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川顿时惊起,捂着鼻子跑到瑶嘉的浴桶旁,就这她用过的洗澡水,迅速清洗起来。
瑶嘉怔愣着,不是吧!淮川不会是因为看了她傲人身材流的鼻血吧!
血气方刚、香艳四射、气血上涌,正常!
后知后觉系好衣带,走到淮川身后,手抚上他后脊。
手下冰冷触感令她愣住。
“淮川,你身体怎么这般冰?”
淮川:…………
没想到方才气血奔涌之下,竟是将体内寒毒催发出来。
寒毒发作,全身血液如凝固一般,冰冷刺骨,痛不欲生。
仿佛有无数的冰针在他的身体里乱窜,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被这些冰针狠狠地刺穿。
瑶嘉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异常,心惊不已,那种冰冷,仿佛是从骨髓深处散发出来。
只是站在他身后,便可觉得周身温度在下降。
“淮川,你到底怎么了?”
淮川深吸口气,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忍忍就好,忍忍便过去了,不能吓到她。
瑶嘉见他不回话,也猜到一二,必定是蛊毒发作,才会这般。
从身后将他抱住,“淮川,是蛊毒发作了,对不对?我该怎么做?”
才能帮他减轻痛苦?
温暖柔软的怀抱,令他贪恋不已,猛地转身将瑶嘉拥住。
仅剩的理智已被痛苦吞噬掉,无助央求着她。
“冷……好冷……抱紧我……抱紧我……”
瑶嘉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心中阵阵刺痛,紧紧抱住他,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
可无济于事。
淮川身上温度还在持续下降,牙齿忍不住打颤,整个人都快倒在瑶嘉身上。
瑶嘉亦步亦趋将人扶到床榻上,拿被子将他身体盖住。
自己也躺进去,贴上他冰冷的身体,肢体交缠。
催动内力,让身体尽可能保持热度。
淮川本能伸出手臂,将她牢牢箍在怀中,手抚摸着她温暖躯体,将脸紧紧贴着她的肌肤。
贪恋她的温暖,贪恋她的怀抱,更贪恋她的存在。
“主子……主子……”口中发出阵阵呓语。
瑶嘉有些不解,明明已经纠正那么多次,为什么在淮川心中,仍旧叫着她主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淮川的痛苦也慢慢减轻,意识渐渐恢复。
眼睛打开,入眼便是瑶嘉放大的容颜,身体瞬间僵硬。
感受着贴在胸口的绵软,四肢上的丝滑触感,都像是对他的某种召唤。
喉头动了动。
寒毒发作前,瑶嘉好像已经授意让他侍寝。
看一眼怀中人,轻抬轻她的下巴,在她未反应过来时,吻上去。
吻同他的身体一般,都很凉。
仿佛有块冰在身体各处游走,撩拨着她,使她情欲逐渐高涨。
呼吸急促,意乱情迷。
冰冷与炽热贴合在一起。
浑身哆嗦,异样感使她不自觉发出嘤咛。
“主子……你好热……”
话音一落,尽情采摘她的美好,听着她为自己吟唱。
身体逐渐炽热,触觉变得清晰。
呼吸更加粗重起来。
“主子……我的主子……”
无法自拔的呼喊,释放着对她深沉的爱意……
背上被她抓出一道道血痕也浑不在意,因为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一处……
清晰无比的触感令他沉醉,不想静下来,就这么永远继续下去……
钻心蚀骨的愉悦击得他浑身颤抖,双臂紧紧拥住她。
一切都太过美妙。
俯身埋在她颈窝,闻着她身体的幽香,听着她尚未平息的呼吸,心被塞得密密实实。
“谢……主子……恩宠……”
瑶嘉有些不满,“叫我瑶瑶。”
淮川撑起身看她,第一次忤逆她。
“不要,主子是我的,独独我能这么叫你。”
瑶嘉哑然失笑,原来是这样的含义,那就随他去吧。
抬手抚着他的身体,温度已经正常,看来蛊毒时间已过去。
“睡吧,明日加快行程,我们得快些去紫竹林。”
“是”
起身简单套上衣服,出门要来热水,仔细擦拭瑶嘉身体。
瑶嘉看着他从容认真模样,又开始忍不住逗他。
“刚才让你为我脱衣时,你扭扭捏捏,如今这般坦诚相见,你倒没有不好意思了?”
淮川动作一顿,脸“轰”的一下红透。
手不上不下的悬着,眼睛躲闪看向旁处。
瑶嘉忍着笑,“罢了,不逗你。”
从他手中接过棉巾,自己擦拭着,“你蛊毒才发作过,又行了房事,快上来歇着。”
淮川摇摇头,硬着头皮继续为她擦拭着。
“还,还是我来吧。”低着头,小声嘀咕“我,我并不累。”
与她那般之后通体舒畅,完全不似平日里蛊毒发作后的无力与酸痛。
瑶嘉忍不住笑出声,“好巧,我也不累。”
她本就生得极美,如今笑起来更是明眸善睐,光彩照人。
淮川呆呆地望她一会儿,才意识到她话中含意。
主子发话,岂敢忤逆。
欺身上前重新备战。
无休无止,一夜放纵。
次日,马车上。
瑶嘉打着哈欠,强打精神给白花花写回信。
刚把笔放下,淮川便又缠上来。
被瑶嘉无情推开。
“你都不累吗?”
“我体力好着呢,不累。”
不知怎的,尝过瑶嘉滋味后,再与她独处时,便有些把持不住。
“可我累,困的要死。”
“那你睡你的……”
车外马蹄踢踏作响,车内温度逐渐升高。
瑶嘉无奈,食髓知味,淮川这一开荤,竟是这般不知疲倦。
早知道便不那么急着享用,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头皮发麻的愉悦感接踵而来,瞬间赶走所有倦意。
…………
行了小半月,总算到达明阳山。
瑶嘉看一眼车窗外景致,继续躺在软榻上。
淮川接着为她按摩。
“咱们先回影卫营可好?”
瑶嘉抬起厚重眼皮看他,“你又不怕蛊毒发作了?”
“怕,这不是觉得你累的厉害吗?”
瑶嘉轻嗤,白他一眼,“我是因为谁才这般累的?”
一路行来,可是被这以下犯上的黑狐狸折腾得够呛。
每次准备呵斥他,便被他堵住口不得言语,唇舌勾撩得她溃不成军。
要么被提前警告,便装出一副寒毒发作的症状,逼着她乖乖就范。
瑶嘉觉得白花花骂他黑狐狸,真是没有骂错。
表面老实,实则腹黑。
淮川自知理亏,不敢反驳,只认真揉捏着她一身娇柔软肉,望她把气消了。
见瑶嘉不再言语,车夫将车驾驶到一片林子前停下。
淮川背上瑶嘉的小包袱,腰间别着二人兵器,抱起熟睡的瑶嘉下了马车。
吩咐车夫在山下和顺楼住着,等他们办完事情,便去找他。
待车夫驾车离开,才走进那片林子。
只刚进去不久,便与一个背着药箱的男子碰上。
“淮川?”
“明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