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满地金”。
喊完这句,男模们站得笔直,王玉这才看清房间里的情况。
正对的沙发上坐了几个人。
最左边的沙发上坐的是个穿灰色小西服中年女人,半老徐娘的,但也不算难看,身上有股子精英人士的味道,那气质有些像大公司的高层或者事业单位的主管领导。
西服女人身边坐了一个体育生模样的小伙子,黑黑壮壮的,之前王玉在更衣室见过,显然是之前两次选台时被留下的。
王玉替体育生默哀了两秒,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他身边那娘们儿,看着就是坐地吸土的主儿。
坐在中间的是一位上了浓妆的女人,长发披肩,一身粉色的连衣裙,模样还行,就是身板子有些强壮。
离包房门最近的沙发上坐的就是红姐了,今天红姐穿了条红色后妈裙,性感妖娆。
而红姐身后,紧贴着包房入口站了个短发的干练女孩,这就是刀妹儿了。
看这时间和情况,坐在最中间的应该就是今天的主宾了。
三人之前应该是在聊事儿,也喝了些酒。
现在事情聊完了,就到了娱乐时间。
这时红姐歪了歪身子,压低声音问主宾:“还没有看上的?刘总你也太挑了。”
被称为“刘总”的主宾张嘴,一口低沉暗哑的男低音:“红总你先选吧。”
这声音听在王玉耳朵里,立刻就让他联想起一个着名段子:额是王刚。
这特么是个女装大佬啊!
红姐也没客气,她也知道这是最后一批了。
她随意扫了一圈,正好和站在最后面的王玉碰了个对眼。
一般这些小男模只敢偷偷看她,但王玉打量的过于明目张胆。
红姐起了些兴趣,随手一指王玉:“那就你吧。”
这娘们儿没当着自己的面选别人,王玉是有些高兴的。
他露出笑容,坐到红姐身边。
这时王刚,不对,是“刘总”也挑到了人选。
他指着兔兔,用男低音问:“你叫什么?”
兔兔扭扭捏捏的上前一步,怯生生的回了“兔兔”两个字,他双手绞着衣摆,把柔弱二字写在了脸上。
王刚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过来坐。”
兔兔乖巧的坐到王刚身边,倒满酒杯,双手捧着敬酒:“我是兔兔,老板怎么称呼啊?”
王刚捻起酒杯和兔兔碰了下:“今晚你可以叫我亲爱的。”
王玉看到兔兔竟然脸红了。
他竟然特么的脸红了!
这尼玛是什么情况?
王玉这会儿脑子里都开始放bGm了:
小风有点凉~,吹来了情长,娇嫩滴兔兔遇见善良滴王刚,兔兔心在跳~,王刚心发慌~,此处省略一万字儿,坠入了情网~~
祝你俩地久天长!
不过兔兔的敬酒动作也提醒了王玉,他拿起酒瓶,给自己满上一杯,然后举杯敬红姐。
因为对方是红姐,所以王玉也没什么反感的情绪,甚至有点新鲜刺激的感觉。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给红姐倒酒,上辈子两人的角色是反过来的。
所以只能说是人生无常大肠套小肠。
如此酒过三巡,屋里的气氛逐渐热络。
王玉讲了个笑话,逗得红姐咯咯直笑,身子也歪进了王玉怀里。
他熟稔的揽住红姐的腰,抚在她腰间的软肉上,就如同上辈子一样。
红姐的身子僵硬了一瞬,但又瞬间软化下来,把重心挪到了王玉胸口。
王玉微微低头,看着怀中熟悉的女人。
美目流盼、气若幽兰、粉肤娇嫩、皓齿桃腮。
既有小女儿的娇媚又有成熟女人的风韵。
王玉记得红姐比自己大了10岁,今年应该是33,正是熟透的好年华,只那么歪着一坐,便叫一个风情万种。
王玉似有所觉,稍一抬眼,正好对上了刀妹儿的视线。
这时刀妹儿正紧紧的盯着他,就好像他再有逾矩的行为就要挨上一刀一样。
他习惯性的对刀妹儿挑了挑眉。
刀妹儿则回了他一个白眼。
这画面恍如回到了上辈子。
那时也是如此,红姐挨着王玉,两人碰杯喝酒,刀妹儿则站在一边看着两人。
王玉不免就回忆起和刀妹儿的过往。
和主动热情的红姐不同,刀妹儿属于被动型。
也不是没有反应,就是那种咬着牙不吭声,扛不住才哼哼两声的类型。
后来一次坦白局,王玉问过刀妹儿为啥。
他记得当时刀妹儿是这么说的:“红姐教我的。她说我长的不好看,要是想让男人有兴趣,那就得有特点。
红姐说男人都是强奸犯,我越是表现得抗拒,男人就越是兴奋,想要看到我忍不住的样子。”
王玉觉得红姐说的对呀。
自己特么的不就是这样么。
就特么想听听刀妹儿哼唧的两声儿。
如果说红姐的长相能打个9分的话,刀妹儿也就6分。
可这6分的刀妹儿在王玉那却能跟9分的红姐分庭抗礼,原因不就是因为男人骨子里那点不可言说的征服欲么。
别问为什么明明刀妹儿长相一般,两人还能有一腿。
男人如果可以随便的话,那真就是只要不丑的,都特么想尝尝咸淡。
可能是王玉的视线过于肆无忌惮,刀妹儿皱起眉头,瞪了他一眼。
王玉则又回了一抹坏笑。
两人的互动被红姐看在眼里,她贴近王玉身边,看着刀妹儿明知故问:“怎么,看上我们家刀妹儿了?”
带着酒气的呼吸吹在王玉脸上,让他这个精神病人变得恍惚,分不清这是前世还是现在。
他习惯性的低下头,擒住红姐的嘴唇。
唇齿交缠间,喃喃说道:“最喜欢的还是你这个妖精。”
红姐的身子变得僵硬。
她推开王玉,直起身,脸色已然变得冷漠。
喘了口气后,红姐腻了王玉一眼,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滚吧。”
王玉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唐突了。
这不是上辈子两人狼狈为奸那会儿。
现在两人之间比之陌生人也好不到哪去。
见王玉愕然,红姐大发慈悲的又赏了三个字:“滚出去。”
还不等王玉做出什么反应,下一刻他就被刀妹儿薅着衣领拎了起来,然后又一路拎着被甩出了包房。
这期间他不是没办法反抗,甚至拧断刀妹儿的脖子也不会比拧断薯条费事,但他又怎么下得去手呢。
包房外,猴子正靠着墙抽烟,他见刀妹儿扔了王玉出来,忙上前问道:“刀姐,怎么了这是。”
刀妹儿微抬下巴,点了点王玉,说道:“红姐让他滚。”
猴子听完立刻像要吃人一样瞪着王玉,他指着门口的方向大声骂道:“滚,赶紧滚,再他妈的让我看见你,三条腿都给你打折了!”
见王玉没听到一样站着不动,抬起手臂就想轮过去。
可当他对上王玉冰冷的眼神时,这抬起的手臂就轮不下去了。
猴子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轮下去,就会死。
这是猴子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什么叫杀意。
就连他身边只是稍被波及的刀妹儿,都对原本嗤之以鼻的杀气有了清晰的认知。
两人浑身僵硬,神情惊疑不定。
这时王玉却突然笑了,然后转身就走了。
身后,刀妹儿的神情复杂难明。
她问猴子:“这家伙是谁?”
猴子咽了口唾沫,摇了摇头:“今天新来的,我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