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位于后背心脏处放着的手掌,开始慢慢竖了起来。
他能感受到那手掌之上五根指甲的刺痛感,开始顺着他后背处的肌肤一点一点的往他的血肉之中扎了过去。
很疼,就好像小时候打针一样。
既恐怖,又畏惧。
他的身体还是不能动。
他感觉自己后背之中被插入了一股寒流,那股寒气顺着指甲开始一刻不断的往自己的身体之中输入。
特别是在他心脏的位置,他都感觉自己的血液要凝结了,整个人的身体顿时变得冰凉冰凉。
“救命啊!”
“又人吗?”
但发不出声。
猛然间,不知为何那股刺痛感消失了,或者说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全都消失了,下一秒他突然间睁开了眼,全身上下湿漉漉的。
连忙打开灯光察看,全身上下湿漉漉的。
一切又那么像虚无。
呼哧呼哧~
他大口喘着粗气,那一滴滴的汗液顺着他的头发开始往下滴落,他无助的躺在床上。
思考了片刻。
他急忙下了床,站在镜子面前,对着背面绕了绕。
自己后背心口处的那个位置什么也没有,刚刚那股刺痛感所留下的痕迹也没有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他想了想。
那只鬼为什么停了自己的动作。
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也没感觉到异样的变化。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看了看时间,现在才到了半夜1点多,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呢,可是看着床铺,又有些无心睡眠。
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床头处的那个位置,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床头处竟然出现了一个东西,那个东西是他之前收好的。
是那块儿玉佩。
来不及多想。
他慌忙跑了过去,一把扎在了床上,伸手拿着那块儿玉佩,玉佩被他握在手里。
整个物件儿有些冰凉,就好像从冰箱里刚拿出来似的。
可李长英很纳闷儿,这个玉佩他之前记得放在了聚仙堂,这玩意儿是怎么凭空出现在这儿的呢。
他看了看玉佩,又看了看自己,难不成刚刚那只鬼停下来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玉佩。
这么一想的话,倒是一个合理的解释,若是没有这个玉佩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的想法越来越恐怖。
他站在窗户边看了下外边儿,今天起了一阵小风,吹的他倒是有些冷。
打开窗户。
将他身上的汗液吹了个干净。
时间已经到了两点,他还是有些睡不着。
无事。
坐在那儿一直在想,想这几件事是否有什么联系。
他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就是那只鬼大晚上的竟然敢出现在自己的床边儿,但是存放那只鬼的载体也就是那个泥像,是放在警察局的后院儿的。
但这只鬼竟然冲了过来,也就是说那只鬼可能是不受载体控制的。
想到这儿他有些慌了。
简单的穿了个衣服,穿上鞋,就朝着马白露的房间跑去,他害怕那只鬼在他身上没得逞,会在其他人的身上出现报复。
他们之前一直以为那只鬼会在那个塑像的周围待着,可是今天晚上这一出,却让李长英推翻了之前那种结论。
砰,砰砰~
他敲着马白露房间的门,可房间内一片寂静,半天都没有声音。
他慌了。
自语道。
“不可能是晚上睡得太沉,没听见吧?”
但自己敲门声很大。
甚至连隔壁好几家儿的人都出来了。
一分钟后。
他的这个担心是错误的,大晚上的马白露穿了一件睡衣就出来了,揉着眼,看样子还没有完全清醒。
看到是李长英后,她的声音很是慵懒。
“大晚上的干什么呀?”
“发生什么事儿了?”
听到马白露的声音。
他好像没了之前那种担忧感。
“有事和你说。”
马白露睁着眼,呆愣片刻。
清醒了。
“要不你进来吧!”
“好。”
关上门后,李长英找了个位置,坐在了旁边,说起刚刚自己发生的事情。
听完之后,马白露彻底清醒过来。
半天吐出一句话。
“你确定?”
“千真万确,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我房间看看,我床上现在还是湿的。”
看着李长英如此坚毅的眼神儿,马白露陷入了沉思。
“那个家伙是走了吗?”
“走了。”
“等明天早上吧,明天早上咱们再商量一下。”
大晚上的时间挺紧的。
来马白露这儿也没说个大概,他就出去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接下来那只鬼没有再出现。
可由于这样一操作,他也彻底无法睡眠了。
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那块儿玉佩,开始仔细观察起来,这玉佩上面的纹路之前他是看到过的。
总之感觉和别的玉佩差不多一样,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仔细一想,他倒是回想起来,当时在那个庙里出现的那个鬼影
不知道那个鬼影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个东西?而且自己好像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两个人也从来没有见到过。
看着手上的这块玉佩怎么也想不明白,索性就把它放在了一旁。
想了想明天早上要怎么办?
也是挺头疼的。
那只鬼现在已经可以肆无忌惮的向着远处出来,至于下一次会到谁的梦里,谁的床上,那就不好说了。
但最让他担心的是他们这几个人都和那只鬼有过几面接触,那只鬼肯定是记得他们的,要不然今天晚上也不会照着李长英杀过来。
想到这儿他拿起了电话打给了杨大师,打了过去,电话声音响了很久,杨大师的声音传了出来,听着很是慵懒,看样子是刚刚才醒,只是还没醒个完全。
“大师,你在睡觉啊?”
“是啊,大晚上的,出什么事了?”
“啊,没什么,就是想要问问你现在怎么样了?身体上的力量恢复的差不多了没?”
杨大师嗯了一声,“人老了哪能恢复那么快。”
两个人大晚上只是寒暄了几句就挂断了。
杨大师继续睡觉,听到杨大师没事儿之后他松了下来。
看来这鬼今天晚上是不会再出来了,但是也绝对不能再往下拖了,说不定明天晚上就又会潜入到谁的房间里。
他搬了把椅子坐在了窗户边儿,向外看着,吹了一晚上的风,倒是挺清醒的。
坐到了第二天早上,听着房间外有人走动,穿好衣服出去了。
看着是几个来往的过渡行人,他下楼吃了点东西。
这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