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捣药的童子有些埋怨着:
“我家主人被牛寄奴射伤,不得不来此合药敷之。”
“听大王说牛寄奴那可是要做皇帝的人,那可得罪不得。”
一派胡言乱语!!我射杀的那是一条巨蟒,这个时代的人就爱在那里巧言栗色。还谈着谁做皇帝!谁做皇帝,难道我还不清楚吗?
说罢,牛寄奴听说后对他们大喝一声:
“我就是牛寄奴!”
突兀的出现,把两个童子吓得不清。一把丢下了手里倒药的工具。
那些药童闻得眼前这个猛男就是射伤他们家主人的那位!更是受到了更大的惊吓。
顾不得捣药,神色慌张吓得四散奔逃。
不一会,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空气再一次回到了平静,牛寄奴坐在了刚在青衣童子待过的地方坐了下来,环顾着这深山老林,居然还有这般闲散的凉亭。看来又是哪位道长隐居于此修道,古人的思想,着实让人难以明白。
定睛看了看眼前的这些被丢弃的葫芦药。
牛寄奴将紧紧攥在手里的斧头,放在了身边,弯腰捡起那些散碎的草药,放在手指间揉捏了几下,仔细的端详了一番。
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一阵阵隐隐的疼痛感从手里传来过来。
“难道这药有毒”
一股莫名的紧张,紧紧的伴随着牛寄奴的内心。
牛寄奴轻轻的将手里的草药清理干净,只见一个清晰的伤口裸露了出来,暴露在外面。
原来是伤口,伤口周围都有些红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得,可能是在追赶蟒蛇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受了伤。
原本还以为是自己遇到了什么奇怪的草。
于是乎牛寄奴便把拣了起来的葫芦随意的丢弃在地上。
“一群不学无术的江湖骗子......”
正当牛寄奴准备起身离开,眼前一摞摞的草药映入了自己眼里。他捡起来仔细端详,似乎想在里面能发现什么秘密。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草。
“这种草深山有很多,这些童子却来拿来炼药。也只有在古代才能欺骗无知的人们。”
气愤得一把将这些草丢弃在地上,毁坏!以免再次出来祸害世人!
一顿操作之后,草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样子。十分满意的准备离开!想着怀敬和弟弟一定还在焦急得等待自己。
转身捡起斧头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穿过一片荆棘的草丛,回到刚才地方,怀敬大哥很显然非常焦急得等待着自己多时。
“没有受伤吧?”
“没有!哦,就手指弄破了一个伤口!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我们赶紧回去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牛寄奴点了点头,蹲身收拾着今天上山的收获。
就在这时牛寄奴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伤口,有意的用手下意识的捏了捏自己。
“嗯?”
奇怪,不疼了?刚才伤口还有些红肿!
心中有些不解,于是把手指放在眼前仔细的检查着,一遍又一遍看了看伤口确实不疼了。
确实是好了,这也好的太快了!刚才那两个青衣童子说言非虚?
“难道这些草药碾碎之后,涂在伤口之处可以修复伤口?……”
牛寄奴一边整理着物品,一边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知觉入了神。
“嘿!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刚才在深山发现有人生活在这里。”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有很多修道之人都会隐居在深山修行,不问世事。”
“也许吧!”
牛寄奴放下心中的疑惑,也许这些修道之人整日没事确实整理了一些偏方,也许这些修道之人也许真的在某些方面有过人之处。
于是开始匆忙的帮忙整理起地上散落的材薪。
时间已经不早,三人结伴带着野物和木材走下了山。
对于牛寄奴来说,堂哥是自己最要好的小伙伴,周围的小伙伴都忌惮晦气的传说离牛寄奴敬而远之,唯独牛怀敬从来没有忌讳自己的身份。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牛寄奴一路有些惊讶的和堂哥聊起了刚才的所见所闻。
至于事情的真相,这个也没有确切的答案。
一路的闲谈让时间变得不那么无聊,就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不知不觉已经回到的家门口。
牛寄奴回到叔叔家中,一起将砍回的木材。放在了家中。隐隐约约就感受到一股与平时不一样的气氛。
只见发现牛万和婶婶面色有些那难看,心事重重的样子。并没有和牛寄奴打招呼。
牛万上前率先打破了这份诡异的气氛。
“以后你不要再来我们家了,你看看你害得我们家还不够吗?你看看怀慎现在的样子,就是因为小时候为了养活你断了母乳,将来还怎么讨老婆?你现在讨老婆还要找我们家借钱!克死你母亲还不够,现在又克死你的父亲。现在又开始霍霍我们家,你就是我们整个家族的灾星。”
说着牛万非常气恼怒的将怀慎一把拉在自己的怀里,对着牛寄奴迎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你母亲已经回去了,天色已经不早了,你也快回去吧。”
婶婶在旁边打着圆场,帮扶着站在那不知所措的寄奴。
“婶婶家里的家境现在也非常困难,这次你成亲的事婶婶也估计也很难帮上忙了。”
一边拉着寄奴的手,小声的跟寄奴说着,一边把寄奴带出了门外。
“婶婶家里也还有四个孩子要养,希望你能理解!”
从小看着寄奴的长大的婶婶,有着母子一般的亲情。从小就把寄奴当做自己的孩子,吃着自己的母乳长大的孩子。
看着爱莫能助的孩子,有种说不出的难受,眼神透露着一丝千丝万缕的难过。
“快回去吧!”
说着一边把寄奴往外面送,一边又将一袋沉甸甸的钱顺手的塞在寄奴的手心里。
四下无人,婶婶对着寄奴使劲使着眼色,示意叫寄奴不要出声。
“虽然钱不多,也是婶婶的一点心意。其他的还是得靠你自己。”
婶婶非常小声的在自己耳畔的说了一句,就将寄奴推往了一边。
“可是......”
还没来得及等牛寄奴推脱,婶婶已经离开了他的视线里。只剩下寄奴一个人呆在原地。
牛寄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的收下钱怀揣在口袋里。
清风徐徐,夜晚暮色即将来临前那种光线总让人有一种莫名的伤感。牛寄奴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百感交集。
“想不到我八风来到古代,竟然混到如此田地。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不知道小雪和小满现在在哪?现在怎么样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牛寄奴很失落,一边走在回去的路上,一边感叹道这里的生活。
不完美的童年让牛寄奴对这里的世界充满的失望。
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是那个村口欺负自己的锦衣少年。
只见锦衣少年和他的那几个小伙伴们正在托运着一车车托运着城墙的材料。为了避免和他们交涉,牛寄奴刻意放慢了自己的脚步。远远的看着他们,让他们先走。
“这个时间从来没有听说官府会安排人运输城墙的材料啊?”
牛寄奴非常疑惑这些人的举动,在心里打量着眼前的一群人。
“难道……这么晚会有什么别的事情?”
为了不让他们发现,牛寄奴远远的看着他们,想从他们的蛛丝马迹找到些许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