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也清楚,这个法子只能用一次,毕竟做梦一次就行了,多了那是预知未来,那是要出大事的。
“苏丫头,你这次救了数万群众的命,这几天开会,你们部门的部长也来了。”
“大伙都知道是你提了这个意见,也是你跟着忙前忙后确定了修坝的方案。”
“如果这水坝没有修,我们不敢想后果会有多严重,现在已经是把伤害降到最低了。”
“上面已经派去了军队前去救援,相信很快就把险情控制住,爷爷为你感到骄傲。”
老元帅看着这丫头,眼里的自豪不是假的。
不要说什么做梦不做梦的,就是一个梦,这丫头有那个魄力付出行动,这就是一般人做不到。
更别说她还是从整理资料中察觉出这事的不对劲,更说明她心细。
她敢去干,能去干,这就值得表扬了。
苏提不知道爷爷想了这么多,可她知道如果没有上辈子的提示,她不会这么干脆。
她也会算计得失,算计这事有没有必要,哪怕最后她真的觉得不对,她也不会当那个出头人。
她觉得这个表扬她受之有愧。
“爷爷,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想着这事是稳妥的,不管做什么,都是有风险在的。”
“但修坝这件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好事,只是问题没出现的时候,不少人觉得这是在浪费资源。”
“我宁愿这辈子都用不到才好呢,现在以这个来表扬我,我其实很难受。”
“就算我碰巧把伤害降到了最低,可损害依旧在,周围那些人和屋子依旧会受到不少影响。”
苏提不贪功,她心中也有那么一处柔软的地方,她甚至也祈祷过,她回来后一切都变了。
好的事依旧都在,坏的那些永远消失,可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人生处处都是遗憾。
“孩子,你不贪功是好事,可你听爷爷的,现在不是时候,做人不需要那么大公无私。”
“该你的就是你的,你的好就要让别人知道,你谦虚了有些人还觉得你虚伪。”
“等你到了一定地位以后,你再这么做的时候,别人才会转变心态,你的谦让会让人感觉佩服。”
开会的时候改革的部长一再强调这次的功臣是苏丫头,那会不少人向他打听,
他也顺势应了下来,这种争脸面的事为什么要让?
“爷爷,我也没有那么大公无私,我就是怕大家夸大其词,到了最后有人会不满。”
苏提哪有那么大爱无私?她就是觉得她目前做的只是提前预防,把问题降低到最小。
可后期的救灾工作,还有各方的资助工作才是大头,不能到最后因为她背靠厉家,最大的功劳让她担了。
那该有多少人不满,她是想利用这件事站稳脚,可不是想结仇的。
“傻丫头,爷爷知道,你就放心吧。”厉老元帅看着这丫头是怎么看怎么满意,百川交给她,他也放心。
“爷爷,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用这件事给百川造势。”苏提觉得现在这个时机很好。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元帅一愣。
“爷爷,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个说法,我当初选择改革部,而百川进了运输部,肯定有不少人在看笑话。”
“对外的说法是改革部比较清闲,我正好怀着身子,而百川刚从乡下回来,还需要磨练一番。”
“可时间久了,那些人会觉得百川也就那么回事,我不想听到任何他不如魏博文的说辞。”
“你可以说这个点子是百川想出来的,因为他是乡下来的,更了解水坝的重要性。”
“杨柳大队那边的确有这个,前不久还修桥加坝了,只不过都是小动作。”
“以这个为说辞就是有人谨慎去查也能有个说处,而他在运输部不方便出面,我正好在改革部有关这方面的了解。”
“他给了我思路,给了我鼓励,我才能试着上报这些问题,这个理由很充分。”
“这也是百川在京市迅速站稳脚跟的好办法,毕竟我是个女同志,也不需要这样的名声,百川好,我才能更好。”
“更何况现在魏博文回来了,我很自私,这会给他造势是最好的时候。”
“我也相信,以后百川会大有作为的,只是现在时机不对,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以后考虑。”
苏提说完后屋里安静了片刻,不说老元帅和齐峰了,连郭家母女俩都看了过来。
“苏丫头,你考虑好了,你要不要和百川那孩子商量一下。”厉老元帅和齐峰回来的早,厉百川还没下班到家。
就冲那孩子对苏丫头的在乎,这事要是在她身上他只会骄傲,他不会同意的。
“我会和他说的,爷爷你就听我的好不好?”苏提难得的撒着娇。
厉老元帅深深的看了一眼苏丫头,他有时候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两孩子感情会这么好。
都到这个岁数了,他什么没见过,他不相信什么心甘情愿的付出。
可直到在这两孩子身上,他觉得一切都是错的,他就没见过感情这么深的两口子。
明明他们认识的时间也不久,可就像过了一辈子一样。
要说他们经历的比较多,可他这些活了大半辈子的不是经历的更多吗?
“苏丫头啊,爷爷还是那句话,人该自私的时候就一定要自私。”
厉老元帅没有说百川是他孙子就欣喜的同意了。
这俩孩子在他看来是一样的,而且这个时代女性确实更吃亏一点。
“爷爷,你也知道,我聪明着呢,我不傻,我这么做有我自己的道理。”
苏提没法说自己这辈子活着只希望能爱所爱之人,她不图什么大富大贵,只求百川和孩子幸福安稳一辈子。
身外之物只是锦上添花,她要她的百川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自信张扬的。
“等你和百川那孩子商量好再说吧。”上面虽然还没有具体的表扬方案,可他知道这样的大事,肯定要记录在案的。
那是一辈子的大事,这要是在军队中,怎么都得是个一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