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暗中苛待
作者:樊溪可   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最新章节     
    入夜,宁云溪困得不行,正想就寝,便听窗外一阵动静。

    “谁?!”

    房门已经上锁,庄瑞选了一扇敞开的窗户,爬了进来,隔着屏风,沉声回应。

    “表姐莫慌,是我,庄瑞。”

    宁云溪无奈松了一口气,拿起一件外衣,整齐穿好。

    “夜深了,你来做甚?”

    这时,屋外另有一个身影,经过窗边,来到门外。

    宁云溪绕过屏风,走出里屋,正好瞧见。

    “还有谁?”

    庄瑞快步而去,打开房门。

    “还有兰儿。”

    滕娥兰还未进门,先是行礼。

    庄瑞及时一扶,自作主张地表示。

    “不必多礼,快进门,当心脚下。”

    宁云溪疲态一怔,只觉头晕目眩。

    “你们……不困吗?”

    滕娥兰规矩守礼,即便入座,也是低眸三分。

    “回话郡主,困。但是庄二公子说,有要事相商。”

    庄瑞举止严谨,难得正色。

    “表姐宽心,我们隐迹而来,无有跟随,就连月溪府的人,也都被我用药放倒,此行绝对安全。”

    宁云溪扯出一分苦笑。

    “你把他们都放倒了,月溪府安全何在?”

    庄瑞伸手入袖,取出两个瓷瓶,置于茶几之上。

    “药效仅有半个时辰,我们说完就走。”

    “这是解药,留给表姐,以备不时之需。”

    宁云溪揉了一下双眼,撑着几分清醒。

    “说吧,什么事?”

    庄瑞凛然叙述,不苟言笑。

    “我们兄妹三人,如若有事相求,只要无关朝局,皇上都会答允、毫不犹豫。”

    “下午,我入宫求见,察觉皇上语气不对,由此猜测,或许兰儿身世有疑、事关朝局。”

    宁云溪惑然不解。

    “滕姑娘身世,怎会牵扯朝局?听母亲说,她是孤女,从小就没有爹娘。”

    庄瑞面色余出一分苦恼。

    “我也料想不及,所以找你相商。”

    “皇上假意恩准,或许想在我们大婚之日,趁虚而入,斩草除根。”

    宁云溪听得一惊。

    “如此看来,你们不能冒然成婚,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庄瑞点头道是。

    “表姐所言极是。”

    “兰儿身世,还需慢慢暗查,我行事多有不便,只能请表姐代劳。”

    宁云溪有了主意。

    “督护台负责瑜旨寻亲,我这收着许多样本,正好滕姑娘在,做个采集,我从库里比对,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生身爹娘。”

    滕娥兰抿唇一笑,含蓄几分期待。

    “多谢郡主。”

    庄瑞凝眸兰儿,郁郁忧心。

    “皇上虎视眈眈,这段时间,还请表姐多多照拂兰儿。”

    宁云溪点头。

    “嗯,好。”

    说着,她抚上银戒,取出医疗工具、备好一切,示意招手。

    “滕姑娘,请来这边坐好。”

    滕娥兰应声而去。

    “是。”

    庄瑞跟着走了过去。

    宁云溪细心嘱咐。

    “入针可能会有一点疼,你忍着点。”

    瞧着陌生的医疗工具,娥兰眸露几分怯色。

    “是。”

    庄瑞轻声宽慰。

    “不怕,我陪着你。”

    无奈之下,庄瑞和滕娥兰的婚事暂且搁置。

    顾孟祯问其缘由,庄瑞敷衍回应,滕大人和韦大人不舍爱女出嫁,想要团聚几年,再议成婚之事。

    有滕族和韦族护着,顾孟祯一时奈何不了滕娥兰,只能隐忍不发,至多传召穆蓉入宫、训斥出气,都怪她,才致如今局面。

    烈火绯桃,张扬枝头,伴着清晨莹露,于宸王府门口,嫣色清香,细腻如画。

    一名外乡远民,沿街乞讨,逃难入京。

    初来乍到,不知该往何处乞讨,他抱着破了一角的碗,来到宸王府。

    宸王府的人热情好客,听闻百姓有难,有礼有节迎接入府,说是请他饱餐一顿,再从后门辞别。

    远民问及,何故另走后门?

    他们答言,饱餐之后,难免走不动,后门临近厨房和饭厅,因而有此安排。

    一听这般周到,涌来许多乞丐,想要讨口饭吃。

    路过百姓,多有议论,高评宸王殿下宅心仁厚。

    就在远民以为,终于可以饱食一日,没想到宸王府的人只是做个样子,风光迎他走进正门,没有片刻逗留,直接将他逐出后门。

    他反应不及,已经摔得生疼,心中正有疑惑,便听一旁乞丐小声议论。

    “宸王殿下怎会如此无情?先前医祸冤事,他不是开仓济民、救护过咱们这些灾民和乞讨之人吗?”

    “他就是做做样子,博个仗义疏财的美名。先前,我不知真相、乞讨而来,每次都会被人驱逐。刻意选择后门,根本不是因为临近厨房和饭厅,而是因为后门冷清、杳无人烟,只有我们这些逃难之人、乞讨之人在此安家。”

    “你们初来,不知情况,其实前些日子,引有一阵民愤,就是因为宸王用计笼络人心、实则暗中苛待我们。”

    “既有民愤,宸王殿下应该改正,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他亲自出面解释,对外只说,手底下的人爱财,瞒着他、贪了吃食,悄悄赶走乞讨百姓。然后打发了几个无关紧要之人,也或许是他府安设的线人,就这么轻易敷衍过去。最后,一如现在,继续装作博施济众的样子、尽享美誉。”

    “身为亲王,怎能如此?”

    “他偏要如此,我们又能如何?闹也闹了,未起一分波澜,就被他平复得鸦雀无声。”

    “唉,看来宸王府的库房另有用处,哪怕一口吃食,也是轮不到我们这些卑微之人。”

    “弘顺伯爷名副其实,不似宸王欺世盗名,每次我去弘顺伯爵府讨要吃食,倒不至于满载而归,却也算是不虚此行。”

    “我也是。有一次,我有幸面对伯爷,都说他乐善好施,我一见方知,名不虚传。”

    听罢这话,远民去了庄府乞讨。

    刚至庄府,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便晕倒在地。

    方之玄路过瞧见,吩咐家丁,将他送去客房,备好饭菜,请府里的郎中为其诊看。

    不料,此人患有疫症,正好发作,所以才会晕在门口。

    方之玄愕然一怔。

    “疫症?!”

    惊愕未消,便有密枢台的人,奉旨而来。

    密枢相杜菡萍,保持安全距离,高声敬告。

    “请伯爷稍安勿躁,盛京查有疫症之人,太医院追其本源,正是外来灾民。听闻伯爷收容了一位灾民,在下多有冒犯,请容太医检查,确认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