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原主在肌瘤切除手术刚做没多久,她还是依了林木森信里的要求,去南方陪他打工。她连奶都没断净就急匆匆的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她把林木森寄来的路费留下一半给了公婆,留给他们给孩子买奶粉,自己只拿了个火车票的钱。到了火车站排了半天队才发现票价涨了,没有办法,身无分文的他没有回家的钱,她只能转身向排在她后面也去q市的乘客借了二十五元买了张火车票。
原主当众跟陌生人借钱这个事太稀奇,引起大家的关注,排队的人大多是去q市的,都知道这个漂亮的女人身无分文,一路上好心人特别多,在绿皮火车上,不管喝水还是盒饭,总有陌生人为她买一份,在为车上一天一夜里把原主感动的几次热泪盈眶。后来她到q市很长时间和这些帮助她的人都一直保持着联系,特别是和那个借钱给她买票的男人,她还给他介绍了几次商机,并合伙做了几次小买卖。
林木森的占有欲很强,他不高兴原主和异性来往过密,原主才放弃那些发展不错的合伙小生意。他觉得他在火车站的出站口还了那个男人的钱,妻子就不应该再和他们有来往,如果报恩 ,她帮他做成几桩生意,赚那么多钱,早已回报那男人当初在火车站的帮助,后面不应该这样过密的来往,原主为了避免夫妻矛盾上升,便依了林木森,和能帮她走的更远的人拉开了距离。
原主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她给人的感觉就是没有主见,很容易被人左右,她也不懂得拒绝。但她不是傻瓜,她一进厂就从林木森同学的眼里发现了不对劲。
后来她进厂开始工作时,她就发现叫李细妹的女同事老是故意针对她。暗暗打听后才知道林木森背着自己和李云秀谈过恋爱的事,而李细妹是李云秀的好姐妹,她这是在为自己的姐妹打抱不平吗?
“细妹,我刚来,也不懂厂里的这些工作的要求,如果我做的不好,你可以帮我指出来吗?”原主蒋洁又一次和李细妹合作时,直接主动友好的和她打着招呼。
“你可以叫你对象帮你呀?”李细妹知道她是林木森介绍进厂的后,对她一直不友好,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次她带着笑脸过来和自己打招呼,细妹再生她气,也不好直接怼她。
“我老公在别的部门,老是去问他也不是很方便。我们以后合作的机会更多,还不如直接请教你。”原主直接说出自己和林木森的关系。
“小林是你老公?你们结婚了?”李细妹非常吃惊。
“是呀,结婚了,我们儿子都快一岁了。”原主蒋洁淡定告诉李细妹。
“他可真是个混球!”李细妹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转身离开。可能是去找那混球算账去了。
当天晚上,原主和林木森回到出租房时,林木森就开始抱怨:“李细妹算个啥子嘛!跑到我们部门对我莫名其妙一通大骂!真像神经病一样。”
原主只是静静的听着男人发着唠叨,默默的做着晚饭。
“你听我说话了吗?”林木森看到妻子这样安静的做事,又开始不耐烦对原主发起脾气。
“你要我说啥?说我在家带孩子时,你在这里谈恋爱吗?而且对象还是李细妹的姐妹,人家看到我这个原配的到来,不骂你还能算是好姐妹吗?”原主难得的硬刚了一次这个她深爱的男人。
林木森气的跺脚,大声嚷嚷:“她跟你说的吗?纯粹胡说八道,她和她的姐妹是跟我走的近些,但都是同事关系,好吧!比同事好一点点。也就是一起吃个饭,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这个我同宿舍的同事都可以做证的,我从没有在外面留宿过。也没有和她姐妹有过亲昵的行为,这个你可以问全厂的工人,看有谁看到我和那女的在一起有过任何亲密行为。”林木森被冤枉的表情不似作假,就这样说服了原主。
“你说你从没有和那个叫李云秀的女孩子谈过恋爱?”原主相比外人,她更相信自己的老公,特别是这样信誓旦旦的老公。
“我发誓,我从没有说过让她做我女朋友,我们在一起吃饭也是因为很谈的来,大多时候我们在一起吃饭时也不止我们两人,还有厂里好多同事。”林木森非常肯定。“再说了我如果真在厂里和哪个女孩子处对象,我还会让你来这里上班吗?这不是作死么?”
原主蒋洁就这样信了男人,她也觉得林木森不可能背叛自己,他那样小气的男人不可能去为别的女人买单。却忽略了这个男人只有第一次发工资时寄回去钱过,让她过来时,也只寄了个路费。她没有追究这些钱去了哪儿,轻易的相信这个男人心里只有她。
她死心塌地的跟着这个男人,为他家付出了所有。哪怕他们家对她并不好,可是为了儿子还是死守着这段婚姻,直到她的儿子有样学样,对她不是吼就是骂,最后把她活活气死。可能老天也觉得这个女人死的太冤,就给了她重生的机会,谁又想到重生的时间刚好是在生孩子,原主也是狠人,宁可死也不愿意再生下白眼狼儿子,从而便宜了正好遇车祸而亡的蒋洁。
蒋洁看着信,不由进入原主的前世记忆,她不由问着自己,如果自己经过原主这样的生活,有没有重新来过一次的勇气,那样的儿子,那样不堪的老公,让人看不到希望和未来。如果是自己,是不是也会像原主那样直接放弃,把重生的机会让给陌生的灵魂。
想到这里,蒋洁用力摇头笑了。她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有机会活下去,不管啥样的处境,她都勇敢挑战。更何况,她还拥有着原主的记忆和超强读心术。这让她在重生这几个月赚到了车和房还有大笔的财富。
“来信都说啥了?看你笑的嘴都合不拢。”蒋母进来叫女儿吃饭,看到女儿笑的那样开心,也凑过头来笑看信的内容。不过并没有看清写了啥 ,她到底识字不多,而林木森的字写的潦草。
蒋洁不动声色的把信收到抽屉里,起身搂着母亲往餐厅走。不过还是给母亲解惑道:“他说他到南方和同学一起打工,在那边过的挺好的,孩子也照顾的很好,叫我们不要担心呢。”
蒋洁边走边和母亲报喜不报忧,她发誓,这一生再也不会让蒋母为她伤心忧虑。
“你不说起,我还挺想崽崽的。”蒋母听到女儿提到崽崽,就没忍住说出自己的思念。那个外孙从出生就在她怀里长了一百多天,她对他生出浓浓的情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