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能依仗的就是轻身功法,升级版了,就是不知道靠不靠谱?
王源的骑术也只就是会骑而已,也就是的卢和自己有那么点儿心意相通,否则连千里奔袭都困难。
更别说如赤土首领和马斌那种在马背上玩出花来的打法,自己若是那样,随时能掉落马背被踩踏的。
可王源为了镇北军的颜面,还是骑着白驴出场了,最差输人不输阵。
淳为单于呼出了一口气,若今日能赢,就在这一个机会上了。
再不说话,也不顾自己成名已久的名声,率先驱马奔向王源。
王源怔愣着,谁能告诉他,对面那个杀气腾腾冲向自己的大单于想要用什么招式杀自己?
王源战斗经验0,打架经验0,此时脑子高速运转着,却不知道如何对敌。
只有一个念头,跑!
根本顾不上方向,于是,王源轻扯缰绳,的卢遗憾地望着冲自己而来的大黑马,然后头一扭,四蹄迈开,往另一边跑了。
所有人:……
镇北军将士下巴差点掉落到地上,一个个扭过头掩饰双侧脸颊上的滚热。
匈奴部落的将领也震惊地张大了嘴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将领对峙,第一回合就掉头逃跑的,真是小刀拉屁股,开眼了。
一阵哄笑让匈奴部落笑的七仰八倒的,直接笑得镇北军低头耷脑。
场上的王源跑的毫无负担,可怜身后紧追不放的淳为单于气的腔子疼。
这特么什么文人副帅?就这个德性?!
老子放下身段、颜面率先发难,你却非要把老子的面皮扔地上使劲踩?!
淳为单于气得不要不要的,却咬着牙抵抗着心口升起的层层羞臊,不管不顾地追着王源的毛驴,跑的飞快。
两人你跑我追,都是骏马宝驴,一个比一个跑得快,淳为单于一身黑色盔甲,王源一身常见的土黄色竹片甲,一个高大魁梧,一个娇小瘦弱,可都跑得飞快,几乎跑成了残影。
身后的淳为单于还不断地挥舞着手里的长枪,一道道内劲不断隔空朝着王源打去。
王源五感灵敏,总能在内劲袭来之际避开。
兜了不知道多少圈,王源跑的尽兴,将心里的害怕和畏战情绪发泄了个精光,一股莫名的豪迈之情偷偷滋生。
而淳为单于恰恰相反,满心的郁闷无处释放,左手用力,将奔跑中的骏马勒的人立而起,双眸死死锁定王源身形。
就这么大点的场地,你跑,我他么的不追了!
于是双手举起长枪,蓄力,测算好王源下一步的落脚点,一道凌厉的内劲疾冲而去。
他还不信了,马追不上,内劲还追不上!
没想着一下子打到,擦个风就可以,这小子呼吸粗重,没有丝毫内力的样子,擦个风就能伤到。
而王源终于有时间看一下场上的情况,逐渐放慢了的卢奔跑的速度,看着站定了的淳为单于,摸了摸鼻子突兀地停了下来。
看着淳为单于朝着自己前方隔空打了一个大招,惊诧的同时咧开嘴笑了。
你打,多打几次,不知道你魁梧的身体里还有多少内力?
王源灿烂的一笑,差点让等着看效果的淳为单于吐出一口老血。
然后冲着王源再次靠近,王源勾唇笑着,双手交叉伸入袖筒,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撒出双手。
只见十颗铁蒺藜如天女散花般朝着淳为单于兜头砸来。
毫无技巧可言,却夹带着势如破竹的劲势,迫的淳为单于舞动长枪转成花才将十颗铁蒺藜全部打落。
而击打铁蒺藜的右臂被震得一阵阵酸麻,淳为单于心下惊骇,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道?
王源不知自己的巨力在内力的加持下,已经到达了一个可怖的程度,看着淳为单于“轻松”地转着枪花将自己发射的暗器全部挡住。
双手再次轻扬,又是十颗铁蒺藜兜头砸来,淳为单于咬牙切齿,却不愿意再次硬碰硬的击打。
只能驾着马跑起来躲避,王源怔了一下,立刻双眼放光,追在淳为单于身后不断发射暗器。
铁蒺藜存货够多,但也不够王源这么玩,扔了三圈半,王源的铁蒺藜告罄。
淳为单于偷偷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缓缓慢了下来,一勒缰绳再次朝着王源反追过去。
两方人马觉的今日的战斗太他么的玄乎了,玩的就是个你跑我追?
情势翻转的毫无端倪可言,跑时能跑的屁滚尿流,追的时候,转眼间就能气势汹汹,都跟不上这不断变化的气氛。
王源边跑边翻着自己的存货,这么远的话能用什么?
钢丝用不上,长剑、菜刀、盾牌都没用处,手电筒用不上,防狼喷雾用不上,电棍不够长……
王源扒拉的着急,突然看到了一个绑在手腕上的袖剑,眸中光芒一闪,举起手臂对着后面的淳为单于射过去,这次淳为单于毫不费力的躲过了。
王源再射,淳为单于再躲。
王源皱眉,怎么同样是暗器,这次淳为不逃了?
淳为嘴角狞笑漫开:袖剑射过来的力道能是你扔铁疙瘩的力道?
王源没有办法了,这么跑也不是办法,都是好坐骑,日行千里,他认为系统出品中精品的卢完全能做到。
淳为单于的战马不用说都是百里挑一的好马,驮着身材魁梧的淳为单于跑不了千里,跑八九百不是问题。
王源抬头看着逐渐升到头顶的红日,一咬牙继续跑,无论如何耗也耗到匈奴兵人困马乏才行。
他还就不信,这么早叫阵,那得三更天就吃早饭了,马上日上三竿,咋也得让他们饥肠辘辘才行。
淳为单于后悔了,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军队的统领能这么不要脸面,两军主帅对阵啊!
居然就能舍得下脸面不断奔逃?!
可让他不追?那是绝对做不到的!
不追就意味着放弃能扭转战局的唯一机会,也就是要接受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