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曦——言!”瑶嘉怒吼着,作势要打他。
顾曦言麻溜跑开,“又不是没被我服侍过……”
瑶嘉握拳,瞬间想起上次在船上,被他按在桶壁上……
脸刷一下红的彻底,这个死淫贼,就是借着她当时中毒,各种姿势玩个遍,占尽她便宜!
追着早已没影的他,来到净房。
掀开厚重布帘,雾气缭绕,热浪扑面而来。
地上放着一个木桶,桶内冒着热气,水面上洒着几片花瓣,散发着淡淡清香。
顾曦言赤条条立在木桶边,一只脚呈迈入木桶的姿势,精壮的腰身一览无余,上面环着一根极细的红绳,红绳一端似是坠着什么。
更要命的是身前那八块腹肌。
一滴水珠,恰好从他额前湿发滴落在胸前,顺着结实的肌肉滑落,流至人鱼线,最后隐入水中。
瑶嘉表情直接呆滞,心跳瞬间加速,不自觉吞了一下口水。
谁知下一刻,水声“哗啦”作响,顾曦言整个人迅速没入水中。
并朝她呵斥道:“出去!”
瑶嘉被吼得一愣,呆呆的看向他,这才发现他表情冷峻,整个人呈防守姿态,将自己胸前紧紧护住。
瑶嘉:…………
“你……你怎么了?”
“我要你出去,听到没有!”
这一声,比刚才还要大,震得瑶嘉耳朵嗡嗡作响。
微微蹙眉,面露不悦,冷哼一声,扔下一句,“破身体,谁稀罕看”转身跑走。
见她离开,顾曦言瞬间松一口气,松开环在胸前的手臂。
低头看着自己身前纵横交错的疤痕,使劲揉搓着,试图将它们抹平。
成亲前他问过明珏可有办法祛除这些疤痕,明珏却告诉他,这些疤因未得到及时处理,即便用了去疤的药,还是会有一些痕迹存在。
瑶嘉一路骂骂咧咧回到床上,在心里将顾曦言好好鞭策一遍。
当谁没有好身材,淮川身材比他好千倍万倍,赶紧凑合完这三日,她好回去摸淮川的八块腹肌。
顾曦言在净房待了许久才出来。
屋内灯火已灭,只余床榻边一盏昏暗琉璃灯照明。
借着灯光,看清床榻上女子身影,青丝散落在枕畔,与红色床单形成鲜明对比。
背对着他,面朝里侧卧着,被子盖在身上,肩膀衣领微敞,露出颈后一抹莹白。
忍着想要吻上去的冲动,走过去,坐在床榻边,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满是柔情。
本以为她会负气离开,却不曾想,她还顾着他的脸面。
轻轻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从背后将熟睡女子拥进怀里。
次日,瑶嘉醒来,身边顾曦言还在熟睡。
刚要起身,脖子依旧如昨日一般,酸困难受。
“嘶……”瑶嘉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顾曦言被她吵醒,睁开眼,见她正揉着脖子,眉头微蹙。
“怎么了?”
瑶嘉揉了揉脖子,一摇头,一下子又牵扯到脖子处的肌肉,疼的龇牙咧嘴。
“没事,应该是落枕,我去找苏伯伯扎两针。”
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不想胳膊被人一扯,顿时失去平衡,落进一个宽阔怀抱里。
胸前紧实肌肉隔着单薄衣料贴着她,让她心里一荡。
暗骂自己色痞,板着脸捶在上面一拳,“干什么,松开我。”
“我为你按摩一下便可,何必舍近求远。”
顾曦言温热大掌抚上她细腻脖颈处,一脸真诚。
瑶嘉冷笑,昨晚被他吼过的气还未除,自然不想承他的情,推搡着从他怀中起身。
边穿衣边道:“可不敢劳您大驾,省的被你莫名其妙迁怒。”
“嘉嘉,我不是有意……是怕你看到……”
“行了别说了。”瑶嘉不耐烦打断他,“我是色胚,对你可没兴趣,过了今晚我们一别两宽,我以后绝不会来饶你清净……”
取下衣架上挂着的狐裘,开门出去。
顾曦言呼吸一窒,待反应过来追出去时,院里哪还有瑶嘉半个人影……
瑶嘉今日难得起早一回,趁淮川还在准备早膳,便径直去林从墨处。
苏沐与玄影二人自回来,一直住在林从墨院里,苏沐有事没事为大家诊脉,玄影则每日变着花样准备吃食。
瑶嘉推门而入,见三人正在说话。
“爹爹、苏伯伯,玄爹爹,你们在聊什么?”
苏沐转过身,见她一直捂着脖子,拧眉问道:“瑶瑶,你脖子怎么了?”
瑶嘉活动着脖子,尴尬笑笑,“没事,应该是落枕了。”
“是吗?”玄影一脸不信,与林从墨对视一眼,笑的暧昧。
林从墨招呼她赶紧坐下,“落枕倒没事,让你苏伯伯针灸几下便好,只是你这年纪轻轻就落枕……”
说着说着忽然笑起来。
瑶嘉被笑的不明所以,看向苏沐。
苏沐检查完后,摸着山羊胡也跟着笑起来,“没到落枕的程度,一个姿势睡太久难免脖子疼,让顾家小子用内里给你热敷一下便好。”
瑶嘉纳闷,她睡相一直不好,往往一晚上好几个姿势轮换着来,怎么可能……
这时碰巧淮川提着食盒打帘而入,玄影眼前一亮。
“顾家小子这几日辛苦,让淮川给你热敷就好。”
考虑到瑶嘉还未吃饭,让她先把饭给吃了。
淮川把饭摆到榻边案几上,瑶嘉吃饭,那几人坐在不远处聊天。
瑶嘉听着聊的无非是马上过年,该为京都里相熟的亲朋好友送新年礼品。
林从墨正说着话,侧头朝瑶嘉看来,“你今年继承阁主之位,又一直不着家,临近年尾也该到相熟的官员处走动一二才是。”
瑶嘉闻言,放下碗筷,“我已经让花花备过礼品,明日陪曦言回门省亲后,便开始到各处走动。”
见她有自己的主意,林从墨也不再多说。
屋外阳光正好,三人到院外活动。
瑶嘉品着热茶,立在窗前朝外看去。
林从墨照常摆弄自己一院子兰花,苏沐在一旁石桌上配置药液,玄影迎着阳光打坐。
瑶嘉:…………
这老年生活确实怡然自得,谁也不跟谁掺和,各忙各的。
“他们到底怎么玩到一处的?”
“呵”一声轻笑自身后传来,淮川抬手拿过她手里茶盏置于窗台,将她打横抱起,放回原来榻上。
案几上饭菜已被下人收拾妥当,摆着一盆绿意盎然的兰草,并一个碧色瓷瓶。
解开她脖子上兔毛衣领,轻轻一扯,露出一节细腻白皙的脖颈。
淮川拿过案几上瓷瓶,将里面药液倒在手心,搓热后覆在瑶嘉脖颈上,轻轻揉着。
温热掌心贴在肌肤上,传来阵阵暖意,瑶嘉舒服的眯起眼睛。
淮川手法极好,不轻不重,仿佛有魔力一般,将脖颈处的酸痛一点点揉开。
瑶嘉享受的哼出声,整个人软在榻上,眯着眼,口中时不时发出“嘶嘶”的吸气声。
淮川喉头一紧,不自觉俯下身,含住那发出阵阵魅魄的艳红。
瑶嘉身体只微微一僵,便软下来。
回来这几日都在忙碌,备婚、成亲、应付着其他人,而他只默默看着不来打扰,不管她吃与不吃,都精心为她准备着一日三餐,从不怠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