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被一群人刺激到以后,岑溪安就逐渐不满足于他和谢容的关系。
他们才是最熟悉的人不是吗?
这些人怎么配觊觎他呢,他们知道谢容的一切吗?熟悉他的气味吗?
有被他说粗暴又羞耻的话吗?
没有,岑溪安承受着谢容给予的好的、坏的,他所有的心神都为之牵动,病态般的享受这种感觉。
如果谢容有这种需求也该来找他才对。
所以...
“为什么不来呢?”
“我已经准备好了,为什么不在晚上推门进来呢?”
“你知道的,我反抗不了你,只要你愿意,你就能对我为所欲为。”
“小叔叔。”岑溪安呢喃着,“你让我等的好焦灼。”
每天都在想到底什么时候这扇轻轻合上的门会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被推开。
像那些片子里一样,他不过是反抗不能,化被动为主动而已。
他都会,他忍着那些人恶心的样子学习过了。
容容会满意的,他想看到他满意的样子。
岑溪安痴痴地想,毕竟他是个反抗不了的人,必须用尽全部的精力讨好他。
否则下一次就会遭到更粗暴的对待。
他不想被这样的待遇...但是如果他想、如果容容想...
岑溪安经常会因为这样的想法不可自持的颤抖起来,身心都达到满足。
就如同今晚。
谢容洗澡的时候,他们挨得那么近...
一墙之隔。
只是一墙之隔。
他屏住呼吸,极致的安静之下,寻找他的声音。
静的只能听到自己微弱的心跳声,还有隔壁哗啦啦的水声。
鼻腔、胸腔都窒息得难受,让岑溪安感觉到了缺氧的痛苦,他在折磨中听着水声,就好像这道墙都不存在了。
好像谢容就站在他跟前。
啊,小叔叔...
容容...
岑溪安仿佛回到了前一刻头晕眼花却在痛苦中找到锚点的喘息感,浪潮褪去,浑身湿漉漉。
脸上浮起病态的红,岑溪安在谢容微妙夹杂着些许震惊的神情中凑近。
“容容,你说话不算话。”
“为什么不来呢?”
谢容被他这个纯神经疯子给震住了,一时间都想不到要去纠正他的称呼。
虽然那个称呼放到现在用,好像更那什么...
他深觉不可思议,“你一开始不是天天锁门,还拿什么东西抵在门后,生怕我偷偷进去?”
记忆里,某一天他兽性大发...咳咳,谢容不想这么评价自己。
实在是他这么说都委婉了。
在一个晚上,他终于忍不住打算尝点甜头,大晚上还专挑的凌晨两三点的时间去开侧卧的门。
这个时间点,一般来说除了熬夜或者通宵的人,正常点睡,应该是进入了深度睡眠。
也最不会察觉到外界动静。
挑这个时候,他有什么目的显而易见了。
结果门是锁着的,开了好几下也不动弹。
细听还能听到门被晃动后,轻轻撞击在什么物体上的声音。
外加岑溪安很警惕,一点动静就惊醒了他,记忆里男生略哑的嗓音幽幽地飘出门外,阴森感强烈。
“晚上好,你是想见我吗?”
记忆里的他吓出一身冷汗,一句话没说出来跑了,回忆这段的谢容也是无语了下。
真是个傻逼玩意。
再想想最初,岑溪安对他的防备,“你现在倒是不害怕了。”
语气轻嘲带了点烦躁。
不仅不害怕了,反倒来吓他。
什么叫等你强奸我。
这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吗?就算他是个有点变态因子在的人也会麻木。
哦不对,岑溪安不正常,在谢容看来他就没正常过。
而他居然还想养这么一只危险而不正常的狗崽子。
如果是今天之前,谢容可能还会养一段时间扔了算了。
现在...他点评自己,也是有点惨在身上的。
重点是,把不正常的狗崽子掰回来。
“岑溪安,好好说说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岑溪安似是笑了声,“我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叔叔的想法。”
他声音淡淡,平静含着怨,好像那死不瞑目的怨夫男鬼。
“毕竟小叔叔想做什么,我都阻止不了。”
“小叔叔想要我、喜欢我,大晚上就来开我的门,想摸我的脸,想亲近我...”
“还说我不乖、不干活就强奸我,让我晚上洗干净等你,我能怎么办呢,只能乖乖听话,做个讨人欢心的孩子,努力讨小叔叔的欢心。”
“可我准备好了的时候,小叔叔又不来了,也不说那样的话了。”
谢容瞥他,“因为我不是个变态。”
不管他自己承认不承认,对外谢容是不会承认自己是个变态的。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岑溪安却好像没听到一样,略过他的话,自顾自道,“太过分了啊容容。”
“我洗干净了,不关门了,你却不来了,你每天都在忙别的事。”
“小叔叔怎么变的那么快,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了。”
谢容语气凉凉,“我看变的快的人是你吧。”
岑溪安依旧不听,陷入了幽怨难平的情绪里,“所以我的想法重要吗?小叔叔根本不会在乎。”
“不然你也不会不来了。”
说来说去,又绕到了这一点。
谢容嘴角一抽,不得不为那个变态的自己解释,“岑溪安不管之前我对你怎么样,那都不是出自我的本心。”
他也不想这样,结果买单的人却是他。
但这么说似乎有点渣男,谢容补充,“我对晚上开一个男生的门没兴趣。”
岑溪安:“所以我把门打开了。”
谢容声音微顿,眼神隐忍,“我也不会随便摸男生的脸。”眼尾上挑,有那么不合时宜的小骄傲,“我想摸,摸自己的不行吗?”
岑溪安:“所以...女生就可以吗?”
谢容:拳头硬了,努力克制。
“我更不是个变态,不会对人强...”
这好像的确是他说的,谢容语调一拐,轻描淡写道,“我只会在特殊情况时,用特殊语句吓一吓人而已。”
“你觉得这种情况下说出来的语句,是真的吗?”
都是拿来吓人的而已。
岑溪安:“所以什么情况下,会实现特殊语句。”
比如,真的强奸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