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金老七七拐八拐的到了另一个屋子,那房间要比金妮醒过来的房间更大,也更华丽,金妮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那么贵气的房间。
金妮在电视里看见过,有钱人家的房子,那个房间就跟电视里有钱人家的房子差不多,有很大的花瓶,墙上挂着她看不懂的字画,还有地上反光的瓷砖。
房间里唯一诡异的就是,在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口红彤彤的大棺材。
进了屋子,一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道士坐在宽敞的红木椅子里,笑眯眯的看着金妮。
金老七进了屋子则是恭恭敬敬的站到老道士的身侧斜后方,头半低垂着,一言不发。
老道士指着自己对面的红木椅子,让金妮坐下。
金妮则是询问的看向自己的父亲,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这样做。
金老七一点被人注视的感觉都没有,就那么安静的垂首站在那里。
见金妮拘谨,老道士笑呵呵的跟金妮说,不要紧张,让她做就做,她的父亲不会怪罪她的。
见父亲一直不搭理自己,金妮也就乖乖的坐下了。
老道士给金妮倒了杯水,让金妮喝,金妮不太敢,老道士就是那是灵水,对身体好,是专门给她准备的,让金妮一定要一滴不剩的喝了。
金妮害怕,却又听话的拿起杯子把,整整一杯水喝光了,只不过这次的灵水,要比昨天的那杯好喝很多。
金妮把空杯子放到桌上,拘谨的收回手,紧张的互相紧握,看看那个老道士,再看看自己的父亲,虽然父亲一直不说话,可是金妮就是觉得心安。
老道士又将他面前的一张写满字的纸推向金妮,微笑的问金妮想不想有个弟弟。
金妮知道,奶奶一直想抱孙子,父亲金老七虽然不说什么,可是村子里很多人家都喜欢男孩子,母亲对金妮很好,但是因为一直没能生出弟弟,在家里很难过。
而且有了弟弟,奶奶也许就不那么讨厌了她了,父亲也会高兴,因为金家有后了,母亲也会生活的轻松一点。
金妮点头,她希望有个弟弟。
老道士又问金妮,是不是只要能有弟弟,金妮什么都愿意做。
才十三岁的金妮哪里会想那么多,在她的认知里,什么都愿意做,无非就是干点活,被打骂几下,再就是少吃点,不会再有什么了,这些都是她能做到的。
金妮点头,她愿意。
老道士笑的越发深,又问金妮,是不是也愿意在那张纸上签字画押。
签字画押,对金妮而言,她只在电视里看过,这样的时候都是买东西和在衙门问案子才会有的,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也要签字画押。
金妮疑惑的看向自己的父亲,见父亲没反应,又看向老道士。
老道士很耐心的跟金妮说,只要金妮在那张纸上签字画押了,她就能有弟弟了。
金妮还是不懂,弟弟为什么会和她签字画押有关系。反正,每次电视里演到签字画押的时候,签字画押的那个人多半都不会有好下场。
金妮下意识的就把双手背在身后,紧紧的握在一起。
老道士笑容浅了点,看向站在一边的金老七,什么都没说。
金老七也在这一眼之下,抬起头看向金妮。
终于能够得到父亲反馈的金妮,那一刻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是她那时最为安心的一刻。
金老七没多说什么,就跟平时上工之前嘱咐她在家听话一样,声音平平的说,只要金妮签字画押了就能有弟弟,就是一张纸,签了就好了。
金妮虽然心中不安,可是见父亲拧在一起的眉头,因为常年在外打工而灰扑扑的脸,还有眼中的疲惫,一直以来都很听话懂事的金妮,小声的说她签字画押。
就在金妮答应了之后,金老七从后腰处掏出来一把匕首,走上前,拉起金妮的手指,就是一刀。
见父亲举着刀子走向自己,金妮就已经害怕极了,在金老七抓起金妮的手的时候,金妮已经被吓得不敢动,就连金老七划破她手指的时候,金妮竟然都没觉得疼,只是觉得害怕。
然后金老七就跟金妮说,就用破了的手指头在那张纸上写上金妮的名字,最后再在名字的旁边捺个手印就行了。
被吓坏了的金妮哆哆嗦嗦的按照金老七的话做了。
手印按成了之后,老道士笑眯眯的把那张纸收好,对金老七说,可以开始了。
金妮本能得感觉危险,可是那时候的金妮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金老七用一个带着怪异味道的手帕捂住口鼻,金妮再次进入了昏昏沉沉睡不踏实的状态。
这次的,更像是在清醒的睡着。
金妮觉得自己是在睡觉,可是周围发生的一切有那么的清晰,甚至能够睁开眼睛看。
金妮先陷入清醒睡的时候,最先感受到的就是门被推开的声音,有一个长的和前段时间很流行的韩式花美男一样的男人推门进来了。
金妮就像是飘在半空中,看的很清楚。
那个男人进来之后,老道士和金老七都十分的恭敬的站起来,喊了一声南白上仙。
被称为南白上仙的男人很傲慢,只是打量着睡着的金妮,接过老道士递过来的,刚刚那张金妮签字画押的纸,另一只手跟电视里演的一样掐算着什么。
最后那个南白上仙满意的用鼻腔嗯了一声,就是这一声,老道士和金老七齐齐的腰更弯了,脸上也戴上了笑,和电视里演的被皇上夸奖之后的太监一样。
老道士和金老七将棺材盖子倒扣在地上,再一起将金妮搬到上面。
一根看起来十分枯老的树枝从南白的手腕处伸出,一直缠到金妮的手臂上。
金妮只感觉手臂一疼,有东西刺入自己的皮肤,刺入皮肤后,还在往里面延伸。
金妮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她只能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在被吸走。
像是飘摇在半空的金妮,越发觉得自己就是飘在空中。
金妮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本就干瘪的身体,逐渐的被吸干水分,最终成了一具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