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行外面的人渐渐多起来。
“就750户？”年轻男人显然不是很满意，“这么点？你们这个组织有一万人没有？”
男人按照指示将身份卡插入读卡器，笑笑：“怎么，你完不成指标啊？”
年轻男人暴躁地皱起眉头。
“你在说什么屁话呢？老子指标现在三千多户呢。”
男人丝毫不生气，只是放低声音，冲着其他几人的方向一努嘴。
“喏，那不都是户吗？”
“那均摊也不够……”
最后一个字拖了长长的尾音。年轻男人没有说完这句话，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瞪大了眼睛。
他瞟一瞟同伴，鬼鬼祟祟地放低声音：“哎，哥，帮我算个数呗……”
男客户了然地调出手机计算器：“你说。”
五分钟后，年轻男人送走男客户，脸上已全然不复先前的担忧和失望。
等那750户业绩完成以后，他只要杀死金德，再随便杀一个人，就可以直接完成自己均摊后的目标业绩，直接前往英才高中。
年轻男人脸上露出一个狞笑。
等他得到了那破学校，钱权女人，什么没有？
按照目前情况来说，完成每人750户的业绩，至少也需要三天的时间。
宋均喝掉杯子里的最后一点绿茶，将目光从西巳提交过来的业绩报表上挪开。
西巳很有眼色地给他斟满茶水。
“宋总，工作上您还有什么指示？”他把宋均常吃的几样零食一一排开，“我看哪，这些肉畜去英才高中还要将近十天。要不，您好好放几天假？”
宋均看他一眼，微笑道：“西总，你忘了无面尖牙了。”
他拈起一片蜜饯，翻动着宋乞新发来的几十条信息，漫不经心。
“我的好下属远在极地为我出差，我怎么能缩在办公室里无所作为？”
宋乞似乎已经从那天晚上受到的惊吓中缓了过来。
“大佬，你什么时候回来？英才高中的床又大又软。”
“我GtA12都快打通关了，就等你呢。”
“嘿大佬，你别说，办冥民银行卡还是有好处的。办完银行卡以后我们的人就能使用惊悚世界手机了，就是系统还没有打开。”
“这样我就算在惊悚世界连不上wifi，也能吃上现实世界的瓜。”
“现在外面舆论又炸了。你看。”
底下又是几张社交媒体截图。
“靠，红月会怎么回事啊那么顽强？”
“笑死，原以为财富总是自己人，没想到也是一只玩耗子的猫。”
“财富总也不是好东西吧？它就是在不影响业绩的情况下玩玩而已啊，你们没发现吗？他本来就没打算让选手全死完，每个支行都留了一个。”
“你们不觉得蹊跷吗？乞哥他们最先出副本，可业绩理论上是平均分配的呀。就是说他们的业绩是被刻意调动过的，一开始就紧着他们的业绩了。”
“对对！乞子他们当时是加班加点熬夜在办，夕会都没参加，连着违反了多少规则了。结果p事没有……vocal，仔细想起来……”
“一定是鬼哥哥用某种方式搞定了财富总吧？除了他我想不到别人。可是他自身难保。”
“鬼哥哥手上有四万亿，很可能是用这笔钱和财富总做了交换。他手上也就这个筹码了。”
宋均不予置评：“我今晚会回来。你们吃好喝好，缺什么东西自己先买一下。”
他把最近发生的事情简单和宋乞说了说，在得到宋乞“大佬放心”的答复以后，点开无面尖牙的聊天框。
这家伙看来已经将“避难所”的构造摸索透了。
他给宋均发来一幅立体地图。
这间巨大的圆柱形避难所位于地下50米处，拥有非常完备的功能区和一间军火库。
避难所正上方的地面上是一座坚实的环形钢铁堡垒。里面放置有一些必要的交通工具，也是地下避难所的唯一入口所在，有雇佣兵把守。
除此之外，还有几条关键信息。
“这里被桑卡污染了大约30％……诡气比较重，这也是我为什么能够顺利进来的原因。”
“那个被叫做【总统】的黑人女肉畜打算在副本结束之后，把您的礼品支票献给桑卡。”
“以及……我们的666号航班和恶灵高铁在跟他们战略合作。那只叫桑卡的高级诡异，大概是想把这里作为她的肉畜供养站吧。”
宋均的手指在屏幕上停了停。
“你能不能打探到桑卡的相关信息？要精确的性格和她做过的事情。”
无面尖牙回复得很快。
“领导，精确的性格我不知道，精确的事情我知道几件。”
宋均挑了一下眉毛。
“【瓦尔农场】里有一只肉畜屠宰手法不对，她在监控里看到之后第一时间宰了它。”
宋均敏锐地抓住了“监控”这个词。
“监控？【避难所】的监控她也能看到？”
无面尖牙回答得很干脆：“这里的监控和污染程度有关。她现在大约只能看到30％，目前集中在娱乐区和食堂，办公区暂时没事。”
宋均明白了：“继续。”
“这里死过一只高等肉畜，这肉畜曾经亲手将一只小肉畜打扮好，献给桑卡女士。”
“可是桑卡女士认为，他对这只小肉畜弃如敝履。她带走了他亲生的小肉畜。哈哈哈哈！”
“这肉畜哀求桑卡，桑卡很高兴地杀了他。”
无面尖牙做了个总结：“先生，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宋均细细品味着橘子蜜饯的甜香，半敛着眼睛，将这大段的文字来回扫了几遍。
“那两张支票在谁手里？”
“琼斯。”无面尖牙解释道，“领导，这是总统的秘书。”
宋均笑了一声。
“我要你做两件事情。”
“第一，在五天之内找到桑卡女士的联系方式，并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联系她。”
“第二，严格执行我稍后发给你的计划。随时跟我汇报，并在不影响计划完成的前提下保证自身安全。”
“事成之后，你会拿到一笔丰厚的薪水。”
“丰厚的薪水”让无面尖牙眼睛一亮。
他发来一个“诡猫奋斗”表情：“没问题，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