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发现气氛有些僵硬。
周围几个合作伙伴都闭嘴了,眼神略带同情。
这时,一道骄纵的声音带着几分怒火响起:“怎么?你对我女儿有意见吗?嗯?”
刚刚说话的人抬头一看,顿时僵硬了,嘴里陪着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是井家的孩子,是我错了,抱歉抱歉。”
只见身后站着井家一大家子,井百万夫妇和井雨薇,还有一个看着很陌生但气场强大面容俊美的男人。
虽然井家起家在g市,但因为过分庞大的资产,在帝都圈子还是很有名的,没人这么瞎不知道。
关于井雨薇前不久领养了个孩子的事倒是没多少人知道,毕竟井雨薇领养小鸭没多久,就回了g市。
井父深深的看了那个嘴贱的人一眼,记住了样貌,回头肯定要好好针对一番!嘴巴这么臭!他们井家人天生骨子里护短!
“找个机会,把小鸭的身份给公布出去,不然这些不长眼的人欺负我的小孙女!”
井母阻止了,“不行,这会惹来危险的,还是保密。”
井雨薇也不想完全公布女儿的身份,毕竟这样一来就没办法无忧无虑的成长了,她还是希望小鸭可以更自由点。
井家人一起走向了江晚那边。
看见井雨薇,江晚笑了起来:“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到。”
“嘿嘿,小晚,我好想你呀!”
盛庭枭客气的和井家夫妇打了个招呼,闲聊了一些商业上的事,便很识趣的退下了,把场子让给年轻人们。
等走远了后,井百万还有些唏嘘:“哪想到有一天,我还能和盛总给勾搭上关系!啧啧,人生大幸啊!”
井母白了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还不如薇薇镇定呢。”
井百万摸着肚皮感叹:“谁能想到,我靠着女儿的关系攀上了盛世集团,财富翻了翻,焕发人生第二春,当年那些瞧不起我井百万生不出儿子的家伙可嫉妒死了,生再多儿子有个屁用,各个吃喝嫖赌,坏事干尽,还要跟在后面擦皮肤!哼,没败坏家产都不错了,哪能比我有钱?”
井百万这段时间得意死了,和盛家关系交好,失业蒸蒸日上,女儿又孝顺,还有个机灵可爱的小外孙女,哪哪都好,就是……
他回头瞅了一眼孔泫章,犹豫着道:“老婆,我觉得吧……孔泫章这小伙子还不错了,你看你让他去工地磨炼他也二话不说的去了,小伙子心性不错,无怨无悔的。”
后面的话没说下去,就在老婆的视线下消声了。
“我就说说而已……”
“打消这个念头,薇薇和他不合适,我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你别瞎参和,更何况……后面那几个要求他未必做得到。”
“你忒强人所难了,我就没见过哪几个小伙子可以短时间白手起家,而且你还让我暗中打压……”
“怎么?钓个鱼就把你的心给钓走了?”
井父不说话了。
没办法,钓鱼佬佩服钓鱼厉害的人是天性,他很难抵抗天性,差点就想放下身段和小伙子称兄道弟好问问怎么钓上来的。
“总之,我不赞同,但不能明着反对,不然薇薇那逆反心上来了,私奔都有可能。”
不得不说,知女莫母。
井百万也不吭声了。
另一边,井雨薇还在兴致勃勃的和江晚聊着在g市的趣事,顺带聊聊第一次当妈妈的感悟。
江晚时不时还会传授一些带孩子的小技巧,毕竟她也是三个孩子的妈了,井雨薇如获至宝,认真的记下来。
盛庭枭看了一眼孔泫章,兄弟两对视了一眼,很默契的往外走,靠着栏杆,吹着海风。
两人都穿着一身黑西装,身高差不多,身材都极好,宽肩窄腰大长腿,只是一个是成熟禁欲的英俊,一个是精致略带少年气的俊美,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却同样带着致命诱惑。
两个人站在一块,就是最亮眼的存在,那些女客们恨不得把眼珠子黏上去,却不敢靠近。
一些知道内幕的人清楚,那是盛家两位少爷,出生高贵,可望不可即。
但也有人疑惑,听说二人不合,怎么现在看着……兄友弟恭?
再一看那位私生子二少爷和井家的千金关系匪浅,而井家小姐和盛太太关系匪浅,他们又明白了过来,这是亲上加亲!
“洗干净了?”
这么突兀的一句话,但孔泫章明白了。
“差不多。”
盛庭枭看了他一眼,倒是难得有些赞赏,“破釜沉舟,为了她?”
“想多了。”
盛庭枭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像是嗤笑他不敢承认。
孔泫章干脆看向了茫茫海面。
“碰到麻烦,可以找我。”
“不用,不需要。”
“我是你哥。”
孔泫章嗤笑:“这词听着有点恶心。”
“是吗?不知道是谁之前承认的倒是挺快的。”
“盛庭枭,你找死。”
“我没开玩笑,这是盛家欠你的。”
“那我要一半?”
“可以,明天过来签合同。”
孔泫章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笑了,眼底闪过一缕复杂。
“呵,我没兴趣,她的东西我半点不想碰。”
“和她无关,是我想给你。”
“不必,我要的,我自己可以创造。”
见他一直推拒,盛庭枭也没坚持了,换了个换题,“当爸爸感觉怎么样?”
这是个好话题。
孔泫章脸上的阴戾之气都少了,眼神穿过人群,落在和年年他们玩着的小鸭身上,整张脸都柔和了下来。
“还不错。”
“你可以再生一个陪她。”
“……你可以少说点废话。”
盛庭枭勾起唇角,神情很放松,“如果确定了,就出手,不要等待,等待会出意外,意外多了就会走散,想要再走回来就很难了。”
经验颇多的兄长正在给弟弟传授经验。
说到后面,又顿了顿,又略带危险的扫了一眼弟弟。
“比如,多了某个碍眼的家伙破坏感情。”
某前碍眼的家伙丝毫不惧,讽刺了一句:“怎么,你以为你那会干的是人事?你比我好多少?别忘了,你让小晚哭过多少回了?”
“那是我的事。”
“那的确是你的事,我不会跟你那么蠢。”
很好,原本和谐的兄弟情说崩就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