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槐打开账本,只见一万个鎏金花纹带铭镜卖出去七千多个,每个竟然卖到了二百两,那就是一百五十万两白银!
香水卖到五十两一瓶,卖出去八千瓶,也就是四十万两。
胭脂、眉笔、眼线笔盈利三万两。
一百箱口红全部卖出,每只口红二十两银子,盈利二十万两。
按照两人当初的约定,舒明纵从中拿两成利,就是四十二万六千两,剩下的一百七十万四千两都是顾青槐的。
舒明纵把一沓沓银票拿出来用力拍在顾青槐的面前。
顾青槐是已经见过几十箱金子的人,看到一百多万两银子已经波澜不惊了。
舒明纵对顾青槐过于平淡的表情很不满,“大神,我这一趟可是帮你赚了一百多万,一百多万呐!你就这表情啊?”
“这点小钱就让你飘成这样”,顾青槐冷哼一声。
“一点小钱?一百多万两白银是小钱?你知不知道?我赚的四十多万可以在帝都买五六个五进大宅院了!我就是躺着不动,天天收租也能过得风生水起!”
对于个人来说,这些银子的确不少,但顾青槐要养私兵,银子当然越多越好。
不过,自己的赚钱跑腿儿还是需要鼓励一下,顾青槐朝舒明纵竖了个大拇指,赞道:“明纵,不得不说,你是个商业奇才,这些货你卖得极好!”
“商……商业奇才?”舒明纵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顾青槐竟然给他这么高的评价。
顾青槐真诚道:“我没说假话”。
“大神——”舒明纵红了眼眶。
对于一个长期被人嘲讽是废物纨绔的少年来说,顾青槐的夸赞真的太重要了。
顾青槐瞥他一眼,在他眼泪掉下来之前,迅速转移话题,“肥皂的行情在帝都如何?”
“哦,对了,还有肥皂!”舒明纵瞬间绽出笑颜,“咱们的低端肥皂在帝都卖到五百文一块,中端的单价十二两,高端的单价三十两。上次我带了两万块肥皂,低端的五千块,中端的七千块,高端的八千块,一共盈利三十二万六千五百两,你七我三!”
顾青槐笑着点点头,“恩,我这里又有不少稀罕好货,等我大哥和舒姐姐成亲后,我们再去帝都一趟。”
“好!好好好!”舒明纵笑得合不拢嘴。
跟着大神有钱赚!
他搓搓手,挺直腰板儿,自豪道:“大神,我已经在帝都买了个五进的大宅子,把我祖母接了过去,让我祖母远离那两个恶心的老畜生。届时,你们去了帝都就住我那里!”
“恩,行,我就不跟你客气了”,顾青槐笑道。
为了安全和便于携带,舒明纵将大部分银钱都换成了银票。
顾青槐打算抽时间把所有银票再兑换成金银,相比银票,她更相信金银的保值能力。
反正她有空间,非常便于携带。
顾青槐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她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道:“还有一件事,明纵,你能不能托关系找到一些技术好的建房工匠?我想多招一些工人,以最快的速度把我家的六进宅院建好,就目前这些工匠,建房进度太慢。你也看见了,家里住房实在紧张。”
舒明纵眼珠一转,“本少爷好歹是清河一霸,找工匠的事交给我!不过,大神,我出了这么大的力气,等宅子建好之后,你要给我留个房间,永远独属于我的房间。”
“行,没问题!”顾青槐很爽快地回答,
就算舒明纵不说,她也是这样打算的,大哥和舒姐姐成亲后,舒明纵也是自家人。
舒明纵激动得跳起来嗷嗷嚎叫。
顾青槐站起身,嫌弃地摆摆手,“行了行了,出去和青松、小火玩吧,我和月时还有事情要谈”。
舒明纵眉眼一凝,警觉道:“大神,萧月时是不是要抢我头号小弟的位置?”
顾青槐懒得搭理这个幼稚鬼,径直走出了房间,继续和萧月时梳理帝都的政局。
舒明纵迅速和顾青松、赵小火打成了一片。
顾青槐压低了声音,略微凑近萧月时道:“月时,你可了解两年前东宫事变?虽然太子一党尽数被诛,我依然想知道目前帝都还有哪些官员是真正忠于废太子的?”
萧月时没想到顾青槐会问这个问题,他抬目定定看着顾青槐,似乎想把她的心思看懂。
顾青槐知道萧月时肯定会疑惑,所以表现得很淡定,好似刚才她只是随便问一问而已。
萧月时笑了笑,收回视线,并不打算追根究底,小槐想说就一定会说,小槐不想说,他为何一定要让她为难呢。
萧月时小声道:“废太子被贬为庶民,流放北麓,但在去年八九月份忽然传出了废太子和其四岁儿子死在了北麓县的消息,所以,你提的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若是废太子还活着,可能还有一些追随者,但是人死灯灭,人走茶凉,人心易变。很少有人会为了死去的人坚守执念,因为一眼可以看见,路的尽头是绝望。”
“的确如此”,顾青槐点点头,“月时,我再换个问题,在帝都有哪些品行还算端正,为人比较正直耿介的官员?特别是那些空有一腔抱负,却不得重用的”。
萧月时想了想,便给顾青槐曝出了六七个人。
顾青槐将他们的名字记在了簿册上。
她要扶植这些人起来,然后为己所用。
两人正谈得起劲儿,汤圆忽然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奶!快!三叔!我三……三叔回……回来了!”
“啥?!”苦花奶腾地站了起来,一脸震惊,以为自己听错了。
院子里的人也都屏住了呼吸,不可置信地看着汤圆。
苦花奶的三儿子汤大河十岁的时候失踪,如今已经十几年了,所有人都以为再也找不回来了。
汤圆说话本就结巴,这会儿太急,更是话都捋不顺了。
顾青槐上前,安慰道:“汤圆,不要急,慢慢说。”
汤圆把气喘匀了,向身后警惕地看了看,小声道:“先……先前,家里来……来了……一一个人,穿得绫罗绸缎,皮肤又……又白又嫩,看起来……很……很有钱,他说是……我三叔,想要看他娘。我爹……娘、二二婶就污蔑小……小槐姐和……和赵婶子,说他们为了抢占汤家的家产,就把奶给抢……抢走了。”
所有人都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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