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畏强权救了沈珞一,这让我们的关系拉近了一大步,她没有认出我来,但我已经知道她了,十八岁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
她没有把我当下人,而且我好像成了她唯一的朋友,沈家上下,真没有一个人敢和她打交道,包括身份卑微的下人都不愿意和她多说一句话。
沈珞一父母死得早,还在婴儿的时候,沈老爷就给沈珞一找了个奶妈,一个月不到,那奶妈就诊断出了乳腺癌。
像这种例子数不胜数,反正就是没人敢近,但我倒是无所谓,我跟她就好像正负极一样,没有互相排斥的异像。
至于我喝的那一杯红酒,呵呵,我压根就没有喝下去,只是用了障眼法而已,张世这种普通人,我随便糊弄他。
还有,这两个家伙的鬼魂我可没有放走,而是利用术法奴役着他们,反正厕所我是不想再洗了,让这两个人渣洗吧,不对,是鬼渣。而我则要把精力花在寻找沈家禁地上。
这豪宅虽然大,但应该放不下一个千尸冢,难道禁地不在这?我已经跟沈珞一越来越熟,得从她口中挖出点东西来,不过以她在沈家的地位,可能知道的东西不多,我要不要帮她提高点地位?
如果我动手,把沈家全家杀了都行,但这太不人道了,沈珞一也不会答应。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脚步声,但不是那种正常走路的脚步声,而是跳!
“僵尸!”
我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两个字,现在是凌晨一点多,有谁会这样走路,一跳一跳的?
沈家有僵尸吗?
我连忙跳下了床,然后打开门悄悄摸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沈家怪怪的。
走廊里什么都没有,但一股股阴风不停吹着,极其渗人,房子太大了,走廊看不到底,我住最底层,周围也全是下人的房间。
刚才还听到脚步声,但我出来后,马上就消失了。
我不信邪,使劲闻了一下,但没有尸气,不会真有哪个傻鸟半夜三更在这里跳来跳去吧?
“我就不信了,这么邪,会什么都没有。”
我拿出罗盘,然后念着天地玄黄,双指一指,罗盘指针动了一下,指着我右边的方向,然后停了下来。
“有古怪!”
既然罗盘动了,那就说明有东西,而且我的直觉应该不会错,这古怪的阴风吹得人头皮发麻,就算没有僵尸也是有别的东西在作怪。
我向右边走去,那里有三个房间,第一个房间里有明显的响动声,我趴在门上偷听,声音若隐若现,好像是女人在惨叫,不会是有什么妖邪在作祟吧?
我不敢确定,这半夜三更的,自然不能乱闯。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女人发出一声比较细的尖叫,我立刻嗓子眼一提,没跑了,沈家真有邪魅在害人。
我再也管不了那么多,提脚一踢,将门直接给踹开了。
可我看到的却不是什么邪魅,也没有僵尸,而是司机和保姆抱在了一起,刚才发出的声音则是……
焯,真晦气,妈妈说看见这种东西长针眼的,所以小时候我看见村里的两只狗在干这种事情的时候,都用石头砸开,就怕我自己长针眼。
我突然闯入,把司机和保姆吓了一跳,司机更是慌张的摔下了床。
不对啊,我听说这两个家伙,好像都结婚了,这是……
“不好意思,误会。”
我连忙重新拉上了门,不过司机被这样一吓,我估计用不了了,真是罪过。
他们这是不道德的行为,根本不敢声张,更加不会谴责我。
我走向了第二扇门,这扇门没有动静,里面应该没有情况,到了第三扇门的时候,我听到了咀嚼的声音,而且好像在磨牙一样,非常怪异。
“这大半夜的,谁还在吃宵夜吗?”我皱起了眉头,站立了三分钟后,这个声音还是没有停止,我感觉有点不对了。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的人好像要出来了,我听到了脚步声慢慢靠近门。
这种脚步声,就是一跳一跳的,而且罗盘指针好像疯了一样,不停乱转,我立刻反应了过来,是这了!
难道,僵尸要出来了?
我连忙右手捻符,然后屏住呼吸站在门右侧。
如果真是僵尸,出来我就会将他秒杀,论偷袭,我已经很有心得了。
可是我等了数秒,那僵尸就是不出来,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不行,不能再等了,我得破门进去看看。
我一脚踢开了门,这时候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了过来,然后眼前就是恶心的一幕。
这三个房间住的都是保姆,而这个房间的保姆是年纪最小的,只见她横躺在床边,浑身的血都被吸干了,最恶心的是,她半个头颅都已经被吃掉,脑汁没了,好像破颅就是为了吸她脑汁,所以我才说为什么恶心,因为我想起了刚才的咀嚼声。
血染红了白色的床单,尸体剩下的那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极其惊恐,她死得极惨,脸上的表情很痛苦。
窗户是破的,那家伙没有从门出去,而是破窗而逃了,看向外面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踪影,估计已经追不上了。
我又查看了一下尸体,发现脖子上有两个牙印,从理论上来说,应该是被僵尸咬的,而且她血又被吸干了。
可是我发现牙印太浅了,如果是僵尸牙,应该能咬更深,甚至能把脖子都咬断。
难道不是僵尸?而且这玩意还吃头颅脑汁,不像是僵尸的行为。
我没敢多停留,连忙撤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然给人看见的话,我几张嘴巴也说清。
我想了一夜没睡,沈家居然有什么古怪东西存在,沈家自己也是风水家族,就算不强,应该也有两把刷子,怎么会有脏东西敢来作祟呢?这次还杀人了,不知道以前有没有这种情况。
第二天的时候,别人终于发现了那个保姆的尸体,而死去的这个保姆,正是照顾沈老爷的。
我没去围观,而是去了沈老爷的房间。
这时候正好没有人,我打开房门,偷偷溜了进去。
沈老爷还是那样子,身上挂满了药水瓶,一副死人样,但这一回,我看见他的嘴角边有血,他好像是有意识的,虽然身体不能动,因为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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