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齐晴手边摆弄着沙漏,听着电话那头人的话。
“小姐,我们能查到的不多,不过能确定一点,林宁入狱确实和宋二少有关系。”
骤然松手,沙漏倒在了桌上差点还滚到桌下,查不到这一点就恰恰能够证明,背后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宋知聿。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能让从不多管闲事的宋知聿甚至愿意麻烦季世平来处理,齐晴想不通,她也不愿意想通,她只知道,这个江且绝对不能继续留在宋知聿身边。
“小姐,我们还——”
“不查了。”齐晴说道,在这件事上花再多的时间已经没有意义了,林家这条路是她走错了,就如同林宁说的,宋家宋知聿,她惹不起,也没人惹得起,但齐晴没有想到,后果马上就来了。
北城宋氏集团顶楼,宋知书和宋父坐在沙发上,手机正开着免提。
宋知书眉眼带笑,对于自己这个弟弟经常“闷声干大事”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但还是想问清楚是因为什么,能让他插手齐氏的项目,“横刀夺爱”可不是宋知聿的作风。
“虽然说咱们家和齐氏的关系确实一般,但你总该和我们说说原因吧,实话实说,别和我打马虎眼,我们可听说了,齐家大小姐追着你去了云城。”
宋知聿带着耳机,手头上忙活着别的事情,骨骼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打着,语气平淡的说道:“就像你说的,都追到云城来了,不送份大礼怎么对得起人家呢。”
宋知书和宋父互相对视了一眼,看来还真是因为齐晴,能让宋知聿发这么大的火,她们突然有些好奇这齐晴究竟做了什么。
宋知聿继续说道:“放心,这个项目我评估过,宋氏接手,稳赚不亏。”
宋知书有些好笑道:“你马上就要出国了,这项目最后不还是我和爸来。”
谁知宋父在旁边喝了口茶默默说道:“你们兄弟俩的事,别带上我。”自从宋知书接手了慢慢开始接手宋氏之后,宋父就经常找借口不去上班,美其名曰,为了锻炼孩子。
宋知书无奈:“爸。”
宋知聿轻声一笑,虽然他很忙,但这个项目,他还是自己来,就当是赚点零花钱。
“放心,项目启动期是在明年四月,来得及,等我回来。”
这话一出,沙发上的两个人都坐直了身子,看向对方。要知道,宋知聿很少插手公司的事务,就算是有也是千般求万般肯才同意,但是这次居然主动提出要这个项目。
当然,最开心的当属宋父,毕竟宋知聿如果愿意管理宋氏的一些事务,最大得益者就是他,“好,这个项目你来负责,我和你哥不会插手。”
“嗯,所以这个项目的盈利,二八分,公司二,我八。”
宋知书算是知道了,合着算盘打在这儿呢。
“你前几年玩股票赚的钱可是这的好几倍,怎么莫不是想提前攒老婆本了?”
宋知聿扭了扭不舒服的脖子,拿起桌上的手机走到另一边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轻抿了一口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嘴唇和喉咙,对于宋知书的话不否认:“还有给小姑娘攒点零花钱。”
“零花钱?”宋知书刚想继续追问,这边秘书已经敲门。
“老板,齐总来了。”
宋知聿自然也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轻挑了挑眉毛,还贴心的说道:“那大哥和爸先忙,我先挂了,对了,爸,谈事情的时候你就不要喝茶了,上次你的体检报告我看过了,肠胃不好,睡眠不好,茶少喝。我也叮嘱妈了,以后家里的茶只能白天或者招待客人的时候喝,其余时间,您只能和白水。”
“这——”
“嘟嘟嘟——”
宋父话都到嘴边了,电话就已经被挂断。要说这个家他最怕谁,当属这个二儿子,自从学医之后天天就盯着自己的那点小毛病,管来管去,偏偏他还无法反驳。
宋知书最喜欢看自己这个平时严肃威严的父亲被怼的无话可说的样子,见宋父下意识又要拿起桌上的茶杯喝的时候,幽幽的补刀道:“爸,周秘书可是阿聿亲自挑选的。”
说着还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秘书,言下之意就是,以后在公司也要少喝茶了,宋知聿可是盯着呢,到时候被发现他可不会帮忙说话。
杯子停在了嘴边,宋父缓缓看向面带微笑的周秘书,顿时泄了气,把杯子重新放到了桌上。
“给老宋总倒一杯温水,另外让齐总到会议室稍等片刻,我和父亲马上就来。”
秘书说道:“好的。”
会议室,一位中年男人此刻正坐在椅子上,面色严肃,隐隐还能看出几分愠怒,但当会议室门打开,宋家两父子走进来,男人面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只剩下牵强的笑容。
“小宋总,宋总。”
宋知书虽然不太喜欢这个人,但按辈分还是要叫一声叔的,所以还是礼貌的叫了声“齐叔”。
齐建此次来宋氏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无非就是因为被宋知聿抢走的那个项目,其实那个项目对于宋氏而言,可有可无,但对于齐氏而言倒还是挺重要的,毕竟医疗器械齐氏是宋氏江氏之外的第三大头。
“老齐啊,我们就不说客套话了,有什么就说什么吧。”宋父率先开口,刚想拿起手边的杯子但是才想到里面不是茶只好又收回了手。
齐建也是老生意人了,既然来了当然是有什么说什么。
“老宋,你也知道,这次这个项目,齐氏已经准备了很久,而且之前你不是和我说你们不打算要这个吗?这这这,这次怎么突然又下手了。”简直是让人防不胜防,当然,后半句话齐建没有说出来。
宋父朗声一笑,开口说道:“老齐,我是这么说过,这个项目宋氏不会出手,但是这次情况比较特殊。”
“?特殊?”齐建脸上表情已经变得有些古怪,但还是扯了扯嘴角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个特殊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