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那金袍女子便朝着李寒松追去。
那青衣儒雅男子此时也是脸色一变,对盔甲男子说道:“卫兄,金茯苓只怕不是李寒松的对手。”
盔甲男子面色阴沉:“我得去郊畔城看看,总不能真让一座城在我眼皮子底下变成死城。”
青衣儒雅男子一顿,说道:“我与你一同过去。”
说完,两人便不理会出现另一个没有现身,只有声音出现的人,朝着郊畔城过去。
直到这里的其他人都走完了,那道声音的主人才出现。
他一身黑袍,脸上戴着一眼就能看出假的人皮面具。
他看了看郊畔城所在的方向,发出一声冷笑。随后远远跟在李寒松和金茯苓的后面。
与此同时,他手指轻动,一只小虫出现在他的手指上。
他轻轻弹了弹小虫的触角,小虫触角以一种奇怪的频率颤动了一会儿。
等小虫触角停下之后,这人直接将小虫碾死。
千里之外,一只一模一样的小虫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碾死。
盘坐在一边闭眼练功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被碾死的小虫,嘴角勾起一抹笑。
他从石床上跳下来,身后也出现了两道人影。
昏暗的灯光下,他身后那两道人影青白的脸显示着他们并非活人。
若是连黎和云回舟在这里,便能认出来其中一个的竟然是之前在边城之外与南岛主交过手的超凡。
只不过那时候,他是活人,此时他已经成为活尸。
随着原本打坐之人身形一闪,消失在这间密室中后,两具活尸也紧跟着消失。
西岛主和东岛主两人在发现是两具超凡活尸来找他们时,就知道他们不能分开作战。
活尸再厉害,也是已经没有意识的死物。
他们之间没有配合,他们两人一起对付四个绝对比一人对付两个轻松。
更何况,他们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门师姐弟,联手时战力更高。
只是自从他们超凡之后,就没再联手对付过谁了。
两人一会合,东岛主神情就严肃的说道:“难怪这么多年没有消息,原来竟是遇害了。”
西岛主脸色也十分难看,作为超凡,他自然知道自己并不是无敌的存在。
但也从没想过同为超凡的人会被人炼成活尸。
他们一会合没一会儿,四具活尸便追了过来。
一交手,两人就察觉到了超凡活尸与真正超凡之间的不同。
超凡活尸的身体就是神兵利器,这是他们的优势。
可其他地方与真正超凡比起来,那就全是劣势了。
意识到这点后,西岛主和东岛主心下微松。
越是高等的活尸就越难与真人相当,这是西岛主早就知道的。
只是之前从未见过超凡活尸,才让他万分紧张,现在一交手发现没有超出他的意料后,他心里边开始有了其他的盘算。
比如这些超凡活尸脑袋里面的蛊虫,他就非常有兴趣。
这四具活尸虽然棘手,但也威胁不到他们,只是他们想彻底搞定这四具活尸却也十分困难。
超凡高手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正常情况下他们切磋得兴起,打个一两天不休息也是很正常的。
可现在郊畔城外有数万活尸围城,怎么也说不上时间充裕。
东岛主也知道这点,因此出手十分凌厉。
看她招招朝着活尸的脑袋轰,西岛主倒是想留下活尸完整的脑袋找虫,但一想到郊畔城现在的危机,到底还是强行忍住了。
他想着,六具超凡活尸,其他两人总会留下一个完整的活尸脑袋给他研究研究吧。
城墙边上,下面挨着墙的活尸已经堆积了有五米高,呈缓坡往外延伸,不少活尸已经可以踩着他们走到城墙边上五米的地方往上爬了。
而现在离午时还有半个时辰。
太阳仍旧灿烂,半点要下雨预兆都没有。
连黎心中大感不妙,不会真要拖到十二点五十九分才下雨吧。
这还有五米的距离,活尸就要爬上来了啊。
城墙上来帮忙的普通百姓们看着离自己不到五米的活尸朝着自己张牙舞爪,好几个人吓得连手上的东西都拿不稳了。
但他们却始终没有后退,他们清楚的知道守住郊畔城,他们还有一丝活路。
郊畔城被破,他们这些没有武功的人,是怎么都跑不过那些江湖人的。
一些江湖人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但主动选择留下来守城的江湖人却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更加抓紧了自己的武器,做好活尸冲上来的一瞬间,就将活尸打飞出去的准备。
至于那些根本不准备参与守城的江湖人,在看到这样的情况之后,好几个已经离开了城墙。
他们原本在这里就是为了能第一时间知道情况,现在看着情况是不太好了,他们得另寻找办法了。
连黎的内力算是在场的江湖人中最深厚的一批了,他和云回舟直接站在城墙护墙上隔空攻击着那些爬得最快的活尸。
热油、滚木、还有各种守城能用的东西都被运过来,有序的往下砸,将活尸全都砸下去。
但是郊畔城本就不是那种容易经历战事的城池,守城的器具本就不多,而且都很老旧。
这给他们守城增添了不少难度。
好在郑队长的经验实在是丰富,他曾经跟随一位将领死守一城三个月,守到弹尽粮绝,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城破人亡时,等来了援军。
因此,现在这样的情况,他觉得还不算困难。
他的镇定,也影响到了其他的守城之人。
原本那些因为青虹剑派弟子、云回舟和连黎才愿意听从郑队长指挥的江湖人,已经是心甘情愿听从郑队长的指挥。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他们竟是没有让活尸堆再增高半米。
已经是午时了,守了一个时辰城墙的普通百姓,已经有好些体力跟不上了。
他们没有内力帮忙,守城时能做的只有只有力气活,又有活尸威胁,让人神经紧绷。
哪怕他们都是壮年男子,此时也有些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