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德冷哼一声,迈步往院子走去。
他一脸怒容的瞧着远处,几个人身上穿着总管太监的服饰,灰溜溜的小跑着过来。
张怀德立在台阶之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忍不住抬脚踹了这三个人。
哎哟!
几个人被踹疼叫出了声。
“还叫的出来,不怕掉脑袋吗?!”
其中一个内务省的总管大太监,哂笑一声:“张公公,这大晚上哪里有这么大的怒气啊?”
张怀德见他此时此刻还不知道错在哪里,侧头对着子衿道:“麻烦姑娘把刚刚陛下喝的茶端过来。”
“王茂山,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刚刚从鬼门关过了一趟吧!”
子衿心里虽然有气,但还是轻轻放在他们面前,把临江宫更差的茶拿了出来。
王茂山脸上带着几分笑意,看见茶色的一瞬间,脸色骤然一垮,苍白无色:“这?这?”
他立马反应过来,将身边的几个太监狠狠踹了几脚:“你们是这么办事的?这茶连冷宫里都不喝!”
另外两个太监看见茶的时候 也是大惊失色,他们内务省确实有这种拜高踩低的事,但是没想到底下的太监居然能干得出来这种事!
背后无端生了一层冷汗。
王茂山迅速反应过来,连连磕头:“谢谢张公公提点。”
张怀德也不居功,而是冷呵一声:“要谢就谢令宝林,要不然,你们几个脑袋早就搬家了!”
说着不屑的啐了一口,转身走进去。
几个太监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冷汗淋漓。
屋内。
林牧时准备沐浴,哪知周尧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他脸色潮红,一副柔弱的红了眼角。
小样儿,欲拒还迎?朕喜欢。
周尧心里一阵痒痒,径直走过去,手落在他半落却不曾落下的寝衣上。
林牧时这是第一次侍奉,指尖紧张的捏的发白:“陛下……”
周尧从后将他寝衣半拉下来,眼底带着恶趣味。
衣衫半解,露出健硕的臂膀,背肌深陷。
她忍不住笑了,抬手摸上那条沟壑,一点一点下移,随着她的动作,林牧时也紧张的不得了。
最后,她干脆将寝衣全拉下,锦缎的面料带着丝滑,滑落而坠地。
她素手落在他的身侧,不愧是武将的身材。
完美!
林牧时微微歪着头,那双眸子带着羞涩,感受到手落在他的腹部,忍不住闷哼一声:“陛下,您……”
周尧眨了眨眼看着他:“爱妃不是洗澡吗?”
林牧时修长的手紧张兮兮的落在裤腰上,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这叫他如何沐浴啊……
最后干脆眼睛一闭,紧咬着小唇,迅速脱下,以极快的速度没入水中。
周尧瞧着他的动作,轻笑一声,转而笑出声:“朕就这么吓人?”
她发现在林牧时身上有些别人不具备的东西。
这种欲拒还迎恰到好处,又像她欺负良家妇男一般。
瞧着他的神色就觉得十分好玩。
周尧坐在木桶边缘,随后踢掉鞋子,转身赤足入水。
林牧时一副被欺负的模样,忍不住用双手蒙住眼。
这和嬷嬷教的侍寝完全不一样……
嬷嬷是不是押错题了啊。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股带着冰凉触感的赤足落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某处瞬间精神了。
“陛下您……”
他不叫还好,周尧赤足落在大腿间。
这……
这,这……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周尧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身体,啧啧,人鱼线啊。
说着朝他腰侧探去。
真的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若是再强壮了,她就不喜欢了,真真恰到好处。
林牧时一副被欺负的模样,躺在浴桶之中,动也不敢动,心脏砰砰的就好似要蹦出来似的。
这是他来没有感受过的感觉。
周尧适时抽出双腿,佯装不满:“原来是个榆木疙瘩啊,没劲。”
说着不再看他,直接赤足下地,林牧时一时间直接慌了神,赤裸的从浴桶里出来,哪顾得上其他:“陛下。”
周尧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唇角微勾,却脚步不停的往外走去。
林牧时内心充满了恐慌,急忙追出去:“陛下,妾错了。”
周尧没理他,而是斜靠在一旁的榻上,一双眸子含着威严,眼底却掠过一丝狡黠。
林牧时此刻笨拙的很,周尧直接捏起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令宝林,如今赤裸在朕面前,是想干什么呢?”
林牧时原本被挑逗的身体反应很强烈,把她方才的动作一吓,那股感觉荡然无存,此刻因为她的这句话,酥酥麻麻的感觉又爬了上来。
他咬了咬唇,大胆的将她横抱而起,往浴桶走去,声音带着低沉和羞涩:“陛下与妾一起沐浴可好?”
虽是商量的语气,脚下却十分稳健,他将周尧稳稳放下,亲自给她宽衣解带,脱的最后只剩下寝衣。
周尧正疑惑身后的人没有什么动作,腰间突然冒出一双强劲有力的手。
他从后将她紧紧抱住,头埋入她的脖颈,言辞恳切道:“陛下,妾打小只爱读兵法,妄想有一天能驰骋疆场,所以从未涉及过这些男欢女爱之事,情爱之事妾不懂,也笨拙,妾希望陛下能给妾一点时间,妾会捧一颗心给陛下的。”
周尧心里有些震惊,她从未听过这样的话,沉默了许久。
林牧时将她抱的很紧,声音有些哽咽,良久才从她颈部抬起来,那双黑眸里带着湿润。
周尧这才从愣神之中反应过来,转过身来,嘴角上扬:“说这个话也没有用,刚刚朕生气了,今天晚上就好好教训你。”
说着直接将他往浴桶里推,自己也紧随其后。
两人在水里嬉笑一番,又回到床上。
红烛映照着床帐,隐隐看见起伏。
事后,林牧时紧靠着她,静静听着她胸腔跳动的声音,他犹豫了许久,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气,他微微侧头,望向她,眼里带着装着完整的她:“陛下,您还生气吗?”
她默默无语,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紧紧抱着他,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从始至终就没有生气,哪里有原谅呢?
她只知道自今日之后,她的令宝林,真的属于她了。
身处这个位置,她也有很多身不由主,就像很多不喜欢妃嫔她也只能隔三差五的宠幸,自己跟个香饽饽似的四处轮流。
一个帝王如何能谈爱呢?
她爱的太多了,爱权利,爱江山……
林牧时却没有深究,见她没有否定,想着陛下应该没有生气了,所以也高兴起来。
周尧摸着他的额头,手渐渐下移,摸到自己最想摸的腹肌了,声音淡淡的,内心却狂喜:“牧时,你这身材,朕很喜欢。”
林牧时听见她喜欢,就像得到赏赐一样高兴,被子里温热的手摸到她的素手,声音高兴道:“陛下喜欢便好。”
周尧失笑一声,林牧时,真的是一个武痴,太单纯,跟白纸一样,不知道进宫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