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伊也看着笼子里的小腐尸。只是一个5级的腐尸而已，虽然看上去和别的腐尸确实不太一样。但是应该也没办法抗拒龙泽的控制吧。
    对了，这个腐尸好像没有晶核。
    起码龙伊没感受到她的大脑中有晶核。
    那她是以什么样的能量在维持运动呢？
    龙伊意识到自己带回来一个麻烦。
    “小涵。”龙伊想起了日记中的女孩自称为小涵，就试着叫了一声。
    腐尸扭头看了过来，果然有效。
    “小涵，你能听得懂我说话吗？”龙伊觉得自己想尝试和腐尸沟通的样子有点离谱，但是腐尸又给了她反应，更离谱了。
    腐尸歪着头，看了龙伊好一会儿，又把头转回去了。
    “伊伊，检测结果出来了。你给我的这个药水和我做的进化药水分子构成是一样的，只是比例有些不一样。”
    龙伊回过头看着蒋施施，还真的让她误打误撞的研制出cph4了。
    她才像是那个疯子的亲女儿。
    “嗯，做的很好。”龙伊神色有些复杂。
    “而且啊，伊伊，我的比例比你给我的这个更加优质哦。”蒋施施摇了摇贴着二代升级药剂的瓶子。
    “如果想要投入量产的话，还需要更多的这种腐尸取血。”蒋施施指了指腐尸。
    “你们给她取血了？”龙伊惊讶的声音都提高了。不是说龙泽没办法控制她嘛？
    “对啊。怎么啦？”看到龙伊的神情，蒋施施迷惑了。
    “你，你怎么取的？”
    蒋施施带着一脸的不解走到了关着腐尸的笼子旁边。
    “咪咪。来。把手伸出来。”蒋施施半蹲着，对笼子里的腐尸温和的说道。
    就在龙伊惊讶的瞳孔张大中，笼子里的腐尸真的动了，她四肢着地，像只猫一样走到了笼子边，伸出一只手，用舌头舔了舔，然后伸出了笼子，伸到了蒋施施面前。
    蒋施施回头看着龙伊，那个表情分明是在说，你看，这不是很简单吗。
    “咪咪，把手伸回去吧。”
    看着腐尸脏污的身体和脸，蒋施施忍住了摸摸她脑袋的手。
    龙伊觉着有些东西可能超脱了自己的想象。
    “你刚刚，为什么叫她，咪咪，呢？”
    蒋施施微微一笑，“你不觉得，她长的很像一只小猫吗？”她停了停，收回了笑容，继续说道：“就是太脏了些，要是洗洗干净应该挺可爱的。伊伊。我能给她洗个澡吗？”
    “额，好。”龙伊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猫？小猫？是腐尸日记里的那只被吃掉的小花？
    不对啊，这个腐尸分明是人类的样子啊，虽然形态动作都很像猫。
    “小花。”龙伊尝试着叫了一声。
    “嘶嘶，喵~”
    龙伊整个大脑都像是被雷击中了。
    闹，闹鬼了？
    “伊姨。你怎么啦？”
    龙泽察觉到了龙伊表情的不对劲，拉了拉她的衣角。
    “额，没事。”龙伊看向了蒋施施，感觉现在不对劲的除了这个腐尸，还有蒋施施。
    仔细想想，龙泽好像除了对自己之外，对龙玖她们都不太亲近。但是最近龙泽和蒋施施在一起，好像相处的格外好。
    “你给别的丧尸或者是人喝过听话药水吗？”
    龙伊严肃的看着蒋施施。
    “没，没有啊，我最近一直在制作进化药水，根本没有时间啊。怎么啦？伊伊你需要听话药水吗？”蒋施施感觉龙伊今天怪怪的。
    “暂时不用了，接下来，做两件事。一件是生产cph4也就是进化药水，用来给龙泽升级提供能量。还有一件事，你需要研制进化药水的克星。可以解除进化药水使用者的效果。”龙伊又看了看笼子中不知道是猫还是人的腐尸。
    “暂时先不要用她做实验，过段时间，我会送新的腐尸进来。”
    “嗯，好，伊伊。我会努力的。”
    看着蒋施施露出的笑容，龙伊也挤出了一个不走心的苦笑。
    告别了蒋施施和龙泽，龙伊没有离开空间，而是去找了小希。
    “主人，你最近怎么总是不太开心啊？你这样可是容易得抑郁症的哦。”
    小希的声音依然那么欢快，轻松。
    “小希，你知道那个腐尸是怎么回事吗？该不会是闹鬼了吧？”
    “我当然知道啊，这是你的空间，也是我的空间。在这里的一切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果然，小希又知道。
    “这个说起来，又复杂又简单。”
    “那你就简单点说。”龙伊的眼神都在催促。
    “你知道以前的天道吧。对，你当然知道。简单来说，就是原本的规则破碎了，这个世界上会出现越来越多的超脱规则的东西。龙泽就是这样出现的。那个腐尸也是。”
    “所以它到底是人还是腐尸啊？”龙玖觉得这个解释和没解释一样。
    “她的身体属于人类，但是其中的灵魂是那只猫的灵魂。变成丧尸以后，人类的身体其实已经没有了生机，也没有了灵魂。但是关于猫有一个传说。”
    “传说猫有九条命。”龙伊抢答道。
    “嗯，对。所以猫的灵魂，是一种很强大顽强的灵魂。猫猫的灵魂住在了小主人的身体里？原本控制腐尸运动的晶核也在那只猫的灵魂中。所以以当下的规则中，我们看不到，也没办法泯灭掉它。”
    所以，总结来说，就是闹鬼了。还是一只猫猫鬼。
    “如果末世一直继续下去，这个世界会出现越来越多的，规则之外的东西。这个世界会彻底的成为一个混乱的世界。”小希继续补充道。
    “还有一件事。蒋施施是怎么回事？也是发生了什么规则之外的事情吗？”
    面对龙伊这样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小希却听懂了。
    “规则之外的存在哪里来的那么多呢。她只是体质特殊而已。”
    “体质特殊？具体特殊在什么地方呢？”龙伊看着小希摇晃的树枝，像是一个求知若渴的学生一样。
    “你当时为什么不杀她？”小希反问道。
    “因为她能做出cph4啊。对小泽的成长有助益。而且......”龙伊没有再说下去，她也察觉到了，有哪里不对劲。自己cph4的存量并不少，足够龙泽使用了。而且随着对生化工厂的清剿，龙泽可使用的腐尸还会越来越多。
    第一次见到蒋施施时，蒋里已经变成了腐尸。这其后的推手就是蒋施施，仔细想想，蒋施施才是最具有威胁性的存在。当时的蒋里为什么不攻击蒋施施呢？自己为什么还把她带回来了呢？为什么对她的感观还不错呢？
    还有李新，好像对她也格外宽容。甚至是地下城的其他人也是这样。
    看着龙伊陷入了深思，小希继续开口说到：“我不知道她研制的听话药水是不是真的有效，但是她本身其实就挺有效的。她可以控制所面对生物对自己的友好度。但是，她自己好像并不知道。还研制了所谓的听话药水。”
    友好度？
    一天之中，龙伊的世界观被一而再再而三的颠覆。
    “还能这样？”
    “嗯，在末世发生前，她的血脉就具有这样的能力。在末世后，因为异能的因素，更加加剧了这种能力。”
    龙伊忽然产生一个念头：地下城的风水真是养人啊。有一个安然，一个李新，现在还有一个蒋施施。
    如果可以利用好，蒋施施也可以成为自己的一张底牌。
    但前提是，要忽视掉自己对蒋施施莫名其妙的友好度，好好的观察她是否可用。
    “好，我知道了小希。谢谢你的解答。”
    “主人要好好升级哦，等主人到了王级，我所有的认知就都可以和主人共通了哦。”
    “王级？”
    “对啊，10级以后就是王级，皇级，帝级，帝王，帝皇。想升级到王级，就不只是需要晶核这么简单了，还需要一些天赋。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到达那个级别的。”
    关于这些，龙诗好像也说过的。
    “嗯嗯，好。我会努力的，小希。”龙伊拍拍小希的树干。
    “我也会努力的，主人。”
    龙伊看着小希笑了笑，它不能离开空间，怎么努力呢？
    龙伊没再说什么又回到了蒋施施的房子门口。
    门是开着的，蒋施施在吃饭，和旁边的龙泽笑着说些什么。
    “伊姨。”龙泽先发现了龙伊。
    “伊伊，你怎么又回来了呀？诶呀，我不是嫌弃你来的频繁。我希望你每天都能来呢。”蒋施施看着龙伊，笑着说道。
    看到蒋施施的笑容，龙伊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
    龙伊知道，这就是蒋施施的好感度能力。
    “对了，不是我一个人吃饭不给小泽吃。小泽说他不能吃人类的东西。”
    龙伊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笑容。
    “嗯，我知道的。”
    见龙伊就站在门外也不进来，蒋施施忍不住问道：“伊伊，你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嗯，是有些事情，想验证一下。”龙伊看了眼蒋施施手上的碗和筷子，继续说道：“你先吃完吧，我等你。”
    “没事，我已经吃好了。”蒋施施放下了筷子，牵着龙泽就走出了门。
    “我们去哪里呢？需要我准备些什么嘛？”蒋施施歪着头看着龙伊问道。她的眼睛很亮，看着龙伊的时候，让龙伊有一种无法抗拒的感觉。
    她的能力就来源于她的眼睛吧。龙伊这样想道。
    “什么都不用准备。你和我走就行。”
    蒋施施听到龙伊这样说，有一种，龙伊要不管不顾带着她私奔的感觉。蒋施施不由自主的红了脸。
    “好。”蒋施施一只手轻轻拍拍自己的脸，小声地回答道。
    龙伊带着蒋施施到了一个笼子旁，这个笼子里是一个5级丧尸，没有喝过蒋施施的听话药水。看到龙伊一行人过来，冲着龙伊张开嘴嘶吼着。
    “施施。”
    “嗯，我在呢。”
    “你去给它取血。”龙伊又看向了龙泽。“小泽，你不要控制它。”
    本来还一脸温和的蒋施施，听到了龙伊的后一句话，直接愣在了原地。
    她一脸委屈的看向了龙伊。
    在微微泛着泪光的眼睛的注视下，龙伊差点就放弃了。
    “咳咳~”龙伊定了定心神，迎上了蒋施施的目光。
    “施施，你愿意去试试嘛？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我会保护好你的。”
    看着龙伊认真的样子，蒋施施点点头。
    “嗯，我相信你。”
    她虽然不知道龙伊为什么让自己这样做，但是她说会保护好自己的。
    龙伊是自己在末世前和末世后这27年的时光中，遇到过的最好的人。
    蒋施施愿意相信她。她住在这里，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充实，那些空虚，迷茫的感觉再也没有撕咬她的心脏。
    如果是龙伊让她去做的事情，哪怕是真的喂丧尸，她大概也是愿意的。
    蒋施施以一种赴死的神态走向了丧尸，她脊背挺直，迈着大步往前走。
    随着蒋施施的靠近，丧尸停止了嘶吼，呆呆地看着蒋施施。
    蒋施施见此，心中的恐惧散去了一些。
    蒋施施用一条枝条绑住了丧尸的一只手，从铁笼的空隙中拖了出来。
    紧接着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小刀和一个小瓶子。
    蒋施施深呼一口气，用小刀割向了丧尸的胳膊，就在丧尸的胳膊被割开了一个小口时，丧尸好像才才意识到了面前的人类是要伤害自己一样。
    虽然丧尸不会痛，但是还是能察觉到危险的。
    丧尸快速的把自己的胳膊扯回了笼子，丧尸是五级，蒋施施二级的枝条确实困不住丧尸。
    蒋施施被拽的向前一个踉跄，龙伊以最快的速度揽住了蒋施施的腰，没让她摔到笼子上。
    看到龙伊靠近，丧尸向着龙伊嘶吼了起来。
    “我，我没有成功，只有这一点可以吗？”蒋施施委屈的拿起掉在地上的瓶子，里面只有几滴墨绿色的浓稠液体。
    “没事，你做的很好了。”
    龙伊本来也只是想试试她的好感度在面对丧尸时，可以做到什么程度。现在已经有结果了。有没有取到血都不是重点。
    “以后还是让小泽控制住丧尸，你再操作吧。”
    “我......”龙伊没听到蒋施施要说什么，就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