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一转,此刻那南宫府上又是灯火通明,大厅上二人早已争得面红耳赤。
下首还有一人,一直站在原地,垂手侍立,不用说又是那三人。
镇为民对着南宫瑾,几近咆哮道:“我这几十年的积蓄就这么没了,你说说,你说说,要怎么办吧!”
南宫瑾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怎么办,怎么办,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早就说了有风险,不让去,不让去,你可曾听进去了一分,这会出事了就来怪我,你怪得着我嘛。”
张枫眠此次来,本就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可是眼见二人越吵越僵,到最后免不了要殃及池鱼,不得不上前劝道:“二位都稍安勿躁,消消火,消消火,当务之急是设法探寻那批珠宝的下落,二位在这里即使再争论上一百年,也不会有啥结果的。”
镇为民听罢,话锋一转,接着连声呛道:“好呀,好呀,你们父婿二人,一唱一和的,演的当真是精彩绝伦呀,我差点就被你们给骗了,我现在才明白过来,那珠宝定是被你们给私吞了,是与不是。”
此言一出,那南宫瑾立即跳将过来,指着镇为民的鼻子破口大骂道:“被我们给骗了,我倒想说是被你给骗了呐,那押送的队伍都是你一手安排的,谁知道你动了什么手脚。”
镇为民听着,随即反声呛道:“我动手脚,我为什么要动手脚,那可是我的毕生积蓄。”
南宫瑾接着反问道:“那里面有你的积蓄,难道就没有我的了嘛,我的那些珠宝难道就都是马路上捡的嘛。”
镇为民被问得说不出话来,望了一眼张枫眠后,突然道:“我想起来了,这馊主意就是你这宝贝女婿出的,当真是馊得不能再馊了。”
此言一出,张枫眠正待解释,那南宫瑾朝他递了个眼色,只好作罢。
南宫瑾随即接着道:“馊主意,当初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是谁当初硬要逼着我一起的,要不是你逼我,我那一半的珠宝,现在还完好无损的在我府里放着呐,我没有怪你就不错了,你还一直在这里咄咄逼人,真是不识好歹。”
那镇为民没想到之前一直对自己礼待有加的南宫瑾,此刻竟也变成了一个乡野村夫,与自己对骂了起来,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顿了顿之后,冷哼一声道:“我们走着瞧。”说罢,就气鼓鼓的大步走了出去。
那张枫眠本待出门相送,南宫瑾拉了拉他的衣角,只好作罢。
待到镇为民负气而去之后,南宫瑾一脸严肃的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珠宝呐?”
张枫眠刚想趁着镇为民离去,自己也借机开溜,不曾想却被南宫瑾给拉住了,心里暗叫不好。
此刻南宫瑾开始发难,他也只能接着了。
望了望南宫瑾,摇了摇头,无奈道:“小婿也不知道。”
此言一出,南宫瑾立即暴跳如雷道:“你也不知道,那到底谁知道,你倒是说说看。”
张枫眠听罢,心里嘀咕道:“我即便知道珠宝去了哪里,我也不会告诉你,更何况现在我根本不知道。”
顿了顿之后,苦笑道:“小婿实在不知,我派出去的一十二位精英,没有一个回来,此前从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形,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南宫瑾听罢,略带讥讽的笑道:“从没有发生过?只怕此前他们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吧。”
张枫眠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随即道:“只是这件事实在太过蹊跷,这些人的家眷俱都在我监视之下,如若他们心生二心,应该会联系他们家人逃走才是,可是直到现在为止,并没有这种迹象。”
南宫瑾听罢,嘲笑道:“这些人俱是心狠手辣之徒,干的都是杀人越货的买卖,脑袋都是别在裤腰带上的,自己的性命都顾不过来,又怎会顾及家人的性命,你当真是想的太简单了。”
张枫眠听罢,就不做声了,因为他已发现,自己的确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这些人本就是些亡命之徒,逍遥一天是一天,又怎么会被世俗的亲情礼教所束缚,如若他们真的劫财而去,挥霍一生,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自己当初真不该那么相信他们,即使让他们去,也应该再留个后手以备万全的。
想到这里不由得捶胸顿足,懊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