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
柳月如秀眉轻蹙,而后随着严妈妈一同出去,满是疑惑的问;“有说寻我何事嘛?”
严妈妈摇了摇头;“没说,只说来求见您,还有,那女子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味,身后背着一个药筐,一身白色的衣裳。”
柳月如心下了然,想来那女子便是二哥所说的那人。
她脚下的步伐不由的加快几分。
来到前厅时,就见女子背着药筐负手而站,微微轻轻的吹过她的裙摆,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轻松感。
对方明明看起来就比自己的小,可骨子里却是透着一股老成的感觉。
女子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看着对着柳月如微微颔首。
直言道;“是老郎中让我过来,听说京都有不少中蛊之人?”
柳月如神情微愣,目光落在女子的身上,随后回道;“是。”
她有审视的看了眼,眼前之人,直接问了一句;“你会解蛊?”
女子声音清铃的开口解释;“会,我是师傅的关门弟子,不管再难的蛊毒我都能解,这次下山,也是受了师傅之命,前来京都给那些百姓解蛊,顺带历练一番。”
柳月如的脸上划过喜色,对着女子问道;“可需要我们准备什么东西?或是何时能开始?”
女子想了想,将自己的所需,毫不客气的跟柳月如说了一遍;“越快越好,我只需要你们将那些中蛊之人都叫来,便可以,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办就好。”
“好。”
柳月如没有多耽搁,立马派人去办,顺带让人去老郎中那儿打探消息。
确定此人身份的真实性。
女子目光朝着柳月如的方向倪了一眼;“不必担心,若是没有本事,我师傅是不会让我独自出来历练的。”
自己家的心思被女子猜中,柳月如索性也不再掖着藏着,对着女子淡然一笑;“先小人后君子,总归是好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那些中蛊之人马虎不得,这才.,......”
女子丝毫不在意的摆了摆道;“无妨,我知道你们担心的事情,这样也没有错。”
“快去吧,忙完回去,师傅还说要给我做红烧鱼吃呢。”
柳月如忍着笑意点了点头,而后细细的打量眼前之人。
面容精巧,灵动,给人一副小家碧玉的感觉,一双翦瞳,水盈莹的丝毫没有丝毫的杂质。
女子看着柳月如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游离,有些不解的问道;“我脸上有东西嘛?为何要如此看我?”
“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柳月如话锋一转。
女子想了想,看着柳月如也不像是坏人这才缓缓的开口道;“巧儿。”
就在这时。
柳子墨从外面回来,经过长廊的时候,听到前厅有人说话,过来一看。
对上女子的目光,他一眼便认出了她就是那日帮着柳府解决困境的女子。
“是你?”柳子墨惊呼一声问道。
巧儿嘴角微扬,眉眼笑起来像是月牙;“我们又见面了。”
柳子墨站在原地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下人去而复返。
他将老郎中确定的话给柳月如带到。
柳月如挥了挥示意他离开。
蛊婆从下人那儿得知柳府要开始给那些百姓解蛊。
强撑着身子从院中出来,就见女子已经在为众人开始解蛊了,柳月如见蛊婆面色奇怪,便让下人搬来拉椅子,给蛊婆坐着在不远处帮着一同看巧儿给人解蛊。
“可有问题?”柳月如问。
蛊婆摇了摇头;“那女子不简单,她的身后应该是有高人指点。”
柳月如没有多言。
京都城内的那些中蛊之人身上的蛊毒,基本都被巧儿姑娘给治好了。
除了一些没有你过来的,还有些,没有爆发出现的。
巧儿姑娘忙完之后,便要准备离开,蛊婆却是率先上前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问道;“姑娘,你可愿意告知你的师傅是何人?”
“我不知师傅的名字,我从跟他开始,就一直唤他师傅。”巧儿看了看蛊婆那可怖的脸。
却是往前凑了凑,疑惑的问道;“您也会蛊术?我师傅常说他有位蛊术也很厉害的妻子,后面隐卫斗蛊,瞎了一只眼睛,可是你?”
蛊婆将对方的样貌告诉了巧儿。
巧儿立马高兴的点了点头;“就是他,果然是您没错,您老可要随我一同回山中去,师傅见到您一定会很高兴。”
蛊婆犹豫了许久,还是摇了摇头;“京都定是藏了放蛊之人,若是不能将对方寻来,京都将会引来更大的祸端,。”
“你先回去,帮我转告你师傅当年的事情是我的不对,等京都彻底安稳下来了,我会寻他。”
巧儿想了想,跟下人讨要的笔墨纸砚,在宣纸上写下了她们所在地方。
她拿起宣纸放在自己的唇边不远处,将墨汁吹干之后,才将它递到了蛊婆的手中。
而后冲着众人作揖告辞,转身潇洒的离开。
柳子墨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忍了回去。
目光却是飞快的在那宣纸里扫过,默默的将里面的内容记在心中。
蛊婆想到柳扶风前去边疆地区时主要任务,除了是为自己解蛊,还有便是将自己带回来京都为他父亲解蛊。
“你父亲在何处?”蛊婆疑惑的问道。
“在别处,我带您去吧。”柳月如温声回答。
管家安排好马车,柳月如和柳子墨一同带着孤僻前往。
上前见父亲的时候,柳正倘行为诡异,在柳月如的心中留下阴影。
几人被带着来到里面的时候,柳正倘依旧是背对着她们而坐。
只是今日父亲的衣裳穿戴整洁,不似那次那般。
柳月如对着柳正倘喊道;“父亲?”
柳正倘闻言转身,看到柳月如她们,脸上多了一丝的笑容:“子墨不是让你们没事不要往父亲这里跑嘛?”
“父亲,大哥将蛊婆带回来了,我们是来接您回府的。”柳月如目光落在柳正倘那有些凹陷的脸上,满是心疼。
蛊婆目光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会中这样的蛊毒?”
柳正倘不解:“是我身边的妾室下的,她是北疆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