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叔叔你更爱谁(20)
作者:咕月   疯批他强撩老婆,冷欲宿主顶不住最新章节     
    可能是这道阴森的视线太过于强烈,终于有人注意到了岑溪安。

    随后想起这位才是他们的舍友,不由讪讪一笑。

    “你好啊新舍友。”

    岑溪安不接话,阴郁病态地凝视着他,诡异而发怵,还没等这些人产生出“这人精神不正常”的想法。

    谢容率先一巴掌糊过去,标准的长辈口吻,“傻楞着干什么,赶紧叫人。”

    “别介意,他社恐。”

    “没事没事。”男生们颇为不好意思,“我们也有问题来着。”

    谢容颔首,“他不怎么爱说话,平时麻烦你们照顾了。”

    “哥你放心!我们一定照顾好他。”

    “不是哥哥吧,我听见这位...”

    “岑溪安。”谢容替岑溪安介绍。

    “对对对,我刚听岑溪安喊你小叔叔,岑小叔叔你放心,我们一定把他照顾好!”

    “没错,岑小叔叔你放心就好了。”

    岑溪安听着他们一口一个小叔叔,表情暗沉,愈发按不住心头阴暗的想法。

    小叔叔...

    这明明是他的称呼,这些人怎么配喊?

    他们知道他们口中的小叔叔想强奸他吗?

    他们根本不了解容容,凭什么喊他小叔叔。

    岑溪安想让他们闭嘴,最好一辈子都说不了话,勾引不了人,这群恶心的男人...他要...

    “岑溪安,听到了没?”

    后脑勺被人屈指弹了一下,岑溪安阴暗的想法暂停了下,迷茫地看着谢容。

    “想什么呢,我要出去了,不送我?”

    谢容抬了抬下颌。

    岑溪安听到这句话,危险的想法都消失了,心头一紧,“小叔叔,你要走了吗?”

    “你都收拾好了,我还在这干什么。”谢容斜他,“我回去了。”

    “我还没收拾好。”岑溪安脱口而出。

    他视线黏在谢容脸上,黏稠、贪婪,带着不愿移开一点的占有欲,“小叔叔,我还没收拾好。”

    谢容看了眼铺好的床、擦干净的桌子,完全不知道他留下来还能干什么。

    “我留在这也没用,别想我给你干活。”

    他理直气壮道,“你是个成年人了,独立点,自己干活。”

    岑溪安嗯了声,“可是我需要小叔叔监督我,小叔叔不监督我,我会偷懒。”

    “那你偷懒去吧。”

    谢容冷酷无情道,“你的狗窝你负责。我先走了。”

    见他铁了心要走,岑溪安也不找托词了,连忙跟着一起出去。

    谢容预料到这小疯子会跟上来,任由他坠在后面跟着他,等到快出了京都大学,他才止步,回头看着岑溪安。

    他养了岑溪安近一个半月,这会打量他。

    已经能看出和刚见面时的区别来了,脸上有了不少肉,看上去没那么像幽灵了。

    开始的岑溪安就是竹竿子,瘦得不行,大晚上他往窗台一站,鬼都得失业。

    现在的他瘦归瘦,却是正常的样子。

    有点像成长期抽条的少年,一双眼睛乖乖地看着他,谢容不说话,岑溪安就乖巧的等着他。

    和当初判若两人,谢容莫名有点成就感。

    “送到这就行了,你回去吧。”

    “小叔叔...我想你。”

    谢容扬眉笑了,“我还没走呢。”

    但我已经开始想你了,岑溪安失神地看着他,还没分别,他就已经体会到了这种滋味。

    好难受...心脏被人紧捏住,挣扎着呼吸,濒临着死亡的无助感。

    比他喘不上气,憋红了脸,徒劳无力的张嘴,还要难受。

    相似却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岑溪安分辨不出来,却觉得前者让他更无助,更加彷徨不安。

    或许是他潜意识也知道,被掐住脖子喘不上气的时候,他内心却不痛苦,他只会扭曲、隐忍,蛰伏,准备反击。

    可被分别的情绪捏住心脏时,好像一瞬间就要杀死他了。

    岑溪安嘴角颤抖了下,恍惚间注视着这人离他越来越远。

    好像就此要离开他的生命。

    他开始后悔,他为什么要考上这个学校,为什么要接受分别。

    他和小叔叔不该分开的。

    他们合该是一体的才对,融入骨血,永远不分离才对。

    岑溪安苍白的脸上浮现红晕,急促地呼吸了两下,眼底透出癫狂的疯意,突然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副发病的样子,谢容眉心一突,伸手把人拉住了,“胆子大了,一声不吭就跑?”

    岑溪安眼底带着兴奋,目光迷恋地游离在他脸上,“小叔叔...我不跑,我不会离开你的。”

    “你等等我,我去退学...然后我们就回海市,再也不来这了,再也不分开了。”

    癫狂的疯有如实质的扑来,向来阴郁的眉眼都被点燃,神经质的呢喃着笑。

    “我们就该在一起不分开,任何事物都不能把我们分开,我们会在一起的。”

    “小叔叔我们走吧,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小安不会离开你,我会照顾,永远。”

    哪怕是死亡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他会永远缠着容容,像水鬼一样黏稠、阴暗、湿漉漉地卷上男人的腰腹。

    死死的缠住,注视着他,抚摸着他。

    没人、没人能将他们分开。

    何况是一个学校呢。

    岑溪安完全不记得,当初为了这所学校所付出的精力。

    又是为了未来的出路,如何算计,如何隐忍至今。

    曾经所求,如今不过是困住他的枷锁。

    阴暗扭曲的生物嘶吼、不甘着,正在奋力的挣脱枷锁。

    “你他妈疯了?”谢容冷声道。

    他被岑溪安的话震住,一时竟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

    为了不分开,就要去退学。

    “我看来之前应该先带你去检查一下脑子。”

    真他妈是个疯子,疯得越来越严重。

    谢容恼火地想,冷冷地看着他,“岑溪安,你别给我发疯,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他妈的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