作者。
时刻能听到后台信息。
再看见薛染宁也只能讪讪的笑笑。
她要是早知道谢明修这么粘人。
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把通讯设备给他啊。
这不是让老教主徒增烦恼么。
“师兄,过去的事都可以既往不咎,你可愿意将功补过?”
这些日子薛染宁也没闲着。
整日都快住在噬魂教的地牢里了。
睡醒了就开始循循善诱的开导楚萧贤。
一直到日落西山。
对方还是那般疯疯癫癫的样子。
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
“不可能,师父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事实真相到底如此。
其实他早就心知肚明。
无非就是钻了牛角尖。
不愿意面对现实罢了。
心曈也尝试施动去除心魔的法术。
可楚萧贤似乎在无意识的情况之下。
给自己设下了屏障。
如果强行突破。
那后果必然不堪设想。
到那时。
这位跟仙尊比肩的修行者怕是真要被心魔吞噬。
成为名副其实的混世魔王了。
薛染宁再想凭借私心。
保下师兄的性命。
那还真要天怒人怨。
与天下苍生为敌了。
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心病还要心药医。
薛染宁无奈的摇了摇头。
双眼中噙着的泪花。
也随之滚落。
不到万不得已之时。
她真的不想出此下策。
“师兄,你跟我去个地方吧。”
楚萧贤四肢都带着厚重的捆仙锁。
如今他神志不清。
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虽然薛染宁并不想看见同门师兄这阶下囚的模样。
可为了界内城居民的安危。
她又能如何是好呢。
这次的目的地又是那山巅的茅草屋。
不过。
想要见的可不是那随风摇曳的桃花树。
也不是仙尊本尊还没有凝聚的神魂。
而是桃花树下酣睡的小刺猬。
那可爱的小家伙此时正睡的香甜。
身上的刺根根分明。
阳光的照射之下。
似乎还闪耀着青色的光芒。
这小家伙儿不是别人。
正是那被人利用。
犯下滔天大祸。
掀起血雨腥风,主导那次浩劫的始作俑者——
那位在危机时刻,用生命的最后一丝气力赎罪的师尊——
青衣老者。
也许是上面那位菩萨心肠。
也许是老人清醒之时做过太多善事。
功过相抵。
那场浩劫之后。
他并没有死。
而是失去了毕生修行。
变回了最初的模样。
憨态可掬的小刺猬。
狐黄白柳灰。
兽修的五大家之中。
就属这白家仙最没有存在感。
灰家仙因为出身不好。
一直被世人所不耻。
可黑红也是红啊。
至少还能被大部分人知晓。
也算对得起他们一世修行。
可白家仙就不同了。
没有其他几家那么耳熟能详。
行事也低调谨慎。
大多数人提到他们。
更多的是“不知道,不了解,不认识”。
兽修这一脉。
修行的过程本就艰难险阻丛生。
必要的时候。
还需要人类的封正。
这存在感极低的属性。
更是给他们本就艰难的修行之路。
增添了不少荆棘。
青衣老者就是如此。
光是化人形这一步。
他就比别的仙家多用 了上百年。
能一步步突破。
又能开枝散叶。
门下高徒无数。
这能称得上一句。
【实属不易】
虽然那时已经贵为国师。
在修仙界也是数一数二的巅峰人物。
也没人知晓他兽修的出身。
可有些骨子里的自卑。
不管位居何处。
都难以自卑。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一念之差。
搞出什么兽修催生计划的原因。
终究还是造化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