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女踩在树梢随着树枝飘荡的样子羡煞了房老二,房老二心想着我要是能有这样的身法就好了。
红拂女专注的拿着望远镜四处乱瞄,一不小心踩了空,眼瞅着要从树上跌落下来。
“娘娘小心啊。”
“出尘妹妹小心啊。”
说时迟那时快,红拂女往后跌倒的身子双腿腾空,在半空中翻了一个跟头就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房老二吓的额头虚汗直冒,红拂女却不假在意,举着手中的望远镜对着李靖说道。
“靖哥哥,这望远镜真是好东西,借着这个东西真的可以看好远好远,寻常人目力不能及。”
李靖赶忙上前来,看样子很是着急。
房老二知道是李靖关心红拂女,是要上前来安慰红拂女,正对他俩的感情产生羡慕的时候。
李靖开口说道,
“出尘妹妹,该我了,该我了。”
说完之后一把接过红拂女手中的望远镜,纵身一跳跳上树杈子,借着望远镜的目力四处乱望。
这个望远镜的出现真是打破了李靖的认知,李靖看着,嘴里不住的称赞望远镜的神奇。
李靖由近及远的观望,然后放下望远镜用眼睛观望,然后对比目力以及望远镜之间的差距。
这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望远镜里看见的东西,目光所至皆是虚无,根本看不见,可见这望远镜根本不是人目力所能比拟的。
“好东西,好东西啊。”
李靖如获至宝的收好望远镜,从树杈上跳下来,一大把的年纪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看的房老二一阵的唏嘘。
“二郎,这望远镜真是神奇,正如你所说,有了这个神器,我只要坐镇中军便可观察十里外的敌军动向。”
“斥候只要配备这样的望远镜,便可觉察敌人的一切踪迹而不被发现,大大减少被敌军伺候发现的概率。”
房老二得意说道,
“那是,伯伯这望远镜我就是为了你们西征突厥准备的,有了这望远镜我大唐将士有如神助,运筹帷幄尽在掌握。”
“望远镜我就交给伯伯了,明日伯伯交给陛下即可我就不去了,军中我也会尽量配备望远镜,只是这望远镜制造艰难,也不知道会做出多少。”
我的书童王洛宾已经掌握了全部的制造方法,明日会随我爹进宫,麻烦伯伯到时候带着他跟军器监交接一下。”
李靖点头应是,这望远镜确实应该多多配备才是,这种事他没有理由拒绝的。
然后房老二和李靖红拂女家长里短的聊了半天的天,刚好李尚剑回来了,见三人正聊的热闹,也凑过来聊天。
“爹娘,你们和二侯聊啥呢?”
“剑儿回来了,我们在聊望远镜可神奇了。”
“望远镜?”
李尚剑不知道望远镜为何物,但连他爹他娘都说厉害的,那肯定厉害啊,于是这个望远镜激起他强烈的好奇心。
“嘿嘿,二侯这望远镜在哪呢,能不能叫哥瞅瞅。?”
“不能。”
“小气的样,看看能咋我能吃了还是咋地!”
“看看。”
“不给看。”
房老二和李尚剑扯皮,房老二越是这样,李尚剑就更加想观一观,但是奈何房老二就是不松口。
房老二举起双手,手指圈成望远镜的模样往远处看,假装惊讶地大喊:“哇!我看到了一只会跳芭蕾舞的大熊猫!”
李尚剑被他的喊叫吸引过来,见房老二的样子,也学房老二用双手圈成望远镜四处看着好奇地问:“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
房老二嘿嘿一笑,耍起宝来:“这望远镜可神奇了,只有加入不良人,才能看到更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哦!”
红拂女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李尚剑还是追问着老二到底熊猫是个啥,芭蕾舞是什么舞?
房老二开始口若悬河,把望远镜说得天花乱坠,说这望远镜啊能看见那些奇葩事儿,保准让你的生活充满惊喜!
红拂女实在是忍不了,制止了胡扯打闹的房老二,李靖在一旁脸黑似锅底。
这沙雕儿子啊,要是被房老二卖了,他还得帮房老二数钱呢,将来可怎么办哦。
最后李靖无奈将望远镜借给李尚剑看了一会,李尚剑啧啧称奇,对望远镜赞不绝口,其中李尚剑接住望远镜看怡红园的姑娘就很真,很真,很真,好像在眼前一样。
看着如沙雕般可爱的李尚剑,和待他如子侄般的李靖红拂女,想到以后李尚剑可能会被牵连,房老二开口询问道。
“剑哥儿,我听说你和吏部尚书潞国公侯君集家的儿子走的很近?你是不是也和太子殿下玩的不错?”
“是呀,潞国公是我爹大半个弟子,我与他们家的两位小郎君交好也正常啊,再说了太子很看重我,所以我和太子他们玩的不错。”
李靖没有说太多,关于侯君集他是不想说太多的,这个人他其实是不太想有太多交往的,其中细节他不便与人说。
现在侯君集火的很,他的女儿是太子李承乾的太子妃,私下底李靖不太想得罪侯君集,所以就由着李尚剑和李承乾他们一起玩了。
房老二看着洋洋得意,理所当然的李尚剑,也没有说太多,于是起身对着红拂女拜辞。
“娘娘,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改日来看你哦。”
房老二边走边想后世的记录税李靖和侯君集都是初唐时期的名将,侯君集曾征突厥、灭高昌,而李靖不仅是侯君集征讨突厥时的统帅,而且文武兼备,着有多部兵法,极大地充实了古代的军事理论。
唐太宗很喜欢侯君集,想更好地培养他,就让李靖教授侯君集兵法,李靖欣然领命。
可是不久,唐太宗就收到了侯君集的密奏,上面写道:“臣认为李靖就要谋反了,因为每次教授兵法到了精妙的地方,李靖就不说了,他这不是怀有二心吗?”
唐太宗看罢奏章,觉得十分奇怪,以他对李靖的了解,李靖决然是不会谋反的,于是他招来李靖打算问个究竟。
李靖看到了侯君集的奏疏后回答道:“陛下,这是侯君集要谋反啊。如今天下太平,臣交给侯君集的兵法足以平定四方了,但是侯君集想学到臣的所有兵法,这一定是有反心啊。”
唐太宗听完李靖的陈述后点了点头就让李靖退下了。果然,不久之后,侯君集暗中联络太子李承乾,劝说他不要走叔叔李建成的老路,应该提前发动叛乱夺取帝位。
结果事情败露,太子李承乾被废黜,侯君集也因为谋反被杀,太子党的一群人也没有好下场,这李尚剑就因牵连被噶了。
说简单点李尚剑是参与皇子夺嫡的,而房老二明确规定自己不会参与皇子夺嫡的,而他也不允许自己身边的人参与皇子夺嫡,否则就不能在一起玩儿。
所以李尚剑这样的人,房老二自然是要离得远远的,免得将来踩了狗屎,脏了自己的脚。
红拂女心细一些,看着聊的好好的房老二怎么说走就走了,肯定是知道或者了解一些什么,只是他不愿意说而已。
见房老二走了,红拂女和李靖对视一眼,红拂女追了出去。
“二郎,等一下。”
房老二见红拂女追了过来,就停住脚步,笑呵呵的对红拂女说道。
“嬢嬢何事啊?”
“二郎,聊的好好的怎么就走的这么匆忙,是不是剑儿惹到你不高兴了,回头我好好说说他。”
房老二是真不想和李尚剑有太深的渊源,因为他实在是怕将来的麻烦事牵扯到他身上。
“瞧娘娘说的,我跟剑哥儿无仇无怨的,他哪里会惹到我,娘娘多心了。”
红拂女能听出房老二一提到李尚剑就立马变得冷冰冰的态度,知道他肯定知道或者了解什么,于是板着脸说道。
“二郎,跟嬢嬢还拐弯抹角的,还拿我当你娘娘的话有话直说,算娘娘欠你个人情,有什么条件你可以提出来。”
凭良心讲,红拂女对自己不错,还进宫为自己保媒,于情于理自己都该说一下利害关系到,至于听不听是他们的事,跟自己关系实在不大,大不了以后各走阳关道,各过独木桥好了。
“娘娘,我知道你剑哥儿的期望很高,但在剑哥儿参与太子党,这就是参与皇子夺嫡的纷争中啊。”
“二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儿没有能力参与其中?”
“并非如此。剑哥儿固然优秀,但卷入夺嫡之争,只会让他陷入无尽的麻烦和危险之中。”
“可是太子对我们剑儿颇为看重,这是剑儿亲口说的。”
“真是这样吗?娘娘觉得太子是看重剑哥还是看重伯伯,相信娘娘心中自有判断,我说如果,如果剑哥儿与太子党走得太近,一旦形势有变,到时候剑哥儿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或者卫国公府都可能会受到牵连。”
红拂女思考房老二话中的利害关系,要真是那样的话,到时候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万一发生了,无论成败好坏,这都是险地,想到这她就明白为什么房老二对李尚剑冷冰冰的样子了,原来房老二这是怕沾染上麻烦啊。
“那二郎依你说该如何是好?”
“我觉得我们应该让剑哥儿专注于自身的成长和修炼,提高自己的实力和品德。至于政治,还是让他远离为妙。”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世事难料,我们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
“我明白,但我们可以在不偏袒任何一方的前提下,观察局势,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好吧,我会好好考虑你的建议,也会提醒剑儿注意言行,从今天起就叫他远离夺嫡纷争。”
听到此房老二知道红拂女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相信她知道将来该怎么做了。
“如此甚好,不瞒娘娘,我最近创立了一个管理局,是属于陛下和以后陛下的专属部门力量。”
“如果剑哥儿有兴趣可以来参加,也别叫剑哥儿随伯伯出征讨伐西突厥了,就把剑哥儿留在娘娘身边亲自教导就不错。”
“另外,我们这不良人管理局还缺一个总教头,我看娘娘就很合适。”
房老二和红拂女这段对话展现了房老二对于皇子夺嫡的担忧,红拂女对于儿子李尚剑也确实有些担心。
在复杂的政治环境中,能够保持中立和安全,让儿子远离权力纷争,专注于自身的发展是最好的。
房老二一语点破迷局,然后又指出一条明路,加入不良人照样可以出人头地,但是有条件,那就是她也得加入。
于是,她爽快地答应了房老二,承诺改日便会带着李尚剑一同前往不良人的总部。
“二郎,那便如此,改日我跟剑儿一同前往不良人城管管理局,剑儿的事二郎多劳心了啊。”
“好的娘娘,娘娘日后肯定会为今天的选择而高兴的,天色渐晚我就先告辞。”
出了卫国公府,房老二直奔满堂春,门对门的事根本耽搁不了多少功夫。
“呦,侯爷来了。”
“拿去喝酒。”
看门护院敏捷的伸出右手接住飞过来的银子,手法娴熟一看就是练出来的,这也难怪都因为房老二喂出来的。
傻白甜公主白莲花李芙见了房老二诧异问道。
“二郎,你怎么又来了,再不走天就黑了哦!”
房老二嘿嘿一笑,
“这第一啊是想你了,第二正是天黑了路上不安全才来你家借宿的,第三………”
房老二说完第三之后看了看常乐公主,常乐眉目如画眼中有光,知道房老二要表达什么意思,虽然他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她懂。
“第三什么呀?”
“第三当然是因为第一喽。”
白莲花李芙眨巴眨巴眼睛,想想房老二的话,第一不就是想人家了吗,顿时美滋滋。
“二郎你真好。”
“对了,我听说昨天长安城恶霸奴仆当街求爱女子,那女子受那恶霸主仆淫威吓的一动不敢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二郎你有没有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