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听着急忙问道:“他给我们帮忙,怎么可能,之前你们手里的珠宝不就是被他偷袭抢去的嘛。”
铁若钢望着无忧,笑了笑道:“这正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那押运头领自知已无法活着出去,于是对着那黑衣头领一抱拳道,‘阁下棋高一着,鄙人自认倒霉。
只是既然要去那阴曹地府报到,在那之前我想将此间的事情先问明白了,不然稀里糊涂的就下去了,岂不是成了一个糊涂鬼,还望阁下成全。’
那黑衣头领听罢,一拱手道,‘阁下武艺高强,如若一对一的话,我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此番侥幸取胜全靠天时、地利,江湖上的规矩,如若私自泄露了雇主的信息,那还有谁找我做买卖,我们兄弟日后岂不是要饿死了,因此还望阁下见谅。’
那押运头领听罢,叹息道,‘罢了,罢了,我也知是不可能的,只是随便问问罢了,不过即使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个大概。
这件事情,本就极为周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谅那镇为民也想不出这监守自盗的法子来,除了他,那也只能是那老奸巨猾的南宫瑾了。’
那黑衣头领听罢,没有言语,想来已是默认了。
那押运头领见状,狂笑道,‘这二人互相算计了一生,提防了一生,可是最终还是那南宫老贼棋高一着呀,棋高一着呀。’
说罢,突然箭步朝马车上的那人奔去,同时双掌拍出,定要将那人毙于掌下。
那黑衣首领见了,怪叫一声,身旁的八人突然腾空而起,手中武器纷纷挥出,直取那押运首领周身要害。
谁知那押运首领突然变招,双臂一挥,袖中顿时有无数金针爆射而出。
那八人来不及躲闪,纷纷中招,片刻功夫,已倒地身亡,原来那金针淬有剧毒,见血封喉。
那黑衣首领眼见自己带来的八人,片刻间就已殒命,不由的心生胆怯,向后退了几步,怒骂道,‘好一招声东击西之计,只是未免太过歹毒了点吧。’
那押运首领笑了笑道,‘无毒不丈夫嘛,我本来干的就是刀头舔血的买卖,如若我不歹毒,别人就要对我歹毒,这道理,你自然也是懂得。’
那黑衣首领听罢,狂笑道,‘好一个无毒不丈夫,好,说的好,就让我来领教领教阁下的高招。’
说罢一个纵跃,已跳到了那押运头领身前一丈之处。
那押运头领,之所以能瞬间击毙那八人,并不是他武功比那八人高出多少,实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而已。
此刻那黑衣首领,仗剑胸前,实已将他周身门户守得严严实实,那押运首领再想偷袭,决已没有任何可能。
于是索性取出弯刀,准备与那黑衣首领堂堂正正较量一番。”
无忧听着,不免好奇二人武功,究竟谁强谁弱,于是接着问道:“后面又如何了?”
铁若钢听了,笑了笑问道:“公子,何不猜上一猜,就以今晚的这顿酒菜作为赌注如何?”
同时回头望了望阿三,随后道:“阿三公子,有没有兴趣,要不要也来猜一猜?”
阿三笑着点了点头。
无忧听罢,望着铁若钢,抢先说道:“照你之前描述,那黑衣首领的功夫貌似技高一筹,而且有了前车之签,自然会更加小心。
那押运首领,已将手里的王牌打了出来,想来也没有多少后手了,因此我推测,最终获胜的应该是那黑衣首领。”
铁若钢听罢,没有说话,望了望无忧,转头又看向阿三。
阿三顿了顿之后,望着无忧笑道:“照铁兄之前描述,确是如此,应该没有啥问题,只是你莫要忘了,此刻那决斗现场,除此二人之外,还有一人在场。”
无忧听罢,叫道:“你说的是那马车上拖下来的人?”
阿三点了点头。
无忧顿了顿之后,道:“那人确在现场不错,只是那人胆小如鼠,只怕对胜负没有什么影响吧。”
阿三摇了摇头道:“此言差矣,照我推测,只怕那最终获胜的既不是那黑衣首领,也不是那押运首领,而是你所谓那‘胆小如鼠’之人。”
无忧听得连连摇头,随即道:“怎么可能,那人如此胆小,有没有拿过刀或者杀过鸡都是问题,怎会成为最终的胜者呐。”
阿三望了一眼无忧,随后问道:“你说他手无缚鸡之力,你可曾想过,他可以悄无声息的跟在铁兄身后不被发现,你可以吗?”
无忧摇了摇头。
阿三随即又问道:“如果一个寻常人即将被那押运头领毙于掌下,与此同时又有八人挥舞着兵器朝他奔来,他会怎样?”
无忧顿了顿道:“好一些的自然拔腿便跑,差一些的自然体如筛糠,晕倒过去。”
阿三随即道:“可是那人,既没有拔腿便跑,也没有晕倒过去,依旧和之前一样蜷成一团,抖个不停,就好像周围发生的事情和他都没有关系似的,这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