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曲府放出消息,大多数人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开始口诛笔伐盗窃的仆人。
就在吃瓜群众众说纷纭的时候,曲夫人正在和邹县尉(邹尔登)两人正在曲府吃饭。吃完饭后,曲夫人示意侍女端上来一盘银子大约四百两银子。
她对邹县尉说道:“最近一段时间,劳烦邹大人了,这点心意还望大人收下。”
邹尔登看见银子原本严肃的表情立马变得温和,笑着说道:“夫人说的哪里话,缉拿盗贼是我们的本分。”
一边说话,一边将银子塞入篼中,直到怀中塞不下,他才朝捕快丢一锭银子出去。一个捕快开心的接着丢过来的银子。
邹尔登看着接到银子的捕快说道:“不要独吞了,你们几个分,要懂得分享知不知道?”
曲夫人听到邹尔登说的这番话,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脸上笑容挂不住的不止她,还有接到银子的捕快,二十两银子他们十五六个人分,而邹尔登一个人独占380两。
曲夫人心想,你他妈真贪,也不知道给捕快们留一点。
接到银子的捕快若是能听见曲夫人的心声,一定会说:“你说的真对,他的确非常贪婪。”
捕快们望眼欲穿,就盼着邹尔登良心发现赏他们几腚银子。
邹尔登突然向捕快扔去几腚银子,捕快们开心的接过银子,以为邹尔登善心大发,却没有想到邹尔登接下来的话打破他们所有的幻想。
邹尔登说道:“这些银子我装不下了,你们先拿着,回县衙还我。”
话落的瞬间,捕快们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
脸上笑容消失的还有曲夫人,她在曲员外那里听说过邹尔登很贪,没想到邹尔登这么贪,这么多银子也不舍得多分一点给手下。
她向身边的欣茹使了个眼神,欣茹立刻走到一个捕快的身边说道:“官爷后面还有些事情需要你们处理。”
满心牢骚的捕快不情不愿的跟着欣茹走向后院,到后院后欣茹让人拿来七八十两银子递给捕快说道:“官爷,这些银子你带回去分给其他官爷。”
捕快看见银子眼睛都直了,连忙应承下来:“会的,我一定会分给他们的。”
心中对曲府生出感激之情,他们何时分到过这么多银子?只有曲夫人会在意他们。
捕快离开曲府后,曲夫人叹息道:“还好看穿鬼影之谜的不是邹尔登,不然曲府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心中对宇文宸骞的感激又多了一分。
欣茹接过话说道:“就是,就他这样的人出事了,估计连救他的人都没有。”
曲夫人出摆了摆手示意欣茹不要再说了。
她不相信邹尔登能收买曲府的下人,但她怕有心之人到邹尔登面前嚼舌根。特别是经历曲府闹鬼之后,她越发谨言慎行。
视线转向宇宸骞三人,三人吃过早饭之后,就向包打听打探松山村的位置,三人组驾车前往松山村。
路上,宇文旭问道:“少爷,那个诅咒娃娃是谁放的?”
宇文拓也好奇的看向宇文宸骞,宇文宸骞无奈的看向两人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是神。”
宇文旭听完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宇文宸骞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问道:“怎么了?”
宇文旭回答道:“少爷,我将曲府闹鬼的事情写信告诉了写信告锦洲,我已经告诉他你会抓到放诅咒娃娃的人的。”
锦洲全名字季锦洲是边日南的贴身侍从和宇文旭一样,从小陪伴边日南。
宇文宸骞安慰的说道:“我虽然不知道放诅咒娃娃的人是谁,但是我知道他是怎么放的。”
宇文旭听完兴奋的说道:“少爷,真的吗?”
宇文宸骞回答道:“当然是真的啊,少爷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宇文宸骞开始讲述诅咒娃娃出现在曲硬床上的三种可能:
第一种,有人藏在曲硬房间的某个角落一直等到曲硬睡着了,偷偷的将诅咒娃娃放曲硬的床上,第二天早上伴随着曲的惨叫,混入冲进来的仆人之中。唐探一中出现过。
第二种就是机关,训练某种动物(例如老鼠)在特定的时间触发机关使诅咒娃娃掉落在曲硬的床上,焚香计时也可能,士族通常会在屋内焚香。
若机关设计的完美,动物(老鼠)离开时,很有可能将机关带着离开现场。
第三种可能就是伺候曲硬的下人在曲硬睡着后,悄悄放置诅咒娃娃。
宇文旭听后非常高兴开心的说道:“谢谢少爷。”
宇文宸骞并不关心诅咒娃娃是如何出现在曲硬床上的,他关心的是谁想到小孔成像的。
看着兴高采烈的宇文旭,宇文宸骞也想写一封书信回家,他一共写了四封信回去。
第一封是他在猛虎间被张鹏威释放时写的,他没有告诉他的母亲自己被土匪抓了,什么都没有说,就告诉张氏他结交到一位朋友。
第二封是杀了土匪后写的,他告诉母亲沿途的风景很好,商队对自己也很好还给了他一两银子,他没有说那是他杀的那个土匪的赏银。
第三和第四封都是在义陵写的写的全是他花天酒地的内容,却没写不得不去的应酬和酒醉后的痛苦。
似乎,远离故乡能写的只有我很好这三个字。
宇文宸骞的心情开始有些低迷,若人生还有其他道路可以选,他又怎会踏上背井离乡的道。
宇文宸骞带着沉痛的心情,踏上了前往余家的路途。沿途的风景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悲伤,显得格外凄凉。
抵达松山村时,天色已晚,还好松山村不大,且只有余显明家正在办丧事,三人很轻松的找到余显明家。
余家外挂着白色的灯笼,寒风吹过,灯笼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余家的哀痛。三人走进余家,只见府内一片肃穆,亲友们都穿着素衣,面带哀伤。
余显明看到三人到来,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上前迎接,声音略带哽咽:“谢谢……”
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宇文宸骞打断了:“余兄,令尊去世,我们未能及时赶到,还望见谅。”
余显明听到宇文宸骞的话,先是感到十分诧异,然后就是感动,他还想说什么,泪水便夺眶而出。
宇文宸骞轻轻拍了拍余显明的肩膀,安慰道:“别难过,余兄。我们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受,但你要相信,你的父亲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你。”
宇文拓和宇文旭见状并没有点破他们之间的关系,两人也上前安慰余显明。
随后,三人跟随余显明来到灵堂前,向余显明的父亲鞠躬致敬。灵堂内摆放着余显明父亲的遗像,遗像上的面容慈祥而安详,仿佛在向他们微笑致意。
宇文宸骞看着遗像,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他轻声说道:“余兄,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不要让你的父亲在天之灵担心。”
宇文拓和宇文旭也附和道,三人的声音在灵堂内回荡,给余显明带来了一丝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