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深夜的时候，方默才退出了幻域空间，返回了现实世界。
    至于主线空间里那热闹的“大集会”，则是在他离开的时候都还仍然没有任何散场的迹象。
    反正幻域单位们非战时的精力几乎是无限的，自然就随他们玩儿了。
    那些新坐骑的归属，也由他们自己竞争决定，方默不插手。
    还有那诸多的红色史诗级装备，方默也只是大概浏览了一下颜色最深的那一批，其实主要是想找找有没有适合自己傍身的（比如像『绝壁项坠』那样的保命道具之类的）。
    这些新装备的分配，也不需要方默操心，他走之前一股脑的全部都放进了铸造坊的仓库里，会有专人负责整理记录，然后将清单交由诸葛亮及一众将领，由他们商议分配。
    至于那些大家都不适用的装备，则会由欧冶子大师他们或者东方不败裁缝进行重铸和改造。
    『金焱药鼎』也已经送到了制药坊里，不出所料，一众神医们都乐得不行，以后制药坊的生产效率应该又能上升一个台阶。
    至于其他几件金色传说级的收获，方默则暂时都留在物品栏里。
    其中有两件已经预定给刑天了，方默打算等对方先适应一晚上，明天自己亲自将那件大锤武器重铸锻造成一柄战斧，再和『不破之盾』一起交给对方。
    至于『斩空剑』和『诛邪神符』，方默则打算先自己留着，后者是防身，前者则是研究+防身。
    ……
    方默回到现实世界后，站在客厅里略微调整了一下状态，然后心念一动，再次使用了天赋技能『英魂附体』！！
    下一秒，祖龙的身影在方默身后一闪而逝，与他重合为一。
    方默眼中瞬间泛起一丝金光，整个人的气势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外面小区里还有些虫鸣鸟叫或者猫狗叫声，但在这一瞬，忽然齐齐消失。
    不过方默随后就收敛了身上那股强大的威压，只维持在所处的自家客厅的范围。
    他抬头看着前方，双瞳之中除了金色光芒，眼底还隐约出现了一缕微不可察的绿色流光。
    ——他在现实世界使用了『真视之眼』！
    并且以此前在幻域空间中观察“数据流”的方式，凝实眼前的一切。
    墙壁、电视机、地板、茶几、窗户玻璃，还有外面的夜空……
    方默的视线缓缓扫过这些现实世界的景物，并没有看到任何“数据流”的痕迹。
    这让他原本有一丝紧张的心缓缓放了下来。
    这是否能证明，现实世界果然和幻域世界不一样？
    幻域世界的确是由类似“数据”的某种东西组成的，但现实世界并不是？
    方默心中想着，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伸手从领口内摸出了一个散发着淡淡金色光芒的项坠。
    正是具现化的『绝壁项坠』。
    在方默的『真视之眼』视角下，能看到项坠上有一丝极淡的数据流痕迹。
    那么，幻域世界的数据物品，却又能具现化到现实世界，是否又说明，两个世界的界限，其实并不是那么分明？
    方默心中的疑问一个接一个地冒出。
    随后，他再次心念一动，又同时使用了第四天赋技能『完美领域』！
    幻域建造师在达到四级之后，就能一定程度上在现实世界中召唤幻域空间，而方默的『完美领域』则是可以将这个能力达到完美程度！
    以方默为中心，他周围的空间开始变化，原本的客厅地板，变成了【长城守望】主线空间的一片草地！
    在方默的视角中，召唤出的幻域空间边缘，闪烁着一缕缕明显的数据流！
    幻域空间直接出现在现实世界，是否也代表着：数据世界可以与现实世界重叠，甚至是……侵入现实世界？！
    幻域建造师能做到，那么那些异界入侵者，是否也能做到？
    如果真的可以，那是否就是他们所追求的，“攻破蓝星的‘里世界’”这个终极目标？
    如果现实世界能被数据世界入侵，那还能说现实世界是“真实世界”吗？！
    一个方默最不愿意面对的疑问出现在他脑海中。
    不，不能有这种自我怀疑的想法，不能动摇！
    眼前观察到的这些，并不能证明什么确切结论，真相的拼图还远远不够！
    方默深呼吸一口气，抛开那些容易陷入死循环的问题，重新集中精神，从物品栏中拿出了『斩空剑』。
    散发金色光芒的长剑出现在方默手中，他抬手在身前空处一划，发动了装备的效果2（斩开一条空间通道，自由穿梭）。
    下一瞬，剑锋划过的地方出现了一条透明的裂缝，而在方默的『真视之眼』视角中，裂缝中充斥着绿色的数据流！
    而在数米外的敌方，则有一个同样的空间裂缝。
    方默心念一动，收起了幻域领域，周围景象又变回了现实的客厅中。
    而当他再看向眼前的空间裂缝时，却已经看不见里面的数据流！
    有区别？
    同样还是空间裂缝，但却不再是数据形态？
    方默目光微闪，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起一颗苹果，抬手丢进了面前的空间裂缝，几乎同一时间，苹果从数米外客厅角落的裂缝中落出。
    这么一会儿功夫，空间裂缝已经开始缩小。
    方默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抬脚走入其中！
    他只觉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看时，就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另一头空间裂缝前的客厅角落里。
    仔细检查了一下自身，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斩空剑』备注2有一句“空间穿梭要注意安全，小心别迷路”的提示，暂时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方默看着面前的空间裂缝迅速消失，同时感觉双眼传来酸痛之感。
    “你的精神状态不佳，最好不要勉强。”
    这时候，方默脑海中响起祖龙的声音。
    方默微微点头，在心中回答道：“明白，多谢陛下关心。”
    他心念一动，撤销了『真视之眼』技能，双眼的酸痛感消失，不过精神上的疲惫感仍在。
    以他现在的等级，使用『真视之眼』的最大威力还是有些勉强。
    如果等级再提升一些，能够不借助祖龙『英魂附体』状态也可以自己看到“数据流”，或许可以观察到更多收获。
    随后，方默又解除了『英魂附体』技能，送祖龙返回了幻域空间。
    精神力终于不再消耗，不过他也疲惫得不行了，强撑着随便吃了点东西填了填肚子，然后就栽倒在床上睡着了。
    这一天，对方默来说实在是有点太漫长了，也是最累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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