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求求你们了,你们的绝美爱情,不要强拉别人进来参与你们的play好吗!】
【脑残请多问人,不要自嗨!】
苏瑾言握紧拳头,微微颤抖着,皱紧眉头,眼里满是怒火。
【为了救你的爱人,抓住古籍中的话当圣旨,花费大代价从南方深山老林中抓血蝙蝠,偷偷带回来养。】
【真是辛苦了呢!】
苏瑾言面无表情,头顶上出现一个娃娃身上贴着韩弘益的名字,躺在烈火中,身上的密密麻麻的针,不断飞出来,再扎进去。
【为了给爱人提供源源不断的神药,专门让人花大价钱去买刚及笄的年轻漂亮的处子,
还害怕影响效果,影响爱人的容颜还有超然的气质,
逼着她们喝露水,吃鲜花,满一周血液身体不再污秽后将她们绑进蝙蝠洞,任由她们被蝙蝠吸血而死。】
【哼!就算签的死契也不能这么残忍的打杀奴婢。】
【为了向神展示诚意,这边建议您自己喂蝙蝠呢!】
韩国公满脸苍白,身体晃了晃,被身边的同僚扶住,他抓紧身边人的衣服,
咬了舌头一下,舌头传来的刺痛,让他清醒了一下,他不能倒下,他要知道这畜生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为了韩府的未来,他必须坚持住,想办法挽救。
大臣们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韩府的小公子游学回来后,稳重了不少,待人接物、为人处世皆有几分韩国公的风范。
他们还有些羡慕,想着是不是该让家里的孩子也出去游学,没想到他内里竟然如此偏激。
其实死契的奴婢他们都默认可以随便打杀,只要找好借口,这也没什么。
只是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的失了分寸,他们有些不理解。
他们在官场上练出的识人之眼竟在下一代频频出错。
究竟是他们太不关注,还是他们太能伪装。
那他们的孩子呢?
没被苏瑾言点名,且家里有孩子的,脸色不比韩国公好多少。
这个时候,秦王突然又有些诡异的欣慰了,他的两个宝贝儿子竟然还是最好的。
再看看人模人样的吏部左侍郎,突然有些顺眼了。
吏部左侍郎自然感受到秦王满意的目光,谦逊的微笑,对苏瑾言,对韩府小公子道了声谢,站的越发笔直,端的清风朗月。
忽然,苏瑾言愣了一下,看着资料上描述的文字,她的心情十分的复杂。
有些不知所措,眼眶一热,鼻子有些酸酸的。
她头上的火焰凝滞了一下,忽然消失,抱着瓜啃的猫猫耳朵耷拉下来,有些萎靡不振。
【啃啃,你说求稳的嫡长子继承制究竟稳在哪里。】
【为了庞大的家产,为了自身利益,规定了又如何,死了不就没有碍事的了。】
啃啃:【不知道,但制度本身没问题,有点稳定的作用,但不太大,成功即位的不是没有,但不多。】
大臣们脸色一变,特别想让苏瑾言停下来,自古以来的嫡长子继承制不能随意废。
虽然不一定稳,但是一旦废除将争斗的更加激烈。
【作为活下来的嫡幼子,虽然受宠,但是从小得到的待遇和大哥截然不同,甚至有意无意的拒绝他和大哥学习一样的东西,
等到大哥去世后,这才想到了他,一次次的同他与大哥比较,
每次欲言又止的哀叹,甚至明明白白的责骂,家人的失望,外人的指指点点。】
【他有些恍惚,当初他想要学习的时候,被迫放下了,当他不想了,如他们的意喜欢上另一样的时候,
却又被迫他学习,他学的好痛苦,他学不会,这是为什么呢?】
【哦,原来是大哥不在了。】
顿时大殿安静了下来,大臣们呆滞了一下,然后低下头。
韩国公整个人好似被雷劈了一样,脑子一片空白,眼眶通红,嘴唇颤抖,喉咙有些哽咽,说不出话来。
苏瑾言扯了扯嘴角,用手抹了一把眼泪。
【被打发出来磨练的时候,心情不好,只为泄愤而随手救下的,
一个只看中他这个人,而不是他的身份、他的外物的姑娘,
可他却一直误会她,对她不好,甚至因为她的忍让,温柔,
让他恶念丛生,撕开了一直伪装的皮,
用她跛了的脚,恶意讥讽她,高兴的看着她生气,乐此不疲,
等到她用生命替他挡了一劫,无论怎么讥讽嘲笑,再也看不到她的脸红,她的温温柔柔的狠话,
他终于慌了,心里好像破了一个大洞一样,好难受啊,怎么办?】
【太好了,原来蝙蝠可以延寿救人,用年轻貌美的女子献祭是不是更好,滥杀无辜下地狱吗,没关系,我一个人下就好了,这是他应得的。】
大启没了,都没了,你怎么还不醒来,你不是最嫉恶如仇,最爱用医术救人,被连累也没关系,
我害死了那么多人,你为什么不来骂我,不起来打醒我,
原来还是没用吗?你最爱美了,是我不好,非要留你在这陪我受苦,
你该去投胎了,下辈子一定要擦亮眼睛,可别再遇到我。
看到最后,韩弘益将爱人安葬到一个风景秀美的地方后,让侄子不要将他葬在她身旁,不要让他这满身污秽的人玷污了她,
然后毫无生意的迈入蝙蝠洞,任由蝙蝠吸血,意识的最后点燃铺在洞中的干草,
一把火烧尽所有罪恶。
苏瑾言,闭了闭眼睛,各种情绪交杂在心中,
【如果这只是个故事该多好。】
【他这凄惨的一生,到头来却只得了一个活该,那些姑娘,甚至那些蝙蝠何其无辜。】
皇帝和大臣们动容了一瞬便没有再多了,这就是权力场。
韩国公神情难过,看向陛下带着祈求。
陛下表情冷漠,并没有任何反应。
苏瑾言忽然睁大眼睛,将手放到嘴边。
【啃啃!还来的及吗?】
啃啃:【嗯,他如今还只是个韩府小公子,没有那么大的权力,且还要安顿好那姑娘,还没来的及。】
苏瑾言拍了拍胸膛,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虽然没办法活死人,但至少他不用不敢和她同葬。】
【不行!今天没事后,必须得想办法出宫一趟,就算以我一人之力根本改变不了大启的历史,
但我也不能只是置身事外的看着。】
皇帝眯了眯眼,瞥了苏瑾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