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白圩这次还是有长进了,至少还知道请人来。
井雨薇迟迟没有说话。
周围的人还在起哄,“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她终于开口,“你先起来,不要跪着。”
“薇薇,你答应我吧!”
“你先起来。”
“薇薇,嫁给我。”
白圩大有一种她不答应他就不起来的架势。
周围的起哄声更明显了,完全像是道德绑架。
井雨薇的脸色更差了,声音也冷了下来,“你起来。我不喜欢这样。”
她最讨厌被人威胁,尤其是这种事情上。
“薇薇,你不能答应我吗?”
“至少不是在这个时候逼我。”
“你认为我在逼你吗?可我们是情侣,我爱你,你也爱我,为什么不肯嫁给我?”
“我……”
她说不出答案来。
“薇薇,和我在一起,嫁给我吧。”
这句话落下,井雨薇再次感觉到了那种无法自控的强烈顺从的意愿。
她说:“我愿意。”
白圩将戒指套在了她手上,激动的拥抱着她,“太好了,你终于愿意嫁给我了!太好了!”
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了,吱哇乱叫,一片欢乐。
所有人都很开心,唯独井雨薇不开心,她甚至有种强烈的内疚负罪感。
求婚成功后,白圩还带着她吃了一顿烛光晚餐,尽显温柔绅士,十足的好丈夫样子。
直到将她给送回了家。
分别时,白圩温柔的说道:“我今天特别高兴,薇薇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新娘,给你一个美好未来,相信我。”
她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好,我相信你。”
“嗯,你快回去吧,早点休息,晚安,薇薇。”
“嗯,晚安。你路上小心。”
“好。”
井雨薇匆匆回了家。
刚走进家门,就对上了妈妈探究的眼神,“薇薇,回来啦?今天和小圩聊的怎样了?”
“还不错吧。”
“小圩送你回来的?”
“嗯。”
见女儿兴致不高的样子,井妈妈也没多问了,让她上去休息了。
这会两个孩子都睡了。
井雨薇先去房间看孩子了。
看着两张熟睡的面孔,纯真可爱,她的心脏也忍不住柔软了下来。
虽然不是她生的,但是她真的好喜欢两个小家伙,也是认真的想当一个好妈妈。
只是,她总是缺席了孩子们的成长。
一眨眼,都感觉小鸭长大了些。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或者答应了也好,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白圩看起来也像是会疼孩子的。
她亲了亲他们的小脸,给他们掖了掖被子。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小鸭含糊不清的喊了句:“爹地……”
她一愣,眼睛酸了,孩子们果然还是想要爹地的。
“妈咪这就给你们找个爹地。”
房门关上,小鸭后面那句梦话没被她听到。
“爹地……泫章叔叔……是我的新爹地……”
井雨薇回了自己的房间,看了看手中的戒指,给小晚打了个电话,把求婚的事说了一下。
江晚在那边沉默了很久,才缓缓说道:“你答应了吗?”
“嗯,我答应啦。”
“……不后悔?”
“应该不会后悔吧,小鸭和奶糕都需要一个爸爸,而且我妈妈也很满意他,我也觉得还不错,挺适合结婚的。”
“适合。但是你爱他吗?”
井雨薇笑了起来,“那有那么多爱不爱呀,我不讨厌他就是了,他也比那些相亲对象好多啦!所以没关系。”
“薇薇,婚姻是相爱两个人一起完成的仪式,没了爱情只是一纸证书,你确定吗?”
“小晚,我不爱他的话,又能爱谁呢?”
江晚没有回答这句话,“你要自己想清楚。”
“好啦好啦,我都答应了,就祝福我吧!”
“如果这真的是你想要的话,我当然会祝福你。”
她笑了起来,“小晚,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里有话啊!”
“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他,别指望我说好话。”
“没事,他不敢欺负我的。”
“那就好。”
“对了,我准备把小鸭和奶糕都送去这边的学校,小鸭就去小铃铛和年年的学校吧。”
“当然合适,我给你安排一下,这样孩子们也有个伴儿,对了,奶糕也要上幼儿园了吧?”
“对呀!”
“正巧老爷子那边说了,以后不需要全天都在,我准备给追追也找个幼儿园,奶糕也一起吧。”
“那真的再好不过了!”
两人又聊了下,才挂了电话,只是挂电话之前,小晚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薇薇,希望你以后不要打自己一顿。”
她纳闷了,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打自己一顿?
只是,她前脚才答应求婚,后脚白圩就安排了见父母,直接把她带着回家了。
她全程蒙了,想要拒绝又找不到理由,最后只好匆忙买了一批昂贵的礼品,登门拜访。
“你这也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
“不用准备,我父亲母亲很随和的。”
“那也太快了!”
“薇薇,有我在呢,不用怕。”
白圩提前定了酒店的包厢,带着人就过去了,两人手上还拿着不少礼品,一路赶过去。
推开门时,她深呼吸一口气,露出微笑,抬头喊了一声:“叔叔阿姨好。”
抬眼一看,顿时愣住了。
包厢里坐了三个人。
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一个雍容得体的女人,还有一个长相帅气的年轻男人。
白圩看见那男人时,脸色僵了僵,院长怎么把这个人也带来了?
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站起身,温和的说道:“小圩,这位就是薇薇了吧?”
“是,父亲,这是我女朋友薇薇,薇薇,这是我父亲,这是我母亲,这是……”
那男人主动说:“我是白圩的表哥。”
“……对,是我表哥。”
井雨薇压着内心的古怪,“叔叔阿姨,表哥,你们好。”
女人笑着招呼:“站着做什么,快进来,我让服务员上菜,你们饿了吧。”
白圩握着她的手,带她坐下来。
只是她坐如锋芒。
那个男人……那个白圩的爸爸,让她有一种强烈到无法忽略的厌恶感和恐惧感。
恨不得拿枪崩了的那种厌恶感。
这是怎么回事?
韩兆严露出了笑容,客气的说道:“薇薇,我们一直都想见你,终于见到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