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外。
亮起的红灯尚未熄灭。
此时手术已经进行了四个小时。
门外等候的人都是盛家的心腹。
整个医院也早就被包围保护起来,层层保护,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哒哒哒。”
脚步声响起。
众人下意识得抬起头看去,盛影立刻上前,恭声道:“太太,您来了。”
原来,江晚抵挡不住担忧,还是违背了承诺,赶来了。
此前她和盛庭枭约定过,手术那天她不能出现,等他醒了,他会亲自见她。
他不愿意她在外面心急如焚的等待。
江晚平复了一下呼吸,“还没好吗?”
盛影摇头,“尚未。”
话音刚落,红灯熄灭。
江晚立刻冲到门口,身后跟着一帮着心腹。
医生走出来,拿下口罩,道:“手术很成功。”
提着的心,终于落下。
她捏着手里的平安福,喃喃自语:“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盛庭枭的手术很成功。
他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人便是守在床边日夜不眠的江晚。
明明只是隔了48个小时,却如同跨越了两个世纪。
四目相对时,她的眼眶一点点泛热,“欢迎回来,盛庭枭。”
在生死线上,挣扎着回到我的身边,谢谢。
她伸手抱住了他,眼泪滚进他的脖子深处,烫的吓人。
他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哑声道:“别哭了,我还在你身边。”
他恢复的极快,出院那天医生叮嘱,“后续要查看排异反应。”
江晚将医生的叮嘱
都记在心里,生怕疏漏了。
盛庭枭哭笑不得,“我很好。”
“别逞强,这件事不能开玩笑。”
“好,听你的。”
他喜欢她在乎自己的样子。
而现在,他恢复了,那么之前的账,就该算一算了。
“哟,看起来你还不错。没死。”
熟悉的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
两人转身,看见孔泫章和井雨薇就站在身后。
井雨薇的肚子有一点显怀了,穿着宽松的裙子,丝毫不在意自己还怀孕,直接蹦跳着朝着江晚跑去:“小晚!!!我好想你!”
!。
孔泫章的脸色大变,一把拉住她:“疯了吗!别突然跑起来!”
“哎呀没事啦,我感觉很好,不影响。”
“给我好好走路!别跑!”
面对孔大少凶巴巴的语气,井雨薇压根不怕,但还是没敢跑了,走过去用力抱住江晚。
“薇薇,你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这不是要给你一个惊喜嘛!嘿嘿!”
见到井雨薇,江晚同样高兴。
盛庭枭看向孔泫章,毫不吝啬的说:“谢谢。”
孔泫章略带厌恶的说:“你跟我说这两个字,我听得恶心。”
盛庭枭笑了,“好,东山岛,你的。”
孔泫章讶异:“你怎么知道我想要那块地?”
“我是你哥。”
“……”
“要不要?”
“要,怎么不要,帮你一个大忙,这是我应得的。”
两人相视而笑。
这一刻,似乎前面的风浪都过去了。
此次回国,井雨薇打算多呆几天,她还在保
胎的状态,还需要回去,但前期的治疗效果不错,才能怀着崽子折腾回国。
她抱怨着说:“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想你担心,况且,现在处理好了,没事。”
“哪里没事!盛庭枭差点死了!我都害怕你承受不住!”
井雨薇是受过那个痛苦,痛失所爱,那种感觉并不想回忆。
“好啦,你呢,你还好吗?”
“健康的很,能吃能跳,我都长胖了不少。”
江晚仔细的看了看,确实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些,不像之前那么瘦,多了几分温柔,更好看。
“还是很漂亮。”
“就你会夸我,嘿嘿!我不肯吃的,但孔泫章非要我吃,他还亲自下厨了!想不到吧,他那样一个人,竟然厨艺很好哦!”
井雨薇张嘴如同倒豆子,巴拉巴拉的把自己在国外治疗的这段时间的趣事都分享给江晚。
两个女人自然有很多话题,盛庭枭巴不得她们多聊,好让他去处理一些碍眼的事。
孔泫章拿回来的名单交到盛庭枭手里,还跟了一句:“蛀虫不少,要大动干戈,你确定吗?”
“嗯。”
“要帮忙吗?”
“不必。”
孔泫章也不勉强,甚至觉得那些人太过愚蠢,想不开。
当年连他都没办法打败的人,这些蠢货怎么敢?
他为他们默哀。
一时间,帝都圈子的上空笼罩了乌云。
盛庭枭以雷霆手段进行了一番清洗活动。
他手上掌握了无数证据,能送进去的送进
去,不能送进去的,或者罪行不够的,那便是家破人亡。
其中盛海信更是被直接关进了精神病院,等待他的会是比监狱更可怕的地狱。
至于左文凤?
对这个生母,他没有一丝感情,但也没有亲自动手,而是将她和盛海信偷情的证据全部送给了左文凤现在的丈夫,那可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
左文凤差点被活活打死。
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头顶发绿,他往死里打,左文凤被打的受不了了,带着浑身伤痕,找到机会逃出来,求到了盛庭枭跟前,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庭枭,救救我吧!我快要被打死了!我不是故意害你的,都是盛海信他逼我的!真的!你相信我!我生了你啊,我怎么会害你!”
左文凤直到此刻还奢望从这个亲生儿子身上获得怜悯同情。
可惜,她打错算盘了。
盛庭枭淡漠的说:“送回赵立那边。”
赵立就是那个快要打死她的丈夫。
“不不不!你不能这样!他会打死我的!庭枭,我是你妈妈啊!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还救了你!”
盛庭枭忽然笑了笑,“救?是吗?难道不是想杀了我?死在手术台上,伪造意外。”
“我……我不是故意的……”
“母亲?你配吗?”
左文凤浑身血液宛如逆流,再多的话都说不出口就被强行拖下去了。
想到既定的命运,她终于没了祈求,破口大骂:“畜生!我当初就应该掐死你!不该生你!
贱种!丧门星!狗崽子!”
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他站在原地好一会,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庭枭。”
他一怔,低声道:“抱歉,让你看见这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