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珹和迎春正说着话,突然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接着探春笑嘻嘻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三哥哥,二姐姐,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我也来听一听。”
迎春笑着拉探春坐下,温柔地问:“三妹妹,你怎么没在荣庆堂陪老太太说话呀?”
探春撅起小嘴,不满地说:“有琴姑娘在,老太太哪还需要我们?她和宝玉霸占着老太太,谁也插不上话。”
探春实在是看不上薛宝琴的装模作样,更讨厌薛宝琴帮贾宝玉争宠的行为,所以干脆就躲出来了。
在她心里,荣国府最尊贵的小少爷只能是珹三哥哥。
探春在荣庆堂呆得没意思,回了自己院子拿上给贾珹做的鞋来找贾珹。
探春知道贾珹来了迎春的院子,所以径直过来了。
她不愿意多说薛宝琴,转移话题说道:“三哥哥,转眼就要入秋了,我又新给你做了一双靴子,你先试试,如果哪里不对合适,我马上修改。”
贾珹收下了探春的好意,试了一下粉底小朝靴,靴子穿着十分舒适,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
这双鞋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那双千层底不知探春做了多久。
这份心意让贾珹喜欢。
他满意的对探春点了点头,也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很舒服,谢谢三妹妹,你做的鞋比旁人做的好多了。”
探春听到贾珹的肯定,眼中闪过喜悦,高兴的脸都红了。
贾珹对探春的印象还不错,毕竟那明晃晃的,高达98的好感度不会作假。
虽说多年前她被王夫人利用,让府中爆发了天花危机,但那也不怪她。
她也是一个受害者。
探春长大之后心思通透,没有继续和王夫人为虎作伥,他也不介意提点一下探春。
“三妹妹,刚才我还和二姐姐说起她出嫁的事,二姐姐已经找到了如意郎君。
过两年就轮到你了,你有什么要求吗?我可以帮你留意着合适人选。”
贾探春听到嫁娶之事,脸上没有任何羞涩,而是目光坚定的说道:
“三哥哥,我想找一个有权有势又好控制的丈夫,最好软弱无能,能够让我当家。”
贾珹听到这话就知道探春是个有野心的,想法也不错。
而迎春却愣住了,“三妹妹,你这个要求……”
迎春觉得探春的要求实在是太过奇怪了,有权有势她理解,毕竟如今荣国府也算得上高门大户了。
探春又有一个从二品的亲爹,肯定不能嫁得太低了,至少要门当户对。
可是软弱无能好控制这个要求,一听也不像是优质男人会有的特质啊。
迎春皱起眉头,满眼的疑惑。
贾珹看着探春,心中不禁暗暗赞叹。
他看得出探春有着自己的主见和追求,对于未来的婚姻生活有着清晰的规划,而且所图甚大。
贾珹笑着说:“三妹妹放心,我会帮你留意的。”
迎春有些不赞同的看向贾珹,觉得他真是太纵容探春了,这不是胡闹吗?
探春虽然是庶女,但并不代表她地位低,实在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
庶女的地位高低要看亲生父亲的品级,还有兄弟是不是出息。
只要父兄足够优秀,庶女都能做皇后。
毕竟联姻并不看重嫡庶,而看重女子是否能带来庞大的资源。
探春作为二房仅剩且还未嫁的女儿,联姻价值还是很高的。
未来肯定也能嫁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家,还可以选一个年纪相当,品行不错的男子成亲。
“三妹妹,你确定要找一个这样的人?你未来的夫君如果软弱无能,出了事他也无法为你撑腰。”
迎春不明白探春的择偶标准为什么这么扭曲,难道是被赵姨娘教坏了?
探春目光坚定,浅笑着回道:“我不想在内宅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好妻子,但凡我能走的出去,我肯定是要拼一番事业的。
丈夫软弱,我就能控制他去做一些大事,也不枉费此生了。”
贾珹听到探春的话,眼睛一亮,探春的性刚子烈又聪慧敏锐,如果真的被困在内在之中确实有些可惜。
这样的女子很适合开疆扩土,他也不介意给探春一个机会。
但接下来他对探春说的话就不是迎春能听的了,于是贾珹带着探春来到了自己的院子。
进入到小书房后,贾珹严肃的对她说道:“三妹妹,你确定要找一个软弱的男人,然后控制他做出一番事业吗?”
探春咬唇点头,“三哥哥,我确定。其实我心里一直很不安,现在的荣国府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看起来势头正好,你也能支撑得起家业。但我总怕咱们风头太盛,挡了别人的路,如果我手里不掌握一点势力,我心里没底。”
“继续说下去。”贾珹鼓励道。
探春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皇上年岁已高,虽容貌变得年轻,但我觉得人的寿命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如果有一天皇上去了,那下一任新皇会一直信任咱们荣国府吗?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们家以后又该如何自处呢?”
贾珹眼神微眯,看着探春,心中暗暗赞叹,这个三妹妹果然聪慧,看事情竟如此通透。
探春目光中透出忧虑,“如果下一任皇上对荣国府恩宠依旧,可其他就是权贵会甘心吗?甘心咱们荣国府独占鳌头?”
她心疼的看着贾珹,“三哥哥,我知道整个荣国府都是你撑起来的。
但是只靠你自己,你也会累,家里又有一群拖后腿的。
大老爷不理俗世,老爷又古板木讷,在官场混不开,宝玉更别说了,只会在内帷厮混。
环儿太小又天资平平,如今府中这种情况,如果三哥哥你有什么事,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
贾珹心中一暖,探春还有点良心,他笑着说:“三妹妹,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探春叹了口气,“三哥哥,你心里有数,可其他人呢?他们能明白这些道理吗?”
贾珹无奈地摇摇头,“他们不明白,我也没办法。不过,只要我还在,荣国府就不会倒。”
贾珹觉得探春不愧是敏探春,确实看到了荣国府下的危机。
如果他没有给自己立一个麒麟下凡的人设,那么在康熙去世后说不定真的会被清算。
就算新皇也看中荣国府的势力,那其他满洲权贵也不会放过这个包衣奴才上位的国公府。
谁也不想一直被压在下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荣国府又能经得住大家的算计吗?
探春不知道他麒麟的身份,所以有这种担忧是正常的,
探春的表现让他惊喜,他想送探春一场富贵。
想要提高女性地位,只靠贾敏和那四个大丫鬟四处奔走是不够的,民间的力量到底有限。
所以他必须捧出一个女皇上来,让大家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女性力量。
探春在大清是不可能当女皇了,毕竟他还要留着康熙的那些子孙吸龙气。
但他可以把探春送到其他国家去。
贾珹脑海中闪过几个周边国家的名字,然后pass掉,太小的国家拿在手里也没有价值。
他帮助探春掌管一个国家,那必须有足够的利益,不然他不是白费力了。
突然,贾珹脑海中浮现出上辈子的家乡,还有和他家相隔不远的邻国。
就是这个了。
这个国家国土面积大,还有丰富的金矿资源。
最重要的是出现过女皇。
其他国家嫁过去的女人可以做这个国家的女皇,大清的女人凭什么不可以。
下定了决心的贾珹对着探春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看着探春仿佛在看一座金山。
这次谈话后,贾珹对探春越来越好,不仅亲自给她找先生,还给了她几个膀大腰圆武力值爆表的婢女。
探春很开心受到贾珹的重视,但是那奇奇怪怪还要弹舌的语言真是让她学到想死。
随着时间的推移,先生教授给探春的知识变得愈发奇特和广泛,除了天文地理外,甚至还涉及到了帝王心术。
这让探春不禁心生疑惑:珹三哥哥难道是想要将自己培养成为一名女皇?
这个想法让探春既充满期待,又感到恐惧不安。
然而,出于对贾珹的深深信赖,无论先生传授何种课程,探春都全力以赴地去学习。
在繁忙而充实的学习生活中,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一个月已经过去,迎春出嫁的日子逐渐临近。
按照传统习俗,如果在往日,迎春出嫁前需要前往寺庙烧香拜佛,但如今佛教已被众人唾弃,寺庙纷纷关门大吉,迎春也就无需外出烧香了。
同时,和尚们也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虽然荣国府不再拜佛,但并不意味着其他家族也会放弃信仰。
毕竟,佛教在这片土地上传承已久,仍然拥有一批忠实的信徒。
哪怕皇上下旨说佛教不好,哪怕亲眼看见和尚变成了妖怪,他们心里还是对佛教有一丝幻想。
当他们对佛祖有所求,心中有欲望的时候,就不会放弃信佛。
病入膏肓的裕亲王福全以及他的福晋,就是如此,至今仍在供奉菩萨。
这件事还要追溯到半个月之前,那天早上,福全像往常一样去上朝,然而却无缘无故地晕倒在了朝堂之上。
经过太医们的一番仔细检查后,他们得出结论:福全身上存在着一堆的暗疾。由于年纪大了,过去的病根全部集中爆发,这才导致了他突然晕倒。
面对这样的状况,太医们也无能为力。
目前只能一点点慢慢治疗,但治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们建议福全静心修养,能多活一天便是一天。
康熙得知此事后,心疼不已,毫不犹豫地卸掉了福全所有的官职,命令他回家静心调养。
时光荏苒,距离福全晕倒转眼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可是,福全的病情不但没有丝毫好转,反而愈发严重起来。
裕亲王福晋心急如焚,四处求神拜佛,将自己所知的各路神仙统统放在一起虔诚祭拜,只为祈求福全能活得更久一些。
福全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但他不想死,他渴望活下去。
瘫痪在床的他甚至觉得,只要可以拯救他的性命,无论是妖怪还是神仙,他都可以供奉。
今日,福全难得地清醒过来。
他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艰难地对福晋说道:“快去……给那些神佛换上新鲜的贡品。”
他的声音微弱而沙哑,仿佛每说一个字都需要用尽全身力气。
福晋听了,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然而,如此虔诚的福全并没有等到神仙来拯救他的那一刻。相反,他迎来的却是死亡的使者——催命的魔王。
下一刻,贾珹出现在福全的床前。
他的眼神冷漠而无情,似乎完全不把眼前这个垂死之人放在眼里。
紧接着,他伸出手,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贾珹体内涌出,如同旋风一般席卷福全的身体。
福全痛苦地挣扎了一下,但很快便停止了动作。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想要诉说什么,却最终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得到了解脱,或者只是满心不甘。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照亮了福全那冰冷的尸体。
此时,福全的福晋和儿子们走进房间,准备探望福全。
然而,当他们推开房门时,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呆住了。
只见地上躺着一具七窍流血的尸体,那是皇觉寺的住持。
而更令人惊恐的是,床上的福全早已失去了生机,身体变得僵硬无比。
福晋见状,双腿一软,直接晕倒在地。
福全的儿子们赶紧上前扶住裕亲王福晋,但他们突然也感到一阵眩晕,纷纷昏倒在地。
贾珹对着晕倒的这些人吸收完了龙气和气运后,跑去了那个供奉神仙的房间。
他打碎了除佛教外的其他神仙。
最后甩了那些菩萨像一身血,转眼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