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吃好饭放下碗筷,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
我站起身:“谁啊?”
林歌的语气里充满了对我的不满:“我来收碗筷。”
我打开门,林歌直接连一个眼神都不给我直接就走了进来,她一手提着一壶茶,一手拿着两个茶杯。
进入房间,林歌把茶壶和杯子放在刚刚我吃饭的桌子上,又把我吃完的碗筷都收进那个托盘里,也不管我,端着托盘就要走。
“整天面对一个半人半蛇的半兽人,你难道不害怕吗?”我问。
林歌白了我一眼:“害怕什么?我的命都是你口中的半兽人救回来的,死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听到林歌的话,我有些意外,但还是耸耸肩:“好吧,麻烦你跑一趟了。”
林歌端着托盘,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看着她走了,我关上房门并反锁好,才在卫生间随便洗漱了一下,就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思前想后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我还是决定把一直被我套了条链子挂在脖子上藏在衣服里的戒指给拿了出来。
戒指是之前柳清风的母亲送我的,上次我就把戒指和其他东西一起整理打包还给柳清风,可是他没要,我就一直把东西全都放在了他之前送我的房子里。
经过再三思索之下,这次我来的时候我还是决定去把这个戒指给带上了,戒指本身也算是一个行走的空间,所以去找林歌赴约之前我就给自己准备了好多能用到的东西,比如:刀具,吃的,用的,矿泉水和一些包装好的熟食,肉类,还有一些大概率能用的上的绳子,帐篷,强光手电等等这些。
柳清风曾经跟我说过,只要这个戒指没有被戴在手指上,那哪怕是放在身上随身携带,也没人会发现,而且哪怕是有人发现了,也看不出任何的问题,都只会认为那就是一个普通的装饰品。
把戒指重新戴好以后,我就躺在床上盯着窗外皎洁的月色,心里就像是一团乱麻那般解都解不开。
如果说很久之前我梦到的那些画面是我前世舍命救了柳清风的事,那我今天看到的画面就是在我救柳清风不知道多久以前,“我”落水差点溺死了,被另一个人给救了,但是由于当时的“我”并没有看清救我的人是谁,居然就很狗血的错把救命恩人给认错了的事。
而且最狗血事是“我”前面认错了救命恩人,后面又很离谱的豁出命去救了柳清风,现在的我居然又鬼使神差的和柳清风好过一段。
呃……
真的别太离谱好吗?
玛丽苏女主都不带这么混乱的吧?!
想着想着,我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间我听到了有人在我房间里走动的声音。
因为是住在大山深处的山顶上,方圆几十里又远离人烟,夜里安静的就只能听见虫鸣鸟叫和山里一些不知名动物的叫声,寂静的夜里突然出现脚步声是很容易让人发现的。
黑夜里,我快速睁开眼睛,借着窗外的夜色,我看见有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在朝着我靠近。
第一眼看到那个人影的时候,我就很确定那一定不是林歌,那个人影高大挺拔,大概比我都还要高出一个头。
这一刻的我,说不害怕一定是假的,就说大半夜的,自己房间里突然有个人影在走动,换谁谁能不害怕啊?
虽然心里害怕的不行,可我还是强装镇定的装作毫无察觉,依旧熟睡的样子,我还是很好奇大半夜的谁会偷偷摸摸来我房间。
我紧闭着双眼,被子里的双手却已经在第一眼看到那个人影的时候就已经握紧了右手中指上的戒指。
很快,那个高大的人影就来到了我的床边,他站在床边,弯下腰,直勾勾的盯着我,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真是个小没良心的!心也是够大的,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下都能安然入睡,就不怕我一气之下吃了你吗?”
听着他的话,我也确定了来人是谁了,不是楚凌峰那个半兽人还能是谁?还真是够变态的!
而且听着他说话的语气,我也听出来了,他说的“吃”并不是意义上的吃,一想到此时我的旁边就有一个对我虎视眈眈的人,还是那种我根本打不过的人,我心里就更加的害怕了。
人影在我床边站了好一会,就在我以为他要走了的时候,我盖着的被子忽然就被人给掀了起来。
然后就是我旁边的位置一沉,他就躺在在了我的身边。
他伸出一只手搂住我的腰就往他怀里带,我的后背马上就贴上了一个冰凉又结实的身体。
我被他冰凉的温度刺激的不受控制的身体一抖,对方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不适。
他放开搂住我腰的手,然后他的一只手就从我的脖子下面绕了过来搂住我的肩膀,他的刚刚他那搂住我腰的那只手就放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被他抱在怀里一动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而我身后的男人却是玩笑一般的轻抚我的脸颊和脖子,然后又不停的揉捏着我的耳垂。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是装睡的,尽管此时我知道我应该一脚把他踹开的,可虽然我的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我的身体却如同僵硬了一般动不了。
他身上冰凉的呼吸不停的打在我的脖颈处,他带着丝丝凉意的手还一遍遍的轻抚着我的脖子和脸。
安静的夜里,我仿佛都能听到彼此之间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我的一只手手掌紧握,指甲已经刺破皮肉扎进手心。另一只手紧紧的捏着那枚戒指,内心一直在不停的挣扎着要不要干脆和他同归于尽算了。
可是万一我打不过他,反而惹怒了他,他要是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该怎么办?
过了好久,楚凌峰突然停下了揉捏我耳垂的手,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我的耳垂已经被他揉捏的滚烫不已,那滚烫的温度甚至已经蔓延到了我的脸和脖子上。
他的手来到我的嘴唇上,又开始轻轻的摩挲着我的嘴唇:“这都不醒,你说,要不我直接把你给吃了吧?毕竟我想这么干已经想了几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