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那两年,你爱上了其他人吗?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都没有生出多少灵魂,我才走多久?你就成了。
就怪我呗!怪我阻挡了你呗!早说咯,你早和我说你厌恶我,我早就走了,起码现在还能和你好好的。
结果呢?一切都没了,你还来干什么?”
白小谪没理会I的碎碎念,自顾自地倒腾着电脑。
“flove这个名称是什么意思?指的是什么?”
“什么?”
“你的代码,flove!”
“你在干什么?”
“工作啊!”
“我在伤心诶!”
“哦!那ljjyjk,这串乱七八糟的是什么?”
“诶!你别太过分啊!”
“哦!那这两个常用的,o和p是什么?”
“白谪!”
“白谪?谁?我叫白小谪!”
“你!”
I被气到了,重新倒回沙发里,久久不能顺畅。
白小谪也不管他,把自己能看懂的一一加上备注,有些也猜测性的加上了些备注。
好一会,I才开口。
“你们想得到我的技术?”
“对!”
“呵,想着吧,我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你们的。”
“哦!”
“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不行。”
“为什么?”
“这也是我的工作!”
听到这,I一下从沙发里坐起来,直勾勾地盯着白小谪。
“他们威胁你了?威胁你为他们办事?”
“没有。”
“那为什么?”
“我自己想得到。”
I松了口气,重新躺回沙发上。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今天教我,明天给你带炸鸡。”
“你明天也会来?你凭什么觉得炸鸡就能收买我?”
“两份炸鸡,新鲜出炉,想要什么口味自己选。”
I犹豫了,半晌他才开口。
“辣的,两个都要辣的,越辣越好!”
“嗯!回答我这两个问题。”
I老老实实跑过来,研究问题去了。
时间一晃,过去了一个小时。
白小谪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I瘪瘪嘴,很不满时间过得这么快。
“炸鸡,别忘了!两份啊!最好带两份小菜来,我喜欢吃!”
白小谪在I的嘱咐下,离开了这里。
白小谪一走,I就收起了脸上渴求的表情,变回之前那个偏执的I。
他还是一直盯着白小谪离去的背影,悄悄地说了声。
“不知道这一次,你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白小谪出去后,就把电脑交给了h,h也十分信任白小谪,并没有打开查看,而是把白小谪送回去了。
“这段时间会给你少安排点单子,你好好休息,每天这个时候,我来接你。”
白小谪点点头,可是却头疼了起来,她要是每天出去,那黎丽那丫头要怎么糊弄过去啊?
第二天,白小谪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等到她被手表提示音吵醒,她才迷迷糊糊坐起来。
身边是一起起来的黎丽。
黎丽看了下手表,她今天也有不少单子要办,粗略的打扮了一下,就坐上了白小谪的车。
白小谪加足马力,终于赶到了大厦。
大厦的电梯口,都聚集着快要迟到的人,有些人为了赶上甚至选择直接爬楼梯。
白小谪她们受不了,选择乖乖等电梯,在等了三批之后,终于上了电梯。
在手表第二次提醒前,来到了部门。
希望和孙炆都不在,邢苏苏和叶灵都要准备进休眠仓了。
假期结束的第一天,大家都很忙。
白小谪也进到了休眠仓里。
“任务等级:b,星球:d003,许愿人员:沈淑慧。”
白小谪一出现,看到的就是一个穿着古装,头上插着一支木簪,脸上蜡黄憔悴,眼中毫无生机的女人。
女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却有着经历了大半人生的沧桑。
她心中的悲凉、哀怨,化作一股股青色的烟,在意识空间飘荡。
“那个,你还好吗?”
一见到人,沈淑慧就像条件反射一般,从低上站起,对着白小谪微微行礼。
“臣妾乃是皇后......不,丞相府嫡女......也不对,民女只是沈淑慧,一个懦弱无为的沈淑慧。”
白小谪皱紧了眉头。
她的状态很不对劲,她不会是抑郁症?还是压抑了太久?
“罢了,我们看看吧!”
“看?看何物?”
“你的平生!”
随着屏幕播放,沈淑慧惊讶了一瞬,立马收回表情,很快就站直了身子,和白小谪一起看了起来。
沈淑慧出身不错,沈家是世家,祖上出过高官出过大臣,从未有人踏足过商户农,因此到沈淑慧父亲这一辈,沈父直接做到了丞相的位置。
在沈淑慧出生的时候,父亲还没有到丞相,只是个二品官,那一年沈家一下生下了两个女儿。
沈家人希望女儿们贤良淑德,聪慧明理。
因此,长女取名沈淑慧,次女取名沈贤理。
从小,沈淑慧就和双胞胎妹妹,一起生活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理。
院子里只有一棵树,几盆花,一些石头和满地的灰尘。
而这些,就是姐妹俩所有的玩具。
从有记忆起,她们的日程就被安排的很满。
早上早起学做早茶点茶,上午要读女训做女红,中午用些膳食,下午就要学礼仪。
说话的礼仪、走路的礼仪、见面的礼仪、叫人的礼仪、参加宴会的礼仪、睡觉的礼仪、甚至于一坐一动,都有严格的要求。
若是做不好,就会被教习姑姑打骂。
每每到了晚上,姐妹俩的膝盖上都有晕青,小腿上、手上都是鞭痕。
有好几次,妹妹都受不了,趴在沈淑慧的肩头悄悄哭泣。
“姐姐,要是我们只是天上的鸟儿,地上的虫儿,那该多好?”
那个时候的沈淑慧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
妹妹喜好自由,总是在训练中偷鸡耍滑,甚至还会针对教习姑姑。
每每闹到父亲母亲面前,挨骂的都是她这个做姐姐的。
原因无他,只因为她是姐姐,比妹妹早出生。
因为是姐姐,所以她不能去玩,不能放肆,不能有任何逾矩的地方,要处处管束妹妹,教导妹妹,和妹妹一同受罚。
甚至,身为姐姐的要处处比妹妹做的好。
只因为她是姐姐,就不能够输给妹妹,不然就会被母亲责骂,说她既然早出来,就要担上责任。
为此,沈淑慧受的苦,远比沈贤理要多得多。
但,沈淑慧忍了。
十岁那年,她们的课程变了。
从女工女红,变成了查看账簿、打理家产、管理府中下人。
其他的都还好,只是这账簿,对于只读过三字经的姐妹俩来说,实在是难懂,还枯燥乏味。
没多久,沈贤理就不愿意学了。
沈淑慧没办法,只能偷偷帮沈贤理做功课,好应付教习姑姑。
或许也是因为常常要写两份,沈淑慧也渐渐地能看懂账簿了。
每每这时候,沈贤理都会抱着沈淑慧撒娇。
“好姐姐,你最好了,你是长姐,只要你懂了,就够了,我懂不懂都不打紧的!”
沈淑慧则会佯装温怒,轻轻敲打沈淑慧的脑袋。
“你这丫头,小心着被母亲发现了,知晓你什么都不通,那可是真要挨板子的!”
那段时日,虽然苦,但是沈淑慧还是知足的。
十三岁那年,母亲从教习姑姑那里,听闻沈淑慧学的不错,便时常踏足姐妹俩的闺房,亲自教导她们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如何应付奴大欺主,如何打理好外面田铺的奴隶,如何对付丈夫屋中的小妾,如何伺候好婆母不被落下话柄。
母亲说,这些都是日后她们嫁人会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