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习俗,婚礼前三日新郎、新娘不得见面,自然也不能让顾曦言在南宫府出嫁。
顾堡主与顾夫人连同顾曦言被安排到南宫府隔壁街一处别院住着。
次日一早,白花花按着白家规矩,带着一张、一方两名教习来到别院。
端起下人递过来的茶,轻抿一口,表明来意,“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白家老爷在世的时候立过规矩,凡是瑶瑶的夫君,皆得受过教导方可与瑶瑶成夫妻之实。”
顾堡主与顾夫人对视一眼,心道这俩孩子不是早有夫妻之实了,还引得举国上下都知晓的程度,怎么婚前还闹这一出。
当下脸上都有些不自在。
白花花看出他们局促,忙笑道:“不过是走个过场,走个过场,家里几位君主都是这么过来的,况且还有些婚礼流程什么的也得交代清楚。”
顾夫人虽觉诧异,念在白子安是瑶嘉的亲爹,算是正经亲家公。
定的规矩,自然得守,何况连南宫大司命都得走这个过场,她家三郎自然也得按规矩来。
“既是白家的规矩,我等自然遵从。”顾夫人说着,转向顾一,“你带两位教习去公子那里,叮嘱他好生学习。”
顾一点头,带着两位教习出去。
顾一见着其中一位姓方的教习手上捧着一个盒子,好心帮忙去拿。
方教习拒绝,“这是教学工具,不敢劳烦小哥。”
顾一也就客气客气,见对方不领情,便也作罢。
顾曦言在院中练剑。
顾一禀明两位教习来意后,见顾曦言没有反对,于是带二人进屋。
因着从前在南宫修岚处得来的经验,两位教习先给讲一些夫妻之间的日常相处、交流方式。
见顾曦言听的认真,表情没有不耐之色,稍稍放下心。
把婚礼当天注意事项还有礼仪一一复述一遍后,张教习问顾曦言介不介意他二人为他检查身体。
顾曦言愣了一下,随后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解。
“检查身体?”
张教习解释道:“这是我们白家的一个传统,旨在确保您是否有隐疾,房事上是否……”
衣角被方教习扯一下,朝他摇摇头。
张教习立刻噤声,转而笑道:“不过顾将军已与大姑娘行过房事,定然无事,不检查也无妨,无妨……”
顾曦言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检查个身体。
“既是白家的规矩,我自然会尽力配合。”
二人一听,对视一眼,立马喜笑颜开。
方教习道:“期间将军若觉不妥,立刻叫停也是可以。”
顾曦言有些狐疑,却也未拒绝。
二人请他到卧房里宽衣解带,拿尺子开始测量,神情严肃而认真。
先是测量了顾曦言的身高和肩宽,然后又量了臂长和腰围,连身上有几道疤痕都给数清楚。
顾一很是自豪的为二人讲着顾曦言身上每道疤痕的来历。
当然,后心处那道圆形疤痕,自动被他给忽略掉。
张教习一边记录,一边赞叹。
方教习则在一旁观察顾曦言的神态,见他始终保持着平静与耐心,心中不由得暗暗点头。
这脾气秉性倒是比岚正君好,想当年他二人刚让岚正君褪去衣物,便被林江那小蹄子提溜着后领给丢出院外。
完事后亲自为顾曦言穿戴好衣衫,连连夸赞顾曦言身材比例匀称,堪称完美。
顾曦言听后也只扯扯嘴角,比例再好,瑶嘉也没好好欣赏过。
方教习只当他听惯这些奉承话,抱过方才过来时拿的盒子,看了顾一一眼。
“这位小哥,可否先避一避?”
顾一眨巴一下眼,笑道:“方叔叔盒子里难不成还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还怕我看见?”
方教习干笑一声,“小哥说笑了,只是这东西……。”
张教习碰他一下,“他想留下便让他留下……”
转头对顾一狡黠笑着,“不过你可别后悔。”
顾一不以为意,万一这里头放着什么不好的东西,他还能为自家公子挡一挡。
立在顾曦言身前,势要与他家公子共存亡的节奏。
方教习摇摇头,抬手打开盒子。
随着盒子缓缓打开,顾一眼睛瞬间睁大,心脏乱跳,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顾曦言感受到他气息不对,立刻走到他身前往盒内看去。
只见盒子内躺着好几个半透明大小不一的玉质棒状物,与男子那处简直一模一样。
脸上红霞四起,不明所以看向两位教习,“你们……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张教习是个心直口快的,解释道:“其实我二人就是过来传授将军房事经验,不知将军自身的尺寸与这盒中哪根相似?”
顾曦言觉得莫名其妙,可还是伸手一指。
顾一看他指的那根,小心提醒,“公子,您指小了。”
另指一根说:“这个才是公子的尺寸。”
方教习有些不相信,笑道:“尺寸大小倒是其次,用对方法才是正道,不然吃苦的还是大姑娘,还请将军再次确认。”
顾曦言犹豫片刻,又指了另一根。
这下屋中三人皆震惊连连。
顾一朝他投去羡慕的目光,“公子,你真是我辈楷模!”
方教习干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的惊讶。
顾曦言已经猜到下一步是要干嘛,赶紧把顾一呵斥出去。
顾一这下倒真不敢再做停留,麻溜开门出去,关门偷听。
两位教习随即向顾曦言介绍了行房的各种姿势和技巧。
并详细说明了如何与之配合,以达到绝佳效果。
顾曦言听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等二人结束教学出去后,才敢起身走到桌前猛灌几杯冷水,冲淡身上燥热。
顾一送完两位教习后,若有所思走到顾曦言身旁问:“公子,阁主为何要派人来教导您这些呀?”
顾一立在门外断断续续听到些内容,猛然想到当初瑶嘉到顾家堡退婚时,说的一个理由。
诧异看向顾曦言,“公子,您不会就是坊间说的那种‘器大活儿烂’的人吧。”
“你闭嘴!”顾曦言恼羞成怒,把顾一再次从屋中赶出去。
简直要被这口无遮拦的狗玩意气死,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初在生辰宴上被瑶嘉当众打脸,已经够他难看。
如今又……
难不成他技术真的这般烂?
可她不是不愿与他亲近吗?为何又让人过来教导他这些?
难道,她已经改变主意?
顾曦言即欢喜,又忐忑,若真是如此,是不是证明她已经接受他,愿意与他有正常夫妻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