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饱喝足,找地儿睡觉,沧弥和千蕴在楼下的草窝中睡觉,衡沙盘在篝火旁,两个小崽子进进出出玩了一会儿,上了长椅睡觉。
沧弥和衡沙养精蓄锐着,等着晚上的大动干戈。
傍晚时分,外出找小酸果的斯兰和雷燃回来了。
斯兰背了一个藤筐,手中又拎了一个。
背上的藤筐是小酸果的植株,手中是满满一篮子的小酸果。
千蕴已经睡醒了,斯兰顺手把那篮小酸果放在草窝旁边给千蕴看,自己先忙碌地把小酸果的植株种在斜梯种植位。
千蕴看了看那些小酸果,大多数都是淡黄色的,这个应该是果子成熟的颜色,个别一些黄中带点青绿,稍微有点生。
那么多的小酸果,释放出来的酸味让沧弥很上头,他神色凝重的看着那些酸得要死的东西。
偏偏千蕴孕吐需要这种酸味缓解。
他轻轻咬牙,又爱又恨!
千蕴抓起几颗小酸果闻了闻,果子独有的清香很好闻。
“千千,我把小酸果的植株都种下了,只是悬崖那边的环境很恶劣,它们可以在那种环境中生长表示生命力很顽强,换句话说它们可能只存活在那样的环境中,现在种在室内不知道能不能种活。”斯兰把植株种下后,过来跟千蕴说。
千蕴笑着说:“没事啊,种不活就算了,我也不需要那么多,这些小酸果足够我在怀孕的时候缓解孕吐了。”
斯兰点点头安心了,他心里很担心那些小酸果要是没种活,她会不开心。
雷燃说:“附近的一些悬崖我都看了,哪里有小酸果我都记着,这些小酸果吃完了我去摘。”
千蕴:“好~”
雷燃目光深深的看着她,语气有些欣慰的来了一句:“这一胎怀的比较……情绪比较平静,怀蛇蛋的时候哭了好几天,情绪很不好。”
没有任何针对的一句话,让大白蛇和小白蛇都把视线集中在千蕴身上。
尤其是大白蛇的视线,直勾勾地看着她,让她头皮发麻起来。
“你那么害怕生崽崽,幸好第一胎怀的是蛇蛋,让你对繁衍没了那么抗拒的心情。”雷燃又来了一句,让气氛顿时缓和。
千蕴缓声说:“生蛇蛋真的好快啊,就那么……咕噜一下就出来了,肚子稍微紧了几下,一点痛都没有。”
沧弥赶忙接上话:“别怕,第一胎这么咕噜一下,第二胎也是咕噜两下就生完了,小老虎小小的软软好生的。”
千蕴默默地和斯兰对视了一眼。
那也只限雄崽崽,如果是雌崽崽,那就是小人形,个头比雄崽崽大了太多了。
斯兰看着千蕴满目爱意,温声软语地说:“雌性们的身体都不一样,不管你怀的是哪个种族的崽崽,第一胎生得这么快这么顺利,这就表示你的繁衍就是这么顺利快速。”
“不管怀的雌崽崽还是雄崽崽,都会这样。”
“雌崽崽个头稍微比雄崽崽大一点,就算有点痛,也不会很痛。”
“千千,我保证,不会很痛的。你不要因为怀的是雌崽崽还是雄崽崽焦虑,也不要害怕虎崽崽会比其他的幼崽个头大,不要因为繁衍的事情各种不安。”
“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开开心心的,我们都陪在你身边。”
“你不想生,我们也不会强迫你,不小心有了那就生。”
“好吗?”
这话也是在告诉她,生人形的雌崽崽对她来说不会受太大的罪。
她本来就很容易焦虑,很容易想太多,那些安慰的话并没有让其他的伴侣们察觉到异常。
千蕴点点头。
沧弥的视线忽然落在她的孕肚上,伸手温柔的摸了摸。
“斯兰,千千这一胎就两个雄崽崽,肚子是不是有点大了?”
听到他的疑惑,千蕴身子一僵。
随后就听到他又说了一句:“是不是每天吸收晶石长的太快了,食量跟其他怀虎崽崽的雌性比较,也还行,不算很多,也不算少。”
斯兰淡定回道:“嗯,崽崽们可能会提前出来,我会多注意的。”
沧弥盘腿坐在千蕴身边,支臂托着自己的下巴,目光看着她的孕肚有些期待的呢喃了一句:“可别太胖了,虽然胖胖的有趣,但没生出来之前还是小一点吧,这样更好生。”
千蕴努努嘴有些遗憾地说:“我没能把蓝珀养得胖嘟嘟的我很遗憾,小老虎我希望能养得很胖,像梅嫣的那几只小老虎一样。”
“白煜是白蛇,更难养胖。”
她的语气别提多难过了。
肥嘟嘟可爱的崽永远都是别人家的崽,想撸还得当着人家父母的面去‘偷。’
她这话让伴侣们忍俊不禁。
沧弥更是握紧拳头,目光坚定地要把他的小老虎养肥!
千蕴把玩着手中几颗小酸果,语气漫不经心地问:“沧弥,你们紫眸白虎一族如果有雌崽崽,性格一般是随父亲还是随母亲?”
沧弥说:“随母亲,雌崽崽不管是什么种族的都随母亲。”
“那雄崽崽有随母亲的吗?”
他皱眉说:“有些雄崽崽随了母亲的发色,那算是父亲血脉传承得不好,属于异化。就跟人鱼族一样,黑色鱼尾或是粉色鱼尾都属于异化,会被蓝尾人鱼排挤。”
他指了指白煜又说:“就像白煜,他要是颜色不纯,或是化成人形后发色随了你是黑色,那就是衡沙那边的血脉继承的不好,是异化,会被其他兽人排挤。”
“你可以弱,可以天赋不强,但异化就不行,算什么都好就是不算血统纯正的兽人。”
千蕴明白了。
兽人对异化的接受度并不高,就好像那条叫莫尔森的人鱼,他也异化了,就算是圣雌的后代也一样被整个人鱼族排斥。
“白煜,你过来让我看看你身上有没其他的颜色。”她忽然朝白煜一招手。
小白蛇立马游过来缠上她的手腕。
千蕴把他抓在手中仔细检查起来,每一片的蛇鳞她都仔细看了一遍,确认都是银白没有杂色。
衡沙悄无声息凑在她身后,从她身后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问:“你是对我的血脉有什么怀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