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里尼火车站始建于1903年,位于沙俄建立的东清铁路南部支线上。车站原名青泥洼(Дaльhin,音译达里尼)。
原本王玉是想让卢西亚和海伦娜先去s市等自己的,但卢西亚怂得一批。
所以l市的行程再次变成拖家带口。
王玉在售票窗口买了六张从达里尼到l市的火车票,车程一个半小时。
火车站内禁烟,进站前王玉在站外广场上嘬了一根烟。
那会儿他正站在垃圾桶旁边,一边抽烟一边在手机上操作蓝病毒。
巧合的是张长弓的烟瘾也犯了,正巧也到这边抽烟。
两人碰面,互相打量了一眼。
王玉觉得有点眼熟,随后想起这是之前审讯过蓝病毒的便衣。
王玉也没在意,毕竟蓝病毒这会儿就在达里尼火车站,在这边碰上特事司的探员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在蓝病毒帮助特事司完成感染后,她就获得了一定的自由。特事司没有限制她的行动,王玉就操作她沿着铁路一路北上,挨个在沿途火车站传播病毒。
王玉计算着时间,今天蓝病毒正好抵达达里尼,而且还跟他定了同一趟火车,不过蓝病毒只坐一站,下车的时间要比王玉早很多。
王玉知道蓝病毒周围肯定会被严密布控,他也没想跟蓝病毒有什么接触,只是准备让自己一行人感染一下病毒而已。
所以抽完烟后,他就跟卢西亚她们一起进站了。
王玉刚走,顾宴军就跑了过来,他见张长弓一直看着王玉的背影,忍不住问道:“师傅,那个富二代有什么问题吗?”
张长弓掐灭香烟,沉声说道:“他认识我,但装作不认识。”
顾宴军的神情也随之变得严肃。
张长弓之前是缉毒警察,后来又转过一段时间情报工作,也就去年年初才调到特事司跑一线。
他的资料一直都是保密的。
能认识张长弓的人,要么是内部人,要么就是以前的敌人,比如漏网的毒贩。
“要查一下吗?”顾宴军问。
张长弓点了点头:“查!”
大数据时代,进入火车站又是需要刷身份证的,王玉的讯息很快就被扒了出来,就连他身边的人也都被查了个大概。
顾宴军拿着刚收到的资料念给张长弓听:“注意看,这个男人叫小帅,我错了错了师傅别打别打,他叫王玉,是个孤儿,去年s大的毕业生,从社保讯息上看,他毕业之后在s市的一家传媒公司上过几个月班,上个月办理了离职。从银行流水上看,他借了不少网贷啊。嚓,我还以为是个富二代,没想到是个准老赖。哎呦,单压了,skr。”
张长弓白了他一眼,两人此时正坐在二楼的快餐店里,隐蔽的监视着候车大厅里的情况。
张长弓用手指点了点王玉的方向问道:“他身边那几个女的是什么情况。”
顾宴军照着资料挨个念道:“卢西亚,拿的是哥伦比亚护照,电影明星,在拉美地区小有名气,在好莱坞也参演过几部片子。海伦娜,爱尔兰人,没有学业信息,资料显示当过模特,现在是卢西亚的助理。寺宫凉美,资料空白,没有就职履历,也没查到学业信息。清水由纪,是个扶桑女团偶像,只能查到她们女团的一些基本讯息,好像没什么名气。佐佐木琉流,扶桑人,早稻田大学毕业,三井株式会社高级助理。这帮人是怎么凑在一起的?”
张长弓问:“从这群人的表现上看,你能看出什么?”
顾宴军盯着王玉那边看了几秒,随后说道:“那个叫王玉的男人是这群人的核心。”
“观察的不够仔细。”张长弓说:“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身高很矮的小女孩。”
顾宴军补充道:“她叫清水由纪,今年已经20岁了。”
张长弓听到20岁这个年龄有些诧异的看了顾宴军一眼,又继续说道:“这个清水由纪有古怪。她一直带着大墨镜,反应也比正常人要慢两拍,很多动作都要那个王玉下达指令。”
说到这里,蓝病毒正好走到了王玉几人休息的区域。两边并没打招呼,蓝病毒只是缓步从王玉面前经过。
因为王玉提前和卢西亚打过招呼,所以卢西亚瞟了蓝病毒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而王玉则从始至终看着手机,在上面操作蓝病毒。
“师傅,我没看出什么不对。”顾宴军说。
“他们认识。”张长弓突然很想抽烟,他甚至已经把烟盒都掏出来了,但想到场合不对才又放了回去。
张长弓说道:“那个王玉在进入火车站后远远的看了布鲁女士一眼,坐下后又看了两次。但当布鲁女士接近他时,他却没有抬头。另外那个叫卢西亚的反应也不对。她的视线一触即收,这不合理。”
顾宴军此刻也反应过来了。
蓝病毒的外形非常特殊。这是一个染着蓝发,全身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白人美女。这种人出现在大夏任何一个场合都会是视线的焦点。现在候车大厅里盯着她看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王玉的视而不见,卢西亚的眼神闪躲,都不符合常理。
王玉本以为这样已经足够避嫌了,但有句话叫过犹不及。
他没想到正是这种不以为意的表现却暴露了他们。
顾宴军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了,他有些迟疑的说道:“师傅,你说,这群人会不会是那个sdb基金会的?那个清水由纪是类似布鲁布鲁的人形兵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