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明刚因为她知道了他半夜来过而感到庆幸。

    她要是懂了，就不用他继续解释。

    但是他没有想到许艺会是这种脑回路。

    她念书不行，反应能力也这么差，理解能力，也是相当的差。

    “我是……”

    “你是什么？”

    宋晏明只好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很奇怪，一句话要我说很多遍你才听得懂，我说和你离得太近了，想做了你，我去你房间，就是犹豫要不要把你做了。”

    许艺瞬间毛骨悚然，“所以你还是想要羞辱我？”

    “你……”

    动不动就是嘲讽，羞辱，冷漠，她的心里为什么只有这些。

    就不能想他一点好？

    “有没有可能，是我有一点点喜欢你。”

    “喜欢？”

    许艺瞪大了眼睛，“你喜欢我？你……你在我们那个以前就喜欢我？”

    “不然呢？”

    宋晏明摸着她的狗头，“哪次不是我出面替你解决麻烦，你来生理期，吓得半死，是谁帮你处理的？”

    信息还不太发达的年代，是宋晏明上网到处看，到处查，才查到了所以然来。

    他当时甚至还说，让她脱掉，他帮忙看看。

    许艺没有同意，频频往后退，“那里不行……”

    “为什么？”

    “反正不行。”

    “是我没关系，我就看看，你……我不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许艺肚子疼得要死，死活不愿意。

    他只好买了姨妈巾，然后，让人教她怎么用，最后还给她用红糖水蒸蛋。

    他很担心她，但是还是安慰她，“许艺，不会死的，女生连着流血七天，不会死。”

    “真的吗？”

    “是真的。”

    许艺红着脸，看着宋晏明，想起这件事，脖子都红了。

    宋晏明冷冷盯着她看，“你成绩那么烂，是谁帮你辅导，我是好心，我是好心想要陪着你帮你进步，我以为你懂的？”

    “大晚上的，只有我才会熬到那么晚等你回来……”

    “有人欺负你，也只有我才会帮你去出头，把对方揍成猪头。”

    “你以为你在给我下药之前那段时间偷偷吃叶酸我不知道吗，我比谁都清楚你在计划什么……”

    只是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许艺下药的对象会是他。

    那是他情绪最低落的一段时间。

    许艺会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吗，她竟然备孕，她备孕！

    他像个跟踪狂，经常跟踪她，被暴露后，就变成了有意无意的偶遇。

    暗无天日，看不到任何希望，死气沉沉，就是那时候的他。

    许艺如果变成了别人的，他怎么办。

    许艺被宋晏明逼得步步往后退，退无可退了，后背贴在了背后的墙上，她心脏一直不停的跳动着，对上宋晏明的眸子。

    “你……”

    许艺没想到，他连这件事都知道。

    他知道这么多，会被灭口的！

    “想嫁入豪门，嫁给我。”

    许艺控制住自己面部表情，忐忑的将脸别开，“后来不是，嫁给你了吗，结果你破产……”

    宋晏明：……

    “所以，你有没有良心？”

    “谁知道你是因为什么，你那时候不冷不热，动不动要把我赶出家门，你现在说你喜欢我，鬼都不会信。”

    许艺也是半信半疑的，宋晏明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不信，是吧？”

    “我……”

    “我要是不喜欢你，你的药又有什么用？”

    许艺瞪大了眼睛，宋晏明步步逼近，将她完全摁在墙壁上，死死的禁锢着她。

    许艺感到自己已经完全无法呼吸了。

    她背部僵直，就连手掌也和身后的墙壁重合起来，密不透风，“你，你你你……”

    “那天你打发雨茜出去，以为我不知道？”

    许艺冷汗直冒，男人冷笑，“你还洗了个澡，大白天的，又没出汗，跑出去洗澡，真够替我着想，还知道把自己洗干净……”

    “你跑去厨房里弄柠檬水，从兜里掏出那包药，全放了，你也不怕毒死我……”

    许艺无地自容了，没想到她做的所有事情，全部都没有瞒过宋晏明的眼睛，她丢人了。

    事成之后，她竟然还觉得是自己聪明。

    许艺咬了咬唇，“那是，透明的……”

    “水都混了没有搅匀，一部分贴在杯子内壁上……”

    许艺的脸瞬间爆红，宋晏明鼻尖贴着她的鼻尖，“总是这样，事情都办得这么妥当了，关键时刻掉链子。”

    “那你还喝。”

    “我说了……”

    宋晏明拳头捏的绑紧，“因为我也喜欢你，蠢货。”

    告白就算了，还要骂她一句，许艺直接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宋晏明摁住她，就将她摁在沙发上。

    许艺的头发从男人的脸庞划过，许艺又惊又喜，但又有些懊恼，愤怒，“你早说呀，流氓！”

    “我早说了才成了流氓。”

    男人封住她的嘴唇，抚摸着他亲眼见证渐渐长大的女人，许艺也抱着他，在他身上乱啃……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许艺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所以，事后我那么污蔑你，你不解释，只是因为这件事也如你的意……”

    “嗯。”

    他的嘴唇上还残留着她的味道，“我可以不那么做的。”

    “为什么……”

    “想要。”

    一直以来，都不是她算计他成功，而是他算计了她。

    “宋晏明，你真的好狗啊。”

    “许艺，你要有点良心……”

    “我一直以为你……”

    “我爱你。”

    许艺穿着一条淡蓝色的裙子，被他推了上去，他抓着她的两条腿，跃跃欲试。

    许艺往后缩，“不要在这里……”

    “就要，这才是有始有终。”

    他做梦都想在这里要她。

    许艺爽哭了，掉下了眼泪，宋晏明一点点替她擦干净，“别哭了。”

    “忍不住。”

    许艺看着他，心里的心结瞬间打开了，他就是死鸭子嘴硬……只是他这个嘴硬得太过厉害了。

    她没想到，他心中的一件事，可以瞒这么久。

    像他这样的人，也会喜欢一个人，那时候的少年，竟然很早很早心里就装着她了。

    “哥哥……”

    这时候这么叫他，别有一番滋味，“嗯……”

    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心满意足，男人应了一声。

    “你喜欢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