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再一次回到原地,朝着男人表示感谢。
男人默默摇了摇头,抬手指了指上面。
老道士瞧着他眼底带着渴望,抬头望着山顶,猜测开口:“你要和我们一起出去?”
男人点头。
南梧这才明白,轻哼一声,直白道:“你刚刚知道湖水里面有蛇,但是为了考验我们,就没有说是吧?”
男人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又摇了摇头:“不会,死。”
他会救他们的。
老道士叹了口气,再一次充当翻译,悠悠说道:“他的意思是,他不会让我们死,他想出去,却没有我们这样的轻功。”
南梧侧眸看了几人,都从眼底看到无可奈何,谁让他们还在他的地盘上呢?
不带也得带。
于是老道士和南梧一人架着一只胳膊快速地往峡谷上方掠去。
月光轻柔,周尧正坐在月下喝茶,银耳在她四周点了驱蚊的香粉,烟雾缭绕的散在空中。
方辞礼默默侧身坐在一旁,面前的烧烤架上烤着一只小鸡。
此刻月亮高悬,周尧不免心里担忧起来:“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
方辞礼抬手将蒲扇递给银花,接话道:“有南神医在,他们应当没有事的。”
话音一落,从远处掠过来几道人影,趁着月色而至。
周尧眯了眯眼,疑惑开口:“朕是眼花了吗?居然瞧见一个银白发的男人。”
几人在院子里落下,南梧瞧着旁边放在碟子里的烤肉,拿起咬了一口:“这一趟饿的前胸贴后背。”
老道士也认同点头,拿过肉吃起来。
周尧好奇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瞧着清冷长相,一头银白发更是平添几分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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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穿着颇有些原始,健硕的身材隐在飘逸的白发之下。
她瞧着他一动不动,抬手将自己手边的烤羊排递给他。
男人迟疑地看向她,似是在思索什么,然后抬手拿过低头吃了起来。
待他吃完,她递了一杯茶给他,瞧着他的眼睛,好奇道:“你的眼睛真好看,比头上的星星还亮。”
南梧猛然想起什么,侧头就看见男人温顺的坐在地上,想到她身边还有其他暗卫,这才松了口气。
这个男人底细他们都还不清楚。
周尧淡淡一笑,侧头看向南梧问道:“你从哪里带来的人,瞧着傻乎乎的,跟原始人似的,就是指甲有点长。”
跟练九阴白骨爪似的。
南梧靠近她,沉默了一下:“阿尧,自信一点,把似的去掉。”
周尧神色一诧,目光落在男人身上,又瞧见南梧肯定的点头。
真原始人啊。
南梧和玄一对视上,都低下头,压根不敢提他日夜与蛇生活在一起。
要问陛下的禁忌是什么,最怕的就是蛇。
周尧看向一旁的两个禁卫,急忙道:“给他洗一洗吧,这指甲剪齐整。”
两个禁卫闻言,躬身点头,扶着他往旁边走。
周尧瞧着他的身量,想了想道:“辞礼,将你衣服送一套过去,瞧着也是一个可怜人。”
方辞礼自然没有问题,起身便去取衣服。
今夜,南梧休息片刻,便开始集中精力给她解毒。
周尧躺在药水之中,紧闭着眼睛,额头都是汗水,双手紧捏着桶边,极力忍耐着疼痛,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南梧抬手将银针扎入她的背后,其余地方已经扎了数针。
待毒解完,南梧拔掉最后一根针,她直接无力的倒在药水之中。
太丫的疼了。
南梧急忙从药水之中捞起她,他想过疼,没想过她会疼晕过去。
方辞礼坐在外面,听见声响,连忙问道:“怎么了?”
南梧叹了口气,心疼地回道:“疼晕过去了,你将水准备好,给她洗一洗身上的药水。”
“好。”
第二日,周尧醒过来的时候,嗓子一痒,忍不住咳起来。
方辞礼两人带着残影走进来,一个把脉,一个将她扶着坐起来。
咳咳咳!
周尧缓了一下,忍不住吐槽道:“不是说改进针法了?”
怎么还那么疼!
她想到昨天晚上的感觉,身体止不住地一颤:“庸医,骗子。”
南梧满意地收回手,笑着哄道:“好好好,我是骗子,庸医,大晟女帝御赐的。”
周尧咳着,白了他一眼,掀开被子道:“我想出去晒一晒太阳。”
即使身上盖着被子,仍然感觉骨子里冰凉。
南梧想到昨天的药,点头道:“行,正好起来用膳。”
他顿了一下,又提醒说:“好像今天暗卫送来的奏折挺紧急的。”
“好。”
周尧走出来的时候,禁卫都不在,张怀德说在赵半福的带领下,都进山打猎去了。
她坐在桌子旁坐了片刻,赵半福的媳妇端着饭菜走上来,笑着说:“银花,银耳两位姑娘,带着桃桃去镇上买东西去了,这是给夫人一直煨在锅里的饭菜。”
周尧点头笑着说:“多谢婶子。”
周尧正准备吃的时候,坐在一旁发呆地白发男人,突然发出声音:“不要。”