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郭寒威匆忙吃了些东西,然后把李甲和张乙叫来。说道:“我们来再研究下案情。”
两人累了一天,看似不太情愿。
“本来侯爷给下的死命令到今天破案,看来是没希望了。好在侯爷现在没心思问这事。否则,我们都要被骂。所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郭寒威道。
“是,是。郭统领说得对。”两人应声道。
“张乙,你去把今天下午值守的亲兵叫来。”郭寒威道。
“是!”张乙应了声去叫。
“叫他们干什么?分析案情?”李甲问。
“自有用处,等下你就知道了。”郭寒威道。
片刻后,两名亲兵被叫来。
郭寒威问道:“你们两个今天下午一直都在值守?”
“是的,郭统领。从午时开始,刚交接完不久。”一名亲兵道。
“好。”郭寒威问道:“今天下午你们可曾见马总管回来?”
“见到了。他回来时还对我笑了笑。”另一名亲道。
“大概几时?”郭寒威问。
“大概比郭统领早回来了半个时辰。”亲兵回道。
“他是否满身灰尘,戴着斗笠?”郭寒威问。
“嗯,他是一身尘土,好像也戴了斗笠。”亲兵努力回忆了一下,看向另一个亲兵,问:“对吧?”
那亲兵也回道:“是的,戴了,我记得清楚。”
郭寒威与李甲张乙对视了一下,道:“好了。你们回去吧。刚才的问话一定要严格对外保密。”
两名亲兵应了声退去。
“这么看来,去找赵精的那个人还真有可能就是马总管。”李甲道。
“可光怀疑没用,我们现在没有直接证据咧!”张乙道。
“是的。即便真是他。光凭穿戴我们是难以指认他的。他若讲,他从百里外的西樵镇码头回来,长途骑行,为遮日避尘,这么穿戴也不为过。”郭寒威道。
“那我们去码头查查他到底去没去不就行了么?去了自然不是他,没去基本上确定就是他。”李甲道。
“哪有那么容易?西樵镇码头货船如织,你知道他要找哪条船接洽的?再加上那里是贾六爷的地盘,前些日子我们去西樵镇抓捕崔直时,怕是已经得罪了贾六爷。他们不可能会轻易配合我们去查的。”郭寒威道。
“那怎么办?”李甲问。
“如果能证明马总管会武功,这个疑问也也可以解决了。”郭寒威道。
“也是。”李甲张乙道。
“但如何试也是个问题。突袭他,怕如果他真不会武功,可能误伤了好人。找他正面切磋,他更不可能暴露。”郭寒威愁容满面地道。
“哎,那分析了半天,还不是没啥进展吗?!”李甲叹丧气地道。
“哎,再这样下去,那赵精不就真死得不明不白了?可惜了。”张乙道。
“有什么可惜?他杀了三个人了,也算罪有应得了。”李甲道。
“抛开这个,我觉得他还是个不错的人,至少他比较疼媳妇儿,这点比我俩都强。”张乙道。
“你咋知道他疼媳妇儿?他告诉你了?”李甲反驳道。
“人家邻居不都说了嘛,他对媳妇儿百依百顺,掏心掏肺的。”张乙道。
“停。”郭寒威忽然道:“这句话真有人这么说过?”
“当然了,千真万确,我听得清楚哩。”张乙道。
“当时人多嘴杂,我竟然没听到。这么说,赵精应该还是个用情专一的人啊。”郭寒威道。
“是的啊。”张乙道。
“一个用情专一的人,应该不会与别的女人私通的,对吧?!”郭寒威有些激动地道。
“当然了。”张乙道。
“那这么说来,绣儿肚子里的孩子,理所当然也不应该是赵精的了?”郭寒威眼睛放着光道。
“应该不是。”张乙道。
“郭统领,你是说……”李甲诧异地道。
“不错,也许一开始我们就错了。”郭寒威道:“你们是否还记得,当时我们怀疑赵精的理由是什么?”
“凶手武艺高强!”张乙道。
“对。当时我们把侯府所知道的高手列举了一下,才开始怀疑赵精的。再加上上次‘尸前测验’,我对绣儿说凶手是在赵精和马管家中间时,绣儿身子明显一震。所以,我这才最终确定是赵精的。”郭寒威道:“但现在想想,这里有两个漏洞我们当时没有重视。”郭寒威懊恼地道。
“哪两个漏洞?”李甲问。
“一是,我们当时太武断地认为府内高手就那么几个人。也许真会有隐藏不露的高手。二是,当时测验绣儿时,没单独用赵精的名字测一下她。”郭寒威失望地道。
“为啥当时没单独测?”李甲问。
“哎,怪我太疏忽大意了,讲话前没周全地思考。”郭寒威悻悻地道。
“哎,如果当时吴公子在就好了!怕早就找出真凶喽。”张乙道。
“是啊。一提到吴公子,我现在真的很担心他啊!”郭寒威忧心地道。
“这么说来,赵精有可能根本就不是凶手。”李甲道。
“是的。”郭寒威道。
“那他不是,马总管肯定就是了。”李甲道。
郭寒威道:“现在我们必须找证据了,不能再捕风捉影地去分析了,否则最后无法定案。”
“哪里去找证据?”李甲问。
“绣儿。”郭寒威道:“还得想办法让她开口。”
“对!”李甲道。
“那现在我们去地牢审她?”张乙问。
“先别急,今晚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她开口。明天一早再去审她也不迟。”郭寒威道。
正待他要休息时,一名亲兵敲门而入,道:“郭统领,今天下午小姐来找过您。她已知道了吴公子被凶手抓走的事情了,哭昏了好几次。”
郭寒威一个激灵坐起来,心下顿时又忧人起来,想着要去看望一下,又觉晚上不妥,便道:“知道了,我明日去探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