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柄尖刀又扬了起来。
就在那剔骨尖刀将要再次落到无忧身上的时候,只听见破空的一声响,那柄尖刀已被打落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阿三已飞身下马,挡在了无忧与那老四之间。
阿三望着此刻已体如筛糠的老四,恶狠狠的道:“不知悔改的东西,好,很好,你很好。”
说罢不再理会那老四,将无忧与铁若钢,分别扶着又靠在了路边,随即就给无忧包扎了起来。
待到包扎完毕之后,又缓缓的走到那老四面前,捡起那柄剔骨尖刀,递给那老四道:“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来吧,让我也尝尝这剔骨尖刀的滋味。”
那老四浑身颤抖的接过那枚尖刀,迟迟不敢动手。
阿三望着眼前这抖个不停的老四,随即轻蔑道:“似你这般没种的,也当真是罕见的很呐。”
就在此时,那刀疤男走上前来,拍了拍那老四的肩膀道:“老四,别他妈再丢人现眼了,事到如今,你先走一步,哥几个稍后就来一起陪你,黄泉路上不会让你寂寞的。”
那老四听罢,望了一眼那刀疤男,随即大吼一声,右手攥紧那柄尖刀,朝着阿三疯也似的冲了过来。
结果可想而知,那柄尖刀并没有碰到阿三分毫,反而在他自己的身上,留下了几个明晃晃的窟窿。
那老四望着身上那几个血流不止的窟窿,艰难的走到刀疤男身前,情绪激动道:“大哥,大哥,救救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呀。”
那刀疤男缓缓的将他搂入怀里,此刻也老泪纵横了。
待到那老四闭眼之后,那刀疤男对着身后的二人道:“老二、老三,你们护着赵公子先走,我在这里断后。”
那身后的二人听罢,情绪激动道:“大哥,我们不走,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那刀疤男听罢,对着那二人训斥道:“我们死了不要紧,我们这崆峒四鬼的名声可不能就这样毁了,既然我们接了这趟活,那么誓死也要护这赵公子安全,你们还在等什么。”
那二人听罢,依旧站在原地,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那刀疤男见状,仰天长叹道:“罢了,罢了,我们这一生作恶多端,本该有此报应,今日能死在一起,也算上天垂怜了。”
说罢,望向那赵不凡道:“赵公子,你快走吧,我们不能随你去了。”
那赵不凡见状,也不多言,押着那柴姓,直接夺路而去。
阿三正待追赶,那刀疤男带着剩余二人,已挡住了去路。
阿三望着那刀疤男,无奈道:“今日这一战,是不是无可避免了。”
那刀疤男点了点头,随即叹息道:“如若他日遇见公子,我定要和公子痛饮一番,一醉方休不可,可惜天意如此,如之奈何!”
阿三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那剩余三人,大喝一声,已攻了过来。
不一会功夫,地上已多了三具尸体,那崆峒四鬼就此绝迹江湖。
阿三不作停留,翻身上马,直奔那山路而去,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已将那赵不凡押了回来,带到了无忧面前。
无忧望着此刻面如死灰的赵不凡,顿了顿道:“赵公子,别来无恙呀。”
那赵不凡冷哼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无忧在阿三的搀扶下,缓缓的站起身来,随即冷冷的望着那赵不凡道:“我再问你一遍,那令狐无殇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赵不凡听罢,面带疑问道:“你和那令狐无殇到底是什么关系?”
无忧听罢,冷笑道:“凭你这阶下囚也配问吗,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那令狐无殇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赵不凡望了无忧一眼,随即道:“怎么死的,当然是被那拦路剪径的劫匪杀的,这是我们押镖途中常有的事,又能怪得了谁呐,怪只能怪他运气不好,学艺不精。”
无忧听罢,随即问道:“是被哪里的劫匪杀的,你们有没有调查清楚?”
那赵不凡听罢,呸一声道:“凭他也配,一个谋逆之后,要不是我爹爹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早就把他五花大绑押送官府了,死了正好,一了百了,谁还会关心死在了哪里,又是怎么死的呐。”
无忧听得顿时火冒三丈,随即一个巴掌甩到那赵不凡脸上,接着道:“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哪来这么多废话。”
那赵不凡捂着已经肿起来的半边脸颊,不敢再吱声了。
无忧顿了顿接着道:“那令狐无殇死后埋在哪了?”
那赵不凡立即就说出了一个地方。
无忧听罢,立时反问道:“我听说,那令狐无殇死的时候,你并不在身边,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当时你也在现场?”
那赵不凡顿时神色异样,紧张道:“怎么可能,我当时正在府里,那地方也是回来报讯的趟子手告诉我的,只因为那地名比较罕见,我才记得比较清楚而已。”
无忧听罢,先是哦了一声,随后又是一个大耳瓜子甩了过去。
那赵不凡的两面脸颊,顿时就一样高了。
那赵不凡吃痛之后,恶狠狠的瞪着无忧道:“士可杀不可辱,要杀便杀,啰嗦这么多干啥,二十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无忧听罢,大笑一声道:“好,很好,不愧是那赵正义之后,果然正气凛然,那就让我来试试,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说罢,拾起那柄沾满鲜血的剔骨尖刀,朝着赵不凡走了过去。
那赵不凡望着那柄还在不断滴血的尖刀,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不由得吓得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