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笑两人将这条街全问了个遍,最后就得到了一小包的、大概只有着一斤左右的盐,倒是糖稍微多了一些。
牛大力环抱着两袋东西,有些傻眼:“我们还买吗?”
“不买了!”肖笑握拳道,“这么贵,分明就是在抢劫。将油布买一买,我们就走。”
唉!她失算了,要是陈章在,或者是其他的大妈跟着来多好。
就他们两个人的讨价还价能力,分明就是告诉别人,他们是肥羊啊!
两人叹着气,转向另一条街走去。
突然……
一阵哭泣的女声,传入了耳朵里。
“大夫,大夫,你们说句话啊!我父亲没有得时疫,他都生了大半年的病了,怎么就说他得了时疫?”
“官爷,官爷,求求你们,放过我们一家。我们真的……”
肖笑听着那哭声,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这声音虽然不是很熟悉,但分明就是肖家大姐肖媛的声音,听这话中的意思是:肖家主被当成得了时疫了,肖家人都要被抓起来。
“怎么了?”牛大力不解地问道。
肖笑:“遇到熟人了。”
走了几分钟后,只见前方一队官差当街站,街道两边远远的站着看热闹的人,而官差当中,正就是肖家这一家子。
肖家主被两个家丁扛着,肖媛跪坐在地上,朝着官差、以及旁边的大夫,苦苦的哀求着,而肖家大少爷肖远却是不见踪影。
哀求着的肖媛突然看到了肖笑,看到那完好白皙的脸,以及那身上所穿的衣物,
眼中的嫉恨怎么藏也藏不住。
她盯着肖笑看了一会儿,而后就冲着官差喊道:“官爷,那是我三妹妹!”
肖笑:????
这是嘛情况?怎么突然变成指认她了?
吃瓜群众、官差位:他们好像吃了一个诡异的瓜?
“笑儿?”半昏迷的肖家主抬眼看向人群,也看到了肖笑,那与他印象中不一样的面貌让他一愣。
但终究是父女,再加上肖笑脸上没长红疹之时,还疼爱了一段时间,很快就认了出来。
肖家主回神后,就冲大女儿斥道:“媛儿,休得胡言。哪来的笑儿?”
正琢磨着要不要转身就走的肖笑,顿住了脚步。
牛大力:“你这是……”
肖笑转头:“我家人也不都是坏的,对不对?那我……也就不能见死不救了。大力哥,你先出城,最迟我明日与你会合。”
说完,她就走到官差面前,“各位官爷,我确实是肖家三小姐。不过……我是外嫁了的,不知道我父亲他怎么了?”
牛大力犹豫了一下,混入了人群之中,就如他本来就是吃瓜群众之一。
官差甲:“肖家人?我不管你们是不是外嫁的,也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都跟我们走一趟。”
官差乙:“放心,也不是要你们的命。关上几天,确定你们没有病,就会放了。你们肖家都是几天前入城的,难保没有从难民那里沾染到疫情。”
肖笑:“……”
这种防范的一锅端,还真是难办啊!
“几位官爷,请稍等一下。”
肖笑蹲到了肖家主面前,看了看那蜡黄的面色,借着衣袖的遮拦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一颗圆润的、闪着绿色光芒的丹药。
“这是什么?”肖家主奇怪地问道。
肖笑:“给你治病的,吃了就好了。”
她还以为什么重病能拖大半年还能不死呢,原来是中了慢性毒啊!
只要是现代人,可都知道病这种东西,小病就是不治也能自动痊愈,而大病不治的话,没多久就能死。不大不小的病嘛!一拖久也就成了大病。
她家这位便宜父亲,都说大半年前就起不了床了的,还舟车劳顿了一路,还是活着,不就是蹊跷嘛!
“三妹妹,你这药哪来的?药怎么可以胡乱吃?”肖家主还没动,肖媛却是一个起身,就要抓肖笑手上的丹药。
肖笑身子轻轻一闪,那颗丹药就被她扔进了肖家主的嘴里。
肖家主:“……”
丹药入口即化,他这心里再多疑虑,也只能接受自己吃了不知名的丹药。
咕噜噜!咕噜!咕噜!
一阵古怪地声音自肖家主的身上传来,肖家主脸色大变地捂住了肚子。
“肖笑,你这个不孝女,竟敢谋害父亲。”肖媛急言厉色道。
“我说大姐姐,你用用你那不太好的脑子行不行?我要是谋害父亲,会在这么多人面前给父亲喂吗?”肖笑一脸无语道。
肖媛:“谁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父亲现在这么痛苦,就是证明。”
肖笑拨开冲到面前,手指差点指到她身上的肖媛:“各位官爷,我父亲需要排毒,还请宽容他去一下茅厕。”
“去吧!去吧!快去快回。”几位吃着瓜的官差,连忙挥手道。
这种闹肚子的事情,他们也不敢耽搁,万一拉了出来,这拉的人难受,他们这些闻的人也绝对不好受。
两位家丁连忙扶着肖家主,急匆匆地冲向了茅房。
“这位小娘子,你那丹药是哪来的?治什么的?”官差甲好奇地问道。
肖笑扫了眼肖媛,一脸苦闷道:“解毒的。”
众吃瓜群众:????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该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官差甲:“解毒?你父亲中毒了?”
肖笑无比确定地点头:“是的!他中了慢性毒,就是不知是谁下手害他?”
“你胡说!父亲都病了大半年了,看过无数大夫,怎么可能是中毒?”肖媛尖叫道。
肖笑:“大姐姐,我又没说是你下的毒,你那么激动做什么?再说,我也没说你没照顾好父亲啊!毕竟普通大夫也就看看病,又怎么可能诊断出毒来?”
众人闻言,看向肖媛的目光很是微妙。
对啊!这位姑娘那么激动做什么?不是应该欣喜父亲有救吗?怎么还指责妹妹胡说了?该不会那下毒之人,真是这位姑娘吧?
要是真这样的话,那这看着挺漂亮又柔弱的姑娘,也太可怕了吧?
肖媛气得咬牙,表面上却是捂住了脸,开始嘤嘤嘤地哭了起来:“三妹妹,你怎可如此说姐姐?姐姐不过是担忧父亲的病情,怕父亲……怕父亲……”
该死的贱人!什么时候开始这蠢笨的贱人,变成了这么难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