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烂账。
薛染宁整理到半夜。
才算是理出个头绪。
还真难为了她这个根正苗红的艺术生。
要是某个上市公司总裁在场就好了。
这点账还不是茶余饭后就解决了。
眼前的账册看的薛染宁也是一脸的无语。
起初。
那姓顾的渣男。
还能找点理由。
做点一眼能让人看透的假账敷衍了事。
虽然假的离谱。
但至少也算是做过努力了。
薛染宁也敬他为了中饱私囊还能煞费苦心。
许是原身太过软弱。
祖产交到对方手里之后就再没过问。
后来顾清墨干脆连假账都不做了。
装也不装了。
账本上直接写了姑爷私用。
也真是够难为那些看店的掌柜和记账的账房先生了。
到头来。
也不过是被薛家雇佣的员工。
姑爷的话。
他们又怎么敢忤逆。
做了一夜不擅长的数学题。
好不容易整理好了那堆烂账。
第二天还得早早起床。
连本带利的还给那些合作的农户,商贾。
薛染宁刚准备躺下休息。
黑暗中。
却听见有人蹑手蹑脚的朝自己不断接近。
黑暗也不过是对常人而言。
仙尊想在黑夜之中。
看清楚近在咫尺之人的脸。
还算什么难事么。
“顾清墨,本小姐说过,你不要得寸进尺。”
薛染宁突然发出的声音。
反倒吓了对方一跳。
那男人的身影明显的怔了一下。
而后又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
朝着薛染宁的方向扑了过去。
弥漫在空中的酒气。
还隐约能闻见一丝丝药物的气味。
这是薛染宁穿到这个世界之后。
才觉醒的技能。
就像在珠宝店门口。
轻轻一嗅。
就能分辨出店主燃的熏香到底有什么材料。
对这些草本植物似乎极其熟稔、敏感。
虽然仙尊五感超于常人。
但显然现在这具肉身。
在嗅觉上。
甚至要超越修仙界大佬。
闻到顾清墨身上味道的那一刻。
薛染宁真想给他竖个大拇指。
自己给自己下催情的药物,还是猛的不能再猛的猛料。
这位也是蝎子的粑粑——
独一份了。
这男人不会觉得。
自己能把薛染宁睡服吧。
不会觉得真有恨他入骨的女人。
能一觉泯恩仇吧。
“宁宁,宁宁,我们圆房吧,我欠你的都补上,宁宁,我们做对真夫妻好不好。”
薛染宁理都懒得理他。
正准备一脚踢飞这脑子和裤裆长反了的死渣男。
可还没等她亲自动手、不是、动脚。
房檐之上就闪下来两个黑影。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就把顾清墨卷成铺盖卷。
扔了出去。
顺便还扒了他身上单薄的衣服。
刚到三九天。
正值京城最冷的时候。
扒光了在雪地里躺一宿。
想想都刺激。
不过。
顾清墨怕是没有享受透心凉的福分了。
“清墨哥哥!”
声嘶力竭的呼喊。
响彻将军府。
薛染宁听见小院之外。
片刻之间喧嚣了几分。
不多时又恢复了平静。
只有某个贱女人的哀嚎。
时隐时现。
听的人大快人心。
好一对痴男怨女啊。
情哥哥出卖色相。
试图睡服别的女人。
蜜妹妹还在门口。
帮他站岗放哨。
这对狗男女的爱情。
还真是感天动地。
薛染宁这个险些被强奸的被害者。
差点没感动的哭了。
关键。
什么智商的恶人。
能干出这种事。
催情的猛药。
下在自己身上。
一步一摇。
迷迷瞪瞪的潜入一个万分清醒的人房中。
还真是千里送人头。
礼轻情意重啊。
“不过,刚才那些黑衣人是。。。”
连仙尊都没察觉到他们的气息。
这存在感得低成什么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