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常青其实是有点小尴尬的。
    讲黑话其实多少有点装逼的成分，最好是别人听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然后风轻云淡的笑一笑，再岔开话题，这样才能让人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但要是出现这种对方回了一句黑话，自己却听不明白的情况，那就尴尬了。
    不过常青也是老江湖，他哈哈两声岔开话题，闲聊两句后又转回了王玉身上的药降。
    常青问道：“既然王先生也是行家，那我也就直接问了。不知道，王先生对身上的降头有没有了解？”
    王玉回道：“一种气味信息药降。推测是可能会有古曼童之类的东西顺着味道找过来，吸我财运之类的。”
    常青好奇的问道：“以王先生表现出来的手段，应该是不怕这种魍魉小鬼的吧。”
    王玉：“毕竟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而且这玩意不咬人它膈应人啊。”
    常青点了点头说：“明白了。这降头我能解。”
    王玉：“那就辛苦常先生了。”
    常青再次笑了两声：“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么，没什么辛苦的。”
    说完，常青又说了一声稍等，随后他就起身进了最里面的房间。
    再出来时，常青手里多了三个小玻璃瓶，两百毫升左右的容量，上面塞着白色的软木塞子，里面装着琥珀色的液体。
    放下玻璃瓶，常青解释道：“这气味药降虽然是最简单的降头，但也不是洗个澡就能解除气味的。不过我年轻的时候路过越南，学过一点荼蘼术。”
    荼蘼术王玉听闻过。这是越南的说法，实际上就是一种带点神秘色彩的调香术。
    越南自古就以盛产香料闻名，古时候的荼蘼术传承自云贵地区的苗药，以毒虫花草治病。
    十九世纪华法战争之后，越南成为法兰西的殖民地。法兰西人从这个盛产香料的热带国家掠夺了大量的香料，可以说法兰西香水闻名于世，越南出产的香料功不可没。同时法兰西人也把先进的香水制造工艺带到了越南。
    越南的调香师结合大夏的阴阳生克理论和法兰西的调香技艺，推陈出新，就发展出了自成一体的荼蘼术。
    王玉问：“不知道这个药水要怎么用？内服还是外敷？”
    常青说道：“这是精油，需要做一个全身spa，让身体充分吸收，这样就能掩盖药降的味道了。”说着，他还对王玉眨了眨眼，又瞟了一下卢西亚和海伦娜，露出了一个男人之间可以心领神会的表情。
    收下精油，又付过钱后，王玉问道：“请问常老师能打听到是谁使的手段吗？媒介是一个八音盒上面的芭蕾舞玩偶，封魂的手法有点像暹罗这边的阿赞。”
    “王先生是想？”常清问道。
    王玉笑呵呵的说道：“杀他全家。”
    最后常青也没有帮忙寻找幕后黑手，而是敷衍了过去。
    不过王玉也没说什么，毕竟他还有plan b.
    ......
    spa情节不过审。
    大概就是三个人找了一家浴室，搓了个澡，互相擦了点香香，没有深入交流。
    搓过澡的自行带入搓澡流程吧。
    ......
    天刚擦黑，差不多是七点出头，王玉独自离开了浴室。
    卢西亚和海伦娜则留在了浴室里休息。现在两人身上的特殊气味已经被精油的味道覆盖住了，只要老实待着，自然不会再有危险。
    离开浴室之后，王玉按照计划向着大皇宫方向步行。每走个一两百米，他就会进入一下合体状态，闻闻味道。
    ——虽然现在他身上的味道已经没有了，但是之前闻到的那种臭味他还是能记住的，只要找到同样的味道，他就可以顺着味道找过去。
    其实现在味道解除，哪怕不去寻找幕后黑手也是没问题的，但被人阴了一下，不报复回去，这不是王玉的风格。
    漫无目的的走着，王玉的思维就有些发散，于是难免就想到了刚才的旖旎情景。
    倒是也没有什么深入交流，也就相当于帮忙擦了点防晒霜而已。只是卢西亚和海伦娜帮他擦防晒霜的姿势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王玉不由得想起了上大学时的一幕。
    他上的那个大学旁边有个小公园，里面树木茂盛，还有一个小型的人工湖。
    王玉路过公园时曾经有过一个疑问，就是为什么这公园里的树上都有一大片光滑的摩擦痕迹。
    直到有一天他心血来潮早起去公园晨练，见到了那些晨练的大爷大妈。
    ......
    王玉一路胡思乱想着走走停停，时不时停下脚步进入合体状态闻一闻，差不多走到大皇宫东边的椰林路附近时，他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为了确认没有搞错，王玉解除合体状态再闻了闻。
    解除合体之后，感知降低了48点，那种气味就再也闻不到了。
    再次进入合体确认，就是之前闻过的味道。
    就像用檀香遮盖的腐尸，香中带臭，臭里带香，就特么很怪。
    王玉眼低闪过一丝残忍：“小可爱藏的不够隐秘啊，被我找到了哦。”
    ......
    下一章中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