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与罗氏家族之间的争斗故事刚开始铺垫,美国就传来消息,罗斯柴尔德家族这一代的掌门人威尔被活活烧死在自己家里,心里不由得感慨万千。
下手的势力不知道来自何方,但是一定与最近小以子疯狂行为有关联。至于传说中的美联储国有化,我个人觉得关系不是很大,毕竟美联储的股东有好多,罗氏家族只是其中之一。杀了他一个,解决不了根本性问题,除非将这一派的势力连根拔起。
真的是天要其亡,先让其狂,古人的话还是要多听听的。
好了继续我们的旅程吧。)
巴黎机场里外荷枪实弹的警察呜呜泱泱,如临大敌似的检查每一个进出的旅客。
李安然看到了几个便衣散落在四周,警惕地观察来往的人流,他的心就是一沉,立刻打出一连串的手语。
苗坤看了,伸手拍拍出租车司机的肩膀,“先生,我有件行李忘记在家里了,能不能帮我们开回去。”
出租车司机乐坏了,咧着嘴大笑,态度极为殷勤,一口蹩脚的英语脱口而出,“没问题,乐意为您效劳。”可不得乐吗?一个来回起码收费三十多法郎,这可是他今天最好的生意了。
出租车没有在机场门口停留,而是跟着车流出了下客区。路过时候,那些警察都往车里仔细观察,看到乘客是一老一少,类似父女的白人组合,全没在意,甚至还指挥前面的人让路。
李安然不怕一般的警察检查,因为他的化妆术足够高明,灯光下很难看出破绽。
他忌讳的是那些个便衣,这些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特工。他们可是学习过化妆术的,这是特工训练里面必不可少的学习内容。李安然没有把握瞒过他们的眼睛,所以不敢冒险,决定还是换个路径出去。
出租车在他们上车的地方停下,李安然和苗坤下车拿行李的时候,司机探出头殷勤问:“需要等你们吗?”
苗坤赶紧摆手,“我们要耽搁一些时间,就不麻烦您了。”
司机有些失望,等二人拿完行李,特意说了谢谢后便绝尘而去。
李安然抬头打量了一下身后的大楼,拎起箱子招呼苗坤,“我们去四楼。”
苗坤抬头看去,四楼有好几个窗户都是黑漆漆的,于是点头答应,拿着箱子跟了上去。
到了四楼,李安然挑了一间隔壁有人的房门敲了一下,等了一会,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动静,便拿出祖传钥匙开了门。
之所以首选这一间,就是因为隔壁都亮着灯,哪怕是主人回来,猛地抬头看,也未必一眼看出自家有人。如果选择中间的人家,就有些突兀了。
进了房间,将窗帘拉上,回头就看到苗坤举着枪正在搜索其他房间,不由得微微摇头。
术业有专攻,苗坤擅长医术或者加上一些巫术,毕竟不是战士,哪怕训练过,也就是比一般人强一点。
“别忙活了,我换一下妆,一会我们就分头出发。”李安然说完,自管自打开行李,开始换装。
这一次他要化妆成男人,因为不能坐飞机,他必须通过备用通道逃走,女装会给他的行动造成很大不便。
苗款将手枪收好,好奇地看着李安然取掉假发,开始重新化妆,短短几分钟,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女就渐渐变成了一个容貌普通的白人青年。
“安然,你这是干嘛?”苗坤猜不透李安然这么折腾的用意,于是开口问。
“一会恢复你的本来面貌,他们没有见过你,所以用你的真护照过境,那些假证件一会都扔了。”
苗坤顿时慌乱起来,“啥意思?你要一个人走?不行,我要跟你一起。”
“你跟我一起不是给我添乱吗?放心吧,我的伤势已经痊愈了,用不着你保护。”李安然毫不客气的话语让苗坤有点受伤,但是他也无言反驳。
自个岁数大了,行动力差不说,武力值更是个渣渣,跟在李安然身后,说不得谁保护谁呢。
“可是……”苗坤张嘴还想争辩一下,就看到李安然将女士外套都脱了,换上了普通的牛仔裤和夹克,一个有些潇洒的街头青年形象立于面前,让他一时语塞。
李安然用梳子往头上涂抹了一些东西,很快头发颜色就改变了,呈现出一种暗红的棕色,这是法国人最普遍的发色。
梳理完毕,对着镜子照了一会,李安然很是满意。
随即叫苗坤过来给他卸妆,恢复了他的原本面目。
等这一切做完,已经是深夜。两个人收拾好东西,身上只留下必要的证件和钞票,其他的都装进了箱子里。
其实也没啥好扔的了,危险物品早就在下午时候扔在了百货大楼的楼顶上,现在能扔的无非是换洗衣服,以及手枪和备用弹夹了。
将箱子扔在房间里的大橱顶上,两个人空着手下了楼。
“你去找个酒店对付一晚,明天一早买机票回莫斯科。”出了大门,李安然拍了一下苗坤的胳膊,“路上遇到麻烦不要反抗,等待支援就行。”
“安然,你一个人……”苗坤一脸担心,他害怕李安然再出事,回去他可没法跟其他人交待。
“我一个人能打你一百个,你信吗?”李安然玩笑似的举起拳头在苗坤脸上晃了晃。“好了,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看到苗坤眼里的不舍,李安然也有些感动。这个巫医也是老人了,一转眼跟随在自己身边六年多,做事一直勤勤恳恳的,立了不少的功劳。
“行了,大老爷们,不至于。”李安然在他胸前擂了一拳,“莫斯科见。”
看着李安然逐渐远去的背影,苗坤举起手摇了摇,无声说了一句,“保重。”
李安然走到街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地址后,回头望去,只见苗坤还站在大楼门口,直愣愣朝他这里张望,心里便是一暖。
凉风从车窗灌进车里,李安然的脑子也慢慢平静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假死的原因,这两天他的状态很不好,原本极为活跃的思维,运转速度好像慢了许多。
看着车外不断变化的街景,他的脑海里开始梳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幕后黑手基本能够确定是罗氏家族了,也就意味着自己与罗氏家族之间的战争不可避免地要提前爆发。
既然如此,自己也不要留什么后手,手里的牌该打得都要打出去,如若不然,搞不好自己会输得很惨。
唯一让他不爽的,是艾玛杀死詹姆斯嫁祸给自己,这口气无论如何咽不下去。同时与中情局和罗氏家族开战,不要说他有没有胆子,连想都不敢想。
但是他说不开战,麦昆就会放过他?自从没有被炸死,他们两个心里都很清楚,未来时间里,他们两个只能有一个可以活着。
马勒戈壁的,真的让人很头痛啊。
虽然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解困的好办法,但是他源自骨子里的赌徒性子已经上头了。
“无非是个死而已,又不是没有死过。”他的双目中燃起了烈烈战火,夜风吹拂下,那张典型南欧面孔似乎也不那么呆板,变得坚毅起来。
车子很快在一个街口停下,司机眼看着路边或站或立,打扮极为怪异的男女,心里慌的不行,催促李安然赶紧付钱下车。
李安然掏出钱包,拿出十法郎递过去,说了声不找了,便开门下车。
他刚站定,出租车就如同惊弓之鸟猖狂而逃,尾气扑在李安然的脚踝上,热哄哄的。
几个男女看到站立的李安然,相互使了一个眼色,慢慢朝他走来。
当头一个穿着皮背心,叼着香烟的壮硕青年,很是傲慢地打量着李安然,“小子,哪里来的?来这里干什么?”
李安然看看他,再看看旁边酒吧上的霓虹灯,扬了扬下巴,“过来喝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