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夏,今天去河边看看吧。”
冬夏看看窗外漫天飘洒的鹅毛大雪。
再看看小姐双眼之下的黑眼圈。
满脸的不可置信。
“小姐,要不要等雪停了,您也正好休息一会。”
俩人一宿没合眼。
天刚亮。
鸡刚叫。
又下起了百年不遇的大雪。
结果小姐想去河边玩?
合理么?
虽然富家千金都是想一出是一出。
但这种把自己豁出去的行为。
到底是为了点儿啥。
“现在就准备出门。”
说实话。
薛染宁自己也觉得自己像个胡搅蛮缠的智障。
可这话脱口而出。
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
谁家好人趁着风雪正盛的时候。
非得出门。
好日子过够了。
就是作?
转念想想。
【这不会就是在积分商场兑换的机缘吧。】
能随意操控她思维的不管是人还是什么神奇的力量。
除了上面那位。
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位了。
毕竟三界之中。
两界薛染宁都能横着走。
能控制她的。
可不就是天界那爱看网文的创世神了么。
思考一晚上原身的魂魄到底去哪了。
也没找出什么头绪。
满脑子问号。
估计睡也睡不安生。
今天准备当面还钱加谢罪的那几家农户。
刚好也都在护城河边上。
早晚要向那个方向去。
早点也就早点吧。
“那女人一大早就出门,往护城河的方向去了。”
薛染宁前脚刚出门。
柳姨娘就连跑带颠的去跟顾清墨告状。
这妇人也真是闲的蛋疼。
好好在她的院子里安享晚年。
不香么。
成天茶不思,饭不想的。
除了挑拨离间,阿谀奉承。
就没点正事干了。
要是跟对了人。
也算她立下汗马功劳了。
可活了大半辈子。
还看不出来谁是那个能笑到最后。
谁是那个她该捧着敬着的主子。
这人这四五十年。
也算是白活了。
“让她去,冰天雪地,怎么不冻死她。”
如烟伸了个懒腰。
又像没长骨头似的。
钻进了顾清墨怀里。
到底是当朝二品。
姓顾的显然比这两个一肚子坏水,但满脑子浆糊的女人。
要多几分谨慎。
几日下来。
薛染宁的举动。
实在太过诡异。
单是那一身被乱棍打出来的伤。
竟然就奇迹般的痊愈了。
已经足够让人心生疑惑了。
更别提她突然改变的性格。
和不知道从哪来的巨款。
竟然一夜之间。
几乎还清了所有欠款。
还连本带息,翻了两番。
常在河边走。
哪能不湿鞋。
顾清墨自知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
也知晓太后一直对这干闺女宠爱有加。
薛染宁要是真有心跟自己母后告状。
凭借老佛爷在朝中的势力。
他区区一个二品官。
是死是活。
还不就是人家一句话的事。
【或许计划应该提前了。】
鬼知道这男人八百个心眼子。
想的到底是什么。
此人背后必然也存在什么让他曾经能有恃无恐的人物。
凭他一个穷苦出身的赘婿。
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宠妾灭妻。
要不是他有病。
满脑子坑。
要不就是他有人。
此人在朝中地位至少要跟将军府势均力敌。
很有可能甚至会远超薛家。
连太后的责罚都能正面回怼。
要不然顾清墨哪来的勇气。
敢在薛家作威作福。
只不过原身的隐忍。
确实让他本该藏着的狐狸尾巴。
露的早了些时日。
“来人!”
顾清墨话音刚落。
卧房里就出现了两个小厮打扮的彪形大汉。
这二位可不是将军府原本的下人。
身材魁梧,但却贼眉鼠眼。
进屋就盯着如烟那微露的香肩。
怎么可能是受过老将军调教的下人。
说来那贱妾也是做作的很。
之前让薛染宁烧光了外衣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现在全身上下就一个肚兜。
让两个下人看了个精光。
还不怒反笑。
一边往顾清墨怀里钻。
一边偷偷的朝着对方抛媚眼。
到底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看来床榻之上。
顾清墨没让自己的好妹妹吃饱喝足啊。
“跟着薛染宁,有什么动静速速来报。”
“领命!”
大汉消失在漫天风雪之中。
想必也是身手了得的练家子。
如烟那点小心思。
实在太过明显。
顾清墨又怎能注意不到。
等屋里只剩他二人。
便嫌弃的把如烟甩到了一旁。
背信弃义的赘婿。
哪来什么真爱。
不过是曾经贪图她那点姿色。
把她当个玩意儿罢了。
如今他名义上还算是将军府的姑爷。
高门贵女或者但凡有点气节的女子。
谁能甘心给他做妾。
也就那个没男人活不了的东西。
还把尚书妾室的身份当个宝。
她怕是还搞不清自己的身份。
如今顾清墨对她所有的纵容。
不过都是源自于有利可图。
等顾清墨身后那人成了大事。
二品尚书有了“从龙之功”。
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如烟也该哪凉快哪待着了。
估计如果真有那么一天。
她怕是要怀念在青楼里当头牌的“美好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