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冰技术照在你的手里,记住,一定保密,不然这钱就没了。卖冰的话,你去找趟杂货店掌柜,应该也是侯爷的人吧?”
听风道:“是的。”
“你去与他说,公子我雇他给我卖冰,为期两个月,每月十两银子的雇佣金,租金照给。”
听风道:“其实,租金也可以不给的。”
王源一本正经道:“那怎么可以?公子我不缺这个钱,必须给!”
不给的话,就成了杂货铺的生意,凭白被姬无良拿走一半的收益呢!
姬无良失笑,这赚钱时一个铜板都要争一争,不让本侯占丁点儿便宜。
但给本侯铺路时,那都是几千一万的用。
那大气劲,辛林都给他模仿了十几次了,这人咋就这么可爱呢?
自己就装了个颓废,查了个军情,相当于躺着就扭转了局势。
将自己各方面的劣势一下子扭转成多方满意的局面,最主要的是,自己基本什么也没做,就得到了十五万镇北军的统帅权!
本来镇北侯一倒,自己马上就要升任成皇帝眼中钉的趋势,就这么三两下就给打消的无影无踪。
今日上朝,皇帝看自己的眼神里明显有着抹愧色,这真的让姬无良感慨不已。
以前……
往事不堪回首中,镇北军,本侯来了!
相对于打匈奴,虽然很难,但相比于海战,还是轻松了许多。
尤其东面沿海海岸线太长,能从辽东延伸到琉球,当然,自己也顾不了那么长,就京城以东从京港到琉球这段距离已经用尽了全力。
兵够,将不够,海寇打一次换个地方,沿海百姓深受其害,对镇东军算是信赖的了,却还是顾不周全。
尤其没有军费,各个驻地港口,只有比渔船大一点儿的斗舰,海寇上岸了还能较量一下,若是想逃,镇东军追都追不上!
所以,没有大战,就没有战功,手底下的人多少年没升迁了!
哪里像北击匈奴,连年匈奴都要南下抢掠,哪一战不是功劳?
所以镇北军升职快,还吃香的、喝辣的,镇东军就只能干看着,吃臭鱼烂虾。
突然外面传出来了喧闹,原来是木匠鲁浩推着个奇奇怪怪的椅子走了过来,看见姬无良赶紧见礼。
姬无良指着椅子问:“这是何物?”
鲁浩:“这是按照公子给的图纸,小人做出来的成品,特意推过来让公子过目的。”
姬无良打量着造型奇特的椅子,居然有两个轮子,被鲁浩这样推着就能四处走,这构思太奇妙了!
王源在屋子里已经听到了两人的说话,着急的不行,瘫在榻上已经快一月了,想放风的心再也按捺不住了。
眼巴巴地伸着脖子往外看,就看到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背着光向自己走来,手里推着一个轮椅!
王源开心的想要给鲁浩一个拥抱,这做的太成功了,自己伤腿都有翘起来的板支撑,只是看这重量,想要自己推着轮子走怕是不行。
不过不是大事,只要能走就行,侯府不缺人。
王源眨着兴奋的眼睛,看着身边的人,只有阿十健全,自己这眼光多好:“赶紧的,把我抱那椅子上去!”
姬无良一听这还得了,大长腿一动,人就到了王源身旁,长长的胳膊都没怎么费力就将王源给端了起来。
王源惊了一下,回神时已经稳稳地坐在了轮椅里。
望了眼姬无良板着的脸,一脸的莫名其妙,不想抱也没想劳驾你呀,黑什么脸?
“多谢侯爷。”
姬无良:“少乱跑,多吃点儿饭,多睡觉,养着。”
轻的一点儿重量都没有。
王源黑脸,自己是猪?
算了,侯爷就没有长一张能聊天的嘴,和他聊天要较真的话,能气死好多回!
“阿十!”
阿十望了眼侯爷,错身站到了轮椅后面,手一用力轮椅就动了,哎,还真好用!
一上午,王源坐着轮椅转遍了侯府,玉米收了,六分地全种了鸡毛菜。
威远侯府的鸡毛菜都卖出名气了,一个是味道好,是其他地方买来的菜所没有的鲜嫩和甘甜。
二是价格贵,这样的菜品就得有这个价,才对得起摆在各府邸的餐桌上。
一般百姓若是能吃得起,岂不是拉低了各府消费的档次?
就是每日一百斤还是有点儿供不应求,在姬海的指导下,将麦子和玉米收走的地整好,都种了鸡毛菜。
剩下的就是冰窖那边,听风敬业,一块块晶莹剔透的冰砖,将整个小院弄的更加阴冷了。
王源大手一挥,明日冰铺开张。
于是,下午就兴致勃勃地往东大街的杂货铺子里视察去了。
缀锦楼开张第二日,还是客满,尤其是三楼,供不应求,各家总管、管事妈妈拿着自己老爷、夫人的名帖却只得了个预约号牌,都不知道回去会不会被罚。
同时各家排着队来办理会员卡,排着队来买醉春风。
一楼的门槛也要被踏破了,所有的学子,有功名的免费进,没功名的十两银子交钱进,照样挤得水泄不通。
情况紧急,李芍药宣布一楼限客八十人,多少人拿着钱进不了门。
一时之间缀锦楼成了西大街最繁华热闹所在,看的周围酒楼眼红不已。
而相邻的几个店铺被缀锦楼带的生意也是前所未有的好。
缀锦楼门前不愿走的就是学子,一个个嘴里吟诵的是缀锦楼里悬挂的名句、好诗、好词。
回味的是一幅幅名家大家的书画,以及昨日新发的两首词作,以及那什么《谁是英雄》的话本子。
《定风波》终究是被按下了风头。但“王老师”这三个字突然间就横空出世了。
据说这新词、新曲、戏曲版的舞台剧都是出自“王老师”之手。
大家口耳相传后才知道,那什么最珍贵版本的《三字经注解》和《论语注解》就是王老师亲手所着!
一时之间,王老师充满了神秘色彩,被众人放在嘴里不断咀嚼和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