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飞记得和自己上山直播挖老桩的时候,山上是有一群人拍电视的。
自己在山上刚发现了一棵山采老桩,采挖的时候不小心滑下了山崖。
滚下去的时候被树枝刮的浑身生疼,口鼻流血,然后一头撞在树桩上晕了过去,现在看来应该是他们救了自己。
越是回想记忆,脑袋就越疼,沈云飞头疼的晕了过去。
“杀千刀的,你刚才听见咱们儿子好像说话了吗?”
嚎哭的卢氏心里伤心,但是眼睛始终是在自己儿子身上的,这方老二可是自己的心头肉,含在嘴里捧在手心的那种。
房相听完卢氏的话,也才想起来,刚刚自己也明明感觉逆子的手,确实动了。
房相大惊,莫不是这逆子没死?
赶忙大呼,“大医来了没有?大夫来了没有?
“我儿,你可别吓唬娘啊,娘可就你一个心肝宝贝啊。”
一旁站着的房遗直听得眼睛发涩,牙齿发酸,感觉自己很多余啊。
“逆子,你可得坚持住啊,大不了你以后犯错,爹再也不揍你不骂你可好。”
“老爷,昝大医过来了。”
小六子边跑边喊,后面引着脚步匆匆的昝殷。
房相听完赶紧回头,看见昝殷过来立马迎了上来,“大医,快快为小儿瞧瞧,小儿不慎高处跌落,至今昏迷不醒。”
“房相莫急,在下马上为令郎诊断。”
昝殷说着话,一把抓起沈云飞的手就假装号起脉来。
来时就听说了,高处摔下半路就死掉了,根本没有诊治的必要啊。
“咦。”
昝殷眉头一皱,嘴里不由呼出声来。
这坊间传闻,不是说务本坊恶事做尽的小霸王被阎王爷收走了吗,为何还有脉搏。
看着昝殷的神情,房相和卢氏不由的揪心起来,老二怕不是要G了吧。
“大医,我儿这身体有恙否。”
卢氏泪眼婆娑的望着昝殷道,仿佛就是等着昝殷一开口以后就准备大哭的样子。
“卢老夫人稍安勿躁,令郎身体无碍,可能是受了些惊吓,伤了心神。”
听到昝殷大医这样说,房相和卢氏才把心放下来,看来这房老二还挺福大命大的,那么高摔下来都没事。
“多谢昝大医,还请您好好为我儿看看,多开点药调理调理。”
“相爷与夫人放心,令公子身体无碍,下官这就回去开方抓药,回头就差人送来,好在这三天并不宵禁,想来不会耽搁许久。”
房相送了昝殷出了房门,袖子一抖掏出一个沉甸甸小布袋,
“昝大医,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我儿的事还望保密。”
昝殷看到房相递过来的东西,吓的赶忙摆手,开玩笑谁的诊金也敢收,除非自己不想混了。
“相爷使不得,使不得,令郎的事下官不传六耳,下官这就回去为令郎开方抓药,”
昝殷想了想又说道:“令郎伤了心神需要静养,相爷和夫人还是尽量不要打扰他为好”。
说完昝殷一拱手,
“下官告辞。”
房相送走昝殷,又回了房二的房间,斥退了下人,只留下小六子守护在一旁,就拉着卢氏走了。
现在长安城可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本来就是上元佳节。
现在又听说废物摔死了,以后长安城最大的祸害没了,怎么能让人不高兴。
程咬金回去看见大宝二宝一人一脚,自己虽与房相交好,但是房二郎那样的人自己儿子还是少沾为好,简直就是狗屎啊。
诸如此家的情况无不是这样,害群之马总算被清理了,人人拍手称快,感觉倍儿爽。
“跪下,孽子,看看你做的好事。”
长孙冲现在看在他爹在气头上也不敢忤逆他爹,连忙跪下说道。
“爹,那房二现在真的死了吗?”
“死了便是死了,爹生气是你手法拙劣,干的不够干净利索。”
长孙冲内心大喜,什么货色也敢染指高阳,我与高阳青梅竹马,你这癞蛤蟆竟敢求陛下赐婚。
但是长孙冲一听到,他爹说他手法拙劣的时候,立马慌了神。
“爹,你都知道了,现在该如何是好?”
“哼,现在知道怕了,爹已经替你擦了屁股,你不必担心。”
“以后不得和高阳亲近,别人对公主唯恐躲避不及,你这样与那死废物有何区别。”
“面壁三日,不得离开房间半步。”
说完长孙辅机气冲冲的离开了书房,但是一想到房玄龄死了个儿子,他心情又大爽。
“灵儿,那废物真摔死了吗?”
杨妃听见废物一死的消息,很高兴,他居然有脸向高阳求婚,真是癞蛤蟆扑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以前皇后没死的时候,这事不能提不能说,现在她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压住我们了。
“现在房二已死,我即刻带你去立正殿面见你父王。”
“母妃,会不会太晚了?”
“没事,萧妃娘娘与我交好,你跟我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