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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文和洛雪都觉醒了，这觉醒概率不可谓不高。
往年省赛前十，最高的一次总共也就觉醒了五个人。
现在苏年身边就直接出现了俩。
苏年扭头看向李耀辰那边，在他的印象里，李耀辰也是非常能觉醒的那个，从种种迹象看得出来，他的天赋还在李斯文之上。
只是现在李耀辰还没醒。
他闭着眼，脸色铁青，嘴唇惨白，身体微微颤抖着。
“这是什么情况？”苏年围着李耀辰转了一圈儿，懵逼道：“觉醒药剂还能喝成癫痫了？”
“不是癫痫。”附近观察情况的绝影脸上笑意消失，严肃地说：“这是喝觉醒药剂的后遗症，出现的概率很低，一般百分之二十左右，说明他的身体和觉醒药剂中的钠纤-Ω不耐受。”
“啊？！”苏年愣住，“不耐受的话是不是就不能觉醒？”
“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这种情况也没有对外公布过，会打击一些驾驶员的信心。”绝影压着声音，小心翼翼地说：“不耐受这件事很难解决，只能用大量的觉醒药剂刺激身体建立耐受，但觉醒药剂这种东西，每次喝都会加深对身体的改造，非常痛苦。
智械师随着身体素质的提高，能够承受这种改造。
但普通人就不行了，由于普通人无法利用钠纤-Ω，通过觉醒药剂摄入的钠纤-Ω就会成为积累在体内的毒素，喝的药剂越多，毒素积累越多，某一天突然爆发出来，以目前的医疗水平是无法救治的。”
“那么严重？！”
“对，很严重。”绝影慎重地点了点头：“不过他现在的情况说明身体正在尝试接受钠纤-Ω，如果接受成功这次还是有机会觉醒成功的。”
她没说的是，这种觉醒成功的机会很小很小。
小到觉醒成功简直就是奇迹的地步。
苏年闻言没说话，李斯文和洛雪也没打扰都默默守在李耀辰身边。
半晌，李耀辰睁开眼睛，
汗水顺着苍白的脸颊‘啪嗒啪嗒’落在地上。
他的眼里没有光辉，身上也没有灵能波动。
苏年知道，李耀辰觉醒失败了。
钠纤-Ω的耐受果然还是没有那么容易建立。
听绝影的描述，这种过程和基因改造几乎没啥区别。
“苏老板，我……”李耀辰茫然地抬起头来。
他捏了捏拳头，眼里流露出一抹遗憾，显然已经知道自己是觉醒失败了。
“我应该是觉醒失败了。”李耀辰苦笑了一下，不敢看苏年的眼睛。
“觉醒失败很正常啊。”苏年拍了拍李耀辰的肩膀，他知道这个时候李耀辰需要的是鼓励和支持，笑着说：“大部分人觉醒都会失败，不然智械师不是满地走了？”
李耀辰眸子亮了亮，那张面瘫脸上浮现出动容与感激。
“苏老板，您觉醒了吗？”
“我觉醒了。”苏年点了点头。
“太好了。”李耀辰心里的石头落地，他其实喝觉醒药剂的时候压力很大，因为他知道国家级进阶赛是一群智械师角逐的舞台。
说句难听的，没智械师的车队参加国家级进阶赛就是自取其辱！
而全员智械师的车队才是夺冠热门。
有那么三四个智械师的才能包揽季军亚军。
要是星辰俱乐部一个智械师都没有，那参加国家级进阶赛不仅很难拿到成绩，而且比赛中和智械师对抗还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他很希望自己能成为智械师，这样能给星辰俱乐部分担压力。
自己没成的情况下，他就希望别人能成。
“李斯文你呢？看你的样子好像也没成智械师？”
知道苏年是智械师了，李耀辰心里一放松，看到旁边脸色同样苍白的李斯文开起了玩笑。
“啊？你在说什么？”
李斯文邪魅一笑，一股灵能波动扩散而出直接拍在李耀辰脸上。
“谁说我没成智械师？”
“你居然成智械师了？”李耀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他先是一阵惊喜，这样好啊，星辰俱乐部就有俩智械师了，在冬季赛中的赢面又多了一些，甭管李斯文的智械师技能是什么，就目前已知的智械师的所有技能来看就没有一个是无用的。
但紧跟着心里又是一阵挫败。
李斯文都觉醒成智械师了，结果自己那么不争气。
实在不应该。
“苏老板，恭喜啊，双喜临门，以后我也会努力的，这次不成，下次一定。”
“谁说是双喜临门？”洛雪凑到李耀辰身边，灵能波动也拍在李耀辰脸上：“喏，我也是智械师，应该是三喜临门哟~嘿嘿~”
李耀辰感受到洛雪的灵能波动，张大嘴巴。
眼里逐渐失去高光，
陷入沉默。
这一刻，苏年感觉李耀辰都变成了石膏色。
只有他没有觉醒成功的世界达成了。
“李耀辰啊，你怎么不笑啊？”李斯文在李耀辰的面前左右蛄蛹，贱兮兮地说：“哎呀，你是不爱笑吗？笑啊，你笑起来真好看。”
“李耀辰，胜败乃兵家常事，下次我升华的时候，你必然能成为智械师。”洛雪大大咧咧地安慰道：“就算你没成智械师也无所谓，叫声洛姐，洛姐罩你！”
李耀辰低着头，持续打出沉默。
“行了行了，你俩别刺激他了。”
苏年见李斯文和洛雪越说越过分了，
赶紧出来打圆场：
“李耀辰，没有智械师技能就锤炼驾驶技术，你的机娘雪峰很有潜力，冬季赛的时候不可或缺，这段时间大家好好练练配合，争取在冬季赛一举夺冠！”
李斯文露出个阴暗的狞笑：“放心吧，苏老板，包赢的！”
“苏老板，赢了有奖励吗？”洛雪一本正经地问：“赢了可以秘密调教我和永恒吗？”
苏年：“……”
“不是，洛雪，你知道调教是什么意思吗？有些词不能随便乱用！”
“调教，调理，教学啊。”
洛雪眨巴着大眼睛，满脸天真：“有什么问题吗？”
苏年：“……没什么问题。”
“苏老板，你是不是想歪了，你好龌龊！”
“……闭嘴！！”
…
李耀辰望着眼前嘻嘻哈哈的队友们。
脊背佝偻了些，心里哀叹一声。
热闹是别人的。
悲伤，才是自己的。
…
就让这大雨全都落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